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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番女風流

成龍記

| 发布:11-03 17:45 | 100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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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毒使節團一行十九騎浩浩蕩蕩地策馬進城了,他們三騎一排,前后分作了六排,護著中間的安莎公主,并轡而進,人人精神抖擻,胯下的駿馬也是神駿威武,英姿煥發,使人矚目。

鞍上騎士全是虎背熊腰,昂藏七尺的色毒勇士,他們深目勾鼻,一身醒目的黑皮衣褲,足御同色長靴,肩披黃裘,背插長刀,鞍畔系著弓箭長矛,頭戴色毒人的羽帽,威風凜凜,意氣風發,相對來說,負責領路,身上穿著綿衣的周軍更見寒蠢。

晉州位處邊陲,百姓常與番邦人士作買賣,可不以為異,然而置身眾騎士中間的番邦女子,卻使他們目瞪口呆,駐足而觀。

這個番邦女子一頭的紅發,并不像中土女子般綰髻梳辮,而是以銀色緞帶束起,掛在身后,策馬飛馳時,秀發隨風飛揚,不僅洋溢著塞外兒女的豪放不羈,更帶幾分嫵媚。

凈是一頭秀發已經叫人目不轉睛,再看那身打扮,更是瞠目結舌,男的瞧得口角流涎,女的暗唾之余,卻也要不禁艷羨。她也是一身皮制衣褲,只是衣呈紫紅,不知用什么獸皮削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皮衣固是名貴,然而使人最感興趣的,無可否認一定是隱藏在皮衣里邊的嬌軀。雖然番女的整個身體給皮衣密密地包裹,身上衣褲卻是皮膚似的緊緊繃著嬌軀,玲瓏浮突的曲線展露無遺,遠看就像沒有穿衣服似的,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盛臀蜂腰也還罷了,胸前一對豪乳,縱然有點兒下墜,卻如肉騰騰的小山,難免瞧得男的心浮氣促,女的臉紅耳赤。

這個番女本來也長的不錯,挺秀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眼珠子還是藍色的,好像明亮的藍寶石,卻也別饒風韻,可惜是臉罩寒霜,身畔的騎士還捧著一個以木盤盛載的人頭,不禁大煞風景。

這個番女的臉色如此難看,原來是這一行人進城時差點便鬧出事端,因為他們要策馬進城,卻為守城的將官所拒,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幸好晉王及時傳令放行,才沒有大打出手。

抵達晉王府,在看見王府雄偉有余,但是殘舊失修,沒有一點兒氣派,番女鄙夷地冷笑了一聲,便踢蹬下馬,隨行騎士亦同時下馬,行動齊整,動作一致,可見訓練有素。

“色毒安莎公主求見晉王!”領路的周軍將官高聲唱名道。

“傳!”門里隨即有人朗聲叫道。

番女安莎昂首闊步地隨著領路將官入門,十八騎士本欲尾隨進去,卻給人攔阻,這一回安莎可沒有堅持,回頭示意眾騎士不要鬧事,只有著捧著人頭的騎士隨行。

晉王周義早巳高踞堂上,袁業以欽差身份,侍立在旁,李漢卻與其他將領官員在兩旁候命,默不作聲地看著安莎趾高氣揚地登上堂前。

“來人跪下行禮!”

“本公主代表本國國主前來,身份尊貴,焉有下跪之理?”安莎雙手叉腰,冷笑道。

“大膽!化外番女,也敢在此放肆?”堂下有人怒喝道。

“中外禮節不同,公主說的也有道理,大家不要計較。”周義抬手止住叫罵的官員道。

“晉王氣量不凡,果然是當代賢王。”安莎點頭道。

“公主客氣了,你遠道而來,有什么指教?”周義和顏悅色道,趁機打量這個傲慢無禮的番邦公主,暗道耳聞不如目見,此女比探子的描述更加使人動心,可惜自己現在是萬人敬仰的賢王,否則絕不會放過。

“我不客氣。”安莎傲然道:“我邦廢王洛兀治國無道,鬧得民怨沸騰,各族合力趕跑了他,擁立我爹安風為主,晉王想必知道了。”

“原來你是安風的女兒。”周義點頭道。

“洛兀圖謀復辟,四出遣使求援,派來你這里的使者,曾經答應永為大周藩國,換取援兵,是嗎?”安莎瞟了身后勇士手中的人頭一眼,咯咯笑道。

“是又如何?”周義強忍心中怒火,不動聲色道。

“晉王當今俊杰,聰明睿智,該明白妄動干戈,對大周有百害而無一利的道理吧。”安莎正色道。

“此話何解?”周義問道。

“第一,洛兀盡失了民心,任何人發兵與吾王為敵,等如與所有的色毒人作對,勢必處處碰壁,路路難行。第二,此際洛兀已經是釜底游魚,朝不保夕,恐怕援兵未到,已為我王擒獲,那時徒勞無功,還因而種下惡果,豈是智者所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晉王可曾記得年前你家魯王尋釁,百里原慘敗一役嗎?”

安莎侃侃而談道。

“什么尋釁?”周義變色道:“當時如果不是色毒寇邊,我方怎會興兵,吾弟一時失策,才會誤中詭計,要不是大周皇帝不欲為這小事大動干戈,早巳掃平色毒了。”

“事過情遷,我們也別為此多費唇舌了,晉王可知,當日我爹如果不派兵助戰,洛兀也許已經為魯王所殺了。”安莎哂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周義冷哼一聲,旋念當日魯王周信是敗在一個頭戴鐵面具,足智多謀,武藝高強的女將手里,由于不知其姓名我軍咸稱其為鐵面羅剎,忍不住問道:“你便是鐵面羅剎嗎?”

“鐵面羅剎?”安莎臉露悻色道:“她不過是我家一個不要臉的臭丫頭,算是什么東西!”

周義怎會相信,可看她咬牙切齒,好像是鐵面羅剎的仇人,不禁喑叫奇怪。

“晉王,識時務者為俊杰,如果你們出兵助廢王洛兀,便是與色毒為敵,恐怕不是大周之福。”安莎寒著臉說。

“大膽賤婢,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可是不要命嗎?”

“放肆,本朝之事,豈容外人左右!”

“色毒有什么了不起,能擋得住我大周兵將嗎?”

階下文武齊聲叫罵道。

“大家別吵,我自有主意。”周義止住眾人,大笑道:“你一個女流之輩,竟然單人匹馬,出使外國,還有膽子如此大言不慚,不怕我殺了你嗎?”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們大周自命天朝大國,更不會加害了。”安莎軟中帶硬道:“而且我說的話,全是為大周設想,也沒有說錯呀。”

“你的話也不無道理……”周義沉吟道:“如果我們不助洛兀又如何?”

“我們也希望以和為貴,從此與大周結成兄弟之邦。”安莎答道。

“妤吧,讓我考慮一下。”周義點頭道。

“王爺要考慮多久?”安莎追問道。

“三天吧,三天后我給你一個答復。”周義說。

“要是三天后王爺決定出兵,可是用我們祭旗么?”安莎冷笑道。

“當然不,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天朝大國,豈能如此無恥。”周義凜然道。

“好,我便等你二天。”安莎滿意地說。

“人來,領公主和她的侍從前往賓館休息。”周義下令道。

“不,我要住在這里!”安莎抗聲道。

“什么?”周義難以置信地說。

“我乃一國公主,身份尊貴,豈能與侍從住在一起,答應以這所破王府作居停可是你的面子。”安莎嗔道。

“本朝崇尚節儉,本王的居所可沒有賓館那么齊整,而且本王尚未成親,持家乏人,府中也沒有多少可供使喚的婢仆,恐怕會怠慢公主的。”周義嘆氣道。

“你不能命人好好招呼我么?”安莎撒嬌似的說。

“好吧。”周義無可奈何,苦笑一聲,著人召喚仆婦。

安莎轉嗔為喜,等候仆婦領路時,也向同來的侍從下令外面的勇士安分地等待三天,不要生事。

“請公主入住西廂,看看還缺些什么,便立即添置。”仆婦來了,周義指示道。

“先給我備水洗澡,還要一些干凈衣服,我已經許多天沒洗澡了。”安莎轉嗔為喜,咯咯笑道。

眾人包括周義在內,心猿意馬之余,也大搖其頭,暗道番邦女子真不知羞恥為何物。

“這個番女堅持要住在王府里,恐怕別有用心,王爺要小心為是。”安莎去后,有人告誡道。

“我會小心的。”周義點頭道。

“你真的要三天后給她答復嗎?”這時有人憤憤不平地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

“可是皇上……”左清泉與眾人七嘴八舌地說,原來他們也知道英帝已經下旨派兵助洛兀平亂了。

“當是知道打不過我們。”

“縱然不祛戰,也不想添上我們的大軍。洛兀的使者說洛兀率領敗兵困守葫蘆谷,糧食僅能渡過這個冬天,看來安風是急著進攻了。”

“現在正值寒冬,探子回報北方下了許多雪,葫蘆谷的進出道路,全為冰雪封蓋,安風就是想進攻,亦是有心無力的。”

“如果我們不發兵,過了冬天,安風就是不發動進攻,洛兀也要餓死的。”

“洛兀雖然該死,卻能夠與安風自相殘殺,讓我們做得利的漁人。”周義笑道:“安風也好,洛兀也好,都是狼子野心,全是我朝的心腹大患,要是安風消滅洛兀,一統色毒后,遲早也會再犯邊彊的,父皇既然許我便宜行事,當要趁此良機永絕后患,才有太平的日子。”

“永絕后患?王爺難道要使色毒滅族嗎?”

“哪有這么容易?”周義搖頭說道:“何況此事有傷天和,父皇有令不許濫殺,為人子者,怎能陽奉陰違!”

“那么王爺有什么打算?”

“首先要穩住這個番女,讓她以為我們不會出兵,屆時便可以攻其無備,擊潰安風后,然后回師對付洛兀,另立新主。”周義笑道。

“王爺打算什么時候出兵?”

“立春前后吧,這樣我們才能在溶雪之前,趕到葫蘆谷設伏。”周義早有計劃。

“立春前后?好像匆忙了一點,而且還沒有過年哩。”

“還有大半個月便立春了,我們要趕制大軍的御寒衣物,恐怕時間不夠。”

“那個時候還沒有溶雪,天氣寒冷,道路難行,行軍甚是辛苦,會影響士氣的。”眾將為難地說。

“本王上表建議父皇出兵時,已經暗里著人準備糧食物資,此時也差不多妥當了,我還建造了大量馬車,以戰馬牽引,軍士坐車上路,雪地行軍可不會太苦的。周義胸有成竹道。

“王爺算無遺策,佩服,佩服!”眾將贊嘆道。

“只有一件事我還沒有決定……”周義沉吟道。

“什么事?”眾將追問道。

“還是時機成熟時再說吧。”看見一個高大漢子正與李漢說話,周義忽地有了主意。

眾將官繼續就進軍事宜商議了半天,才紛紛告退,準備出兵,周義卻示意袁義,李漢和那個名叫左清泉的高大漢子留下。

“王爺還有什么吩咐?”看見周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左清泉不禁有點心虛道。

“清泉,聽說你對女人很有一手的,是嗎?”周義嘆了一口氣道。

“哪有此事,王爺別聽人胡說八道。”左清泉急叫道。

“不是胡說八道的,京師怡香院的名妓綺紅顛倒眾生,結果亦自行來投,甘心作妾,真是羨煞旁人哩。”李漢笑道。

“原來綺紅是作了左將軍妾嗎?可惜本王得聞她的艷名時,已是人去樓空,至今還是緣慳一面。”周義若有憾焉地說。

“左將軍的如夫人就是名妓綺紅嗎?”袁業愕然道。

“是呀,不僅美,功夫更是一流。”李漢詭笑道。

“王爺,老李,饒了我吧。”左清泉尷尬地說:“不知王爺有什么吩咐?”

“那個番邦公主長得如何?”周義奇怪地問道。

“她嗎?長得也非常標致,番邦女兒倒是別有風韻,可惜態度傲慢,目中無人。”左清泉答道。

“很好,明天你便帶她周圍游覽,設法爭取她的歡心,也要讓她知道我們的虛實。”周義正色道。

“那不是泄露軍情嗎?”左清泉愣然道。

“當然不是真正的虛實,要使她以為我們縱是有心出兵,也要過了冬天才能成行。”周義笑道。

“末將明白了。”左清泉點頭道。

“這是第一步,接著你還要裝作對朝廷不滿,滿心怨恨,待我們與洛兀對壘時,巒便有投降的藉口了。周義繼續說。”投降?這是滅門的大罪呀!左清泉失聲叫道。

“只是假裝的,事實是潛伏敵后,里應外合,我們便更添勝算了。”周義搖頭道……這個任務雖然危險,卻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后,我保證讓你晉爵封侯,光耀門楣的。“末將不是怕危險,而是其他人不瞭解內情,以為末將真的降敵,那可不妙了。”左清泉猶豫不決道。

“此事我當著監軍袁業和你的老友李漢說出來,其實也有意讓他們作證,以便將來還你清白。”周義誠懇地說。

“老左,你要是不去,我去便是,既可以一親番邦公主的香澤,也能享榮華富貴,如此好差事,真是千載難逢。”李漢嚷道。

“我接下便是。”左清泉毅然答應道。

“好極了。周義喜道……袁業,你給我擬一個密摺,把此事稟告父皇,日后便更容易說話了。”

“是,下官遵命。”袁業點頭道。

“李漢負責纏著那十八個番子,別讓他們壞事。”周義道出計劃,然后左清泉先行離去,準備示敵以弱。

“王爺,為什么不趁機會毀了他?”左清泉去后,李漢皺眉問道。

“我正有此意。”周義笑道:“袁業,你不用寫密摺了。”

“是。”袁業不明所以,忍不住說:“左清泉……”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嗎?”周義冶冷笑道:“他其實足老大派往這里的細作,我一直虛與委蛇,至今才有機會除去他。”

“原來如此。”袁業恍然大悟道:“可是,要提防他先行密奏老大,以免出事。”

“老大知道有什么關系,將來大家矢口不認,老大也只能吃這啞巴虧了。”

周義笑道。

“不錯,他也不敢鬧事的。”袁業笑道。

“左清泉一死,我也可以和我的老相好再續前緣了。”李漢笑道。

“誰是你的老相好?”周義奇道。

“是他的愛妾綺紅,此女是一代尤物,床第功夫更是非同凡響,只要和她睡過一次,沒有男人能忘得了。”李漢繪影繪聲道。

“如果她真是恰紅院的綺紅,那便奇怪了。”袁業搔著頭說。

“有什么奇怪?”周義問道。

“綺紅是恰紅院的搖錢樹,不少達官貴人,不計金錢,量珠聘美,卻為鴨母所拒,怎會讓她遠來晉州,下嫁左清泉作妾。”袁業沉吟道。

“如果是老大的主意便不同了。”周義目露異色道。

“不錯,要是太子開口,鴨母豈能說不。”袁業恍然大悟道。

“左清泉的妾侍,真的是怡紅院的綺紅,我不會認錯的。”李漢肯定地說。

“此女大有可能就是太子派來監視左清泉的。”袁義笑道:“左清泉伏法之后,也不能放她回去。”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回去吧,還有許多公文等我批閱的。”周義嘆了一口氣道。

************

袁業等去后,周義便回到書房,批閱公文,暗念要是當上皇帝,便不用這么辛苦了。

才批閱了一小半公文,外邊忽然傳來嬌叱的聲音,接著有人來報,色毒的安莎公主強闖書房,與守衛發生沖突。

“讓她進來吧。”周義繼續批閱公文道。

沒多久,安莎氣沖沖地進來了,開口便道:“晉王,你的守衛可真無禮!”

“這里是本王書房重地,他們自然不許外人隨便進來了。”周義好整以暇地放下筆竿道。

“我是外人嗎?”安莎罵了一句,旋即發覺是自己說的不對,顧左右面言他道:“他們的武藝還不錯。”

“公主有什么賜教?”周義抬頭道,看見安莎換了中土服飾,一身翠綠色的宮裝長裙,使人耳目一新。

“我穿成這樣子,好看嗎?”安莎走到周義身旁,問道。

“公主穿什么也是好看的。”周義笑道。

“真的嗎?”安莎喜孜孜地追問道:“那么是穿戰衣好看,還是穿裙子好看呢?”

“戰衣可是你原來穿著的皮衣嗎?”周義問道。

“是呀。”安莎點頭道。

“好像穿戰衣好看一點。”周義想也不想道,憑心而論,穿上裙子的安莎雖然少了幾分的剛健,添了一些兒嫵媚,但是總有點不倫不類,沒有中土兒女的風情。

“我也是喜歡戰衣。”安莎同意道。

“你的戰衣是用什么獸皮縫制的?”周義好奇地問道。

“是火狐,跑得很快的,這襲戰衣可花了我許多功夫,才拿下足夠的火狐縫制的。”安莎答道,好像知道周義心里的疑問,繼續說:“我族戰士的戰衣,必需以自己捕獲的野獸縫制,皇子公主也不例外,捕獲的野獸愈是兇猛,武功也愈高。”

“你們的戰衣可不簡單呀。”周義點頭笑道,真想知道鐵面羅剎穿的是什么戰衣。

“你喜歡我穿什么?”安莎走上一步,抱著周義的臂彎問道。

“我嗎……”周義心念電轉,暗道看來這個番邦公主是要使用美人計,那可求之不得,詭笑道:“我喜歡你什么也不穿!”

“你們男人凈是這樣的。”安莎主動靠入周義的懷里說:“告訴我,你答應助洛兀復國,究竟他答應給你什么好處?”

“我沒有答應出兵呀。”周義搖頭道。

“怎么沒有?洛兀的使者說,你會請示你們的大王,要是他答應,你便出兵了。”安莎嗔道。

“我們的大王還沒有答應哩。”周義抱著安莎的柳腰說:“老實說,我爹可不想和你們結怨,不是怕打不過你,而是不想再打仗。”

安莎誠懇地說:“你們不想打,我也不想打的。”

周義敷衍地說:“如果我們結成兄弟之邦,洛兀答應什么,我們也可以答應的。”

安莎伏在周義的壞里,媚態撩人地說:“還可以加上我!”

“那么我便先要了你。”周義再也按捺不住,動手解開安莎的衣帶,才發覺她的衣下原來是光溜溜的,既沒有掛上抹胸,也沒有褻褲汗巾,更是興奮地上下其手。

安莎可沒有閃躲,還還以顏色,兩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穿花蝴蝶般紛紛落下。

“你真兇!”脫掉周義的褲子后,一柱擎天的肉棒也應聲彈出,安莎眼里放光,歡呼地矯笑一聲,伸手便握下去。

“你也好大呀。”周義也是情不自禁地贊嘆一聲,蒲扇似的大掌探往安莎胸前,搓揉著小山似的肉球。

那雙肉球真是碩大無倫,也許是太大的緣故,略見下垂,仿如掛在樹上的木瓜,周義的大手也覆蓋不了,但軟綿綿漲卜卜的拿在手里,卻是說不出的舒服,暢快莫名。

周義藉機細看,發覺奶頭好像熟透了的紅棗,紫紅色的乳暈還長著一些細小的肉粒,分明閱人不少,而且肌膚雖然白皙,卻有點兒粗糙,遠沒有中土美女的可愛。

“我想吃……”周義暗里把安莎與中土女子比較時,她忽地掙脫了握著玉乳的巨靈之掌,旎聲道。

“吃什么?”周義奇道。

“吃你。”安莎嬌笑了一聲,蹲在周義腳下,捧著雄風糾糾的陽具,檀口輕舒,大展唇舌妙技。

周義不禁大搖其頭,暗念番邦異族究竟是化外之民,安莎貴為公主,也不懂禮教矜持,與婊子無異。

安莎該是習以為常了,所以熱能生巧,舌頭靈活刁鉆,處處碰觸著周義的癢處,逗得他哇哇大叫,超逾常人的欲火也開始失控。

“夠了……吃夠了!”周義不想再繼續強行壓抑燒心的欲火,扯著安莎的秀發,拉開螓首道。

“我吃得不好嗎?”安莎喘著氣說。

“不是。”周義由衷地說:“不過……”

“不是便行了,我還要吃,我要吃你……”不待周義說畢,安莎又再伏身下去,還把雞巴含入口里。

“吃我?沒有那么容易的!”周義哈哈大笑,也不峻拒。

安莎沒再做聲了,熟練而起勁地鼓動粉頰,蘭花玉舌還纏繞著口腔里的雞巴團團打轉。

秘窟里的侍妾女奴也常常以口舌給周義助興,可遠遠不及安莎的精采美妙,那靈蛇似的舌頭一動,神經末梢便傳來難以言喻的快感,使他差點便控制不了地一泄如注,為了仔細品嘗這美妙的歡娛,唯有咬緊牙關,努力支持下去。

神馳物外之余,周義雖然生出把這個番女收為內寵的念頭,卻也明白不能因小失大,暗念世上該還有其他精擅床第功夫的女人,只要找到合適人選,便可以讓她調教后宮佳麗,從此享盡風流了。

此念一生,倏地記起李漢說過的綺紅,暗念殺了左清泉后,此女便能大派用場。

盡管表面是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頤,安莎事實也是吃得牙關酸軟,吃了良久,發覺周義依舊耀武揚威,無動于衷,明白不容易得償所愿,可不知足失望還是歡喜。

失望的是無法品嘗至愛的美味,歡喜的是知道終于碰上了一個真正強壯的男人,該能樂個痛快了。

“不吃了嗎?”發覺安莎住口不吃,周義笑呵呵地問道。

“你……你真是強壯!”安莎嬌喘細細地說。

“你要是不吃,可輪到我了。”周義長身而起道。

“你也要吃么?”安莎喜形于色道。

“不……”周義嗤聲一笑,擺弄著安莎的嬌軀,說:“你的上口吃飽了,也該輪到下邊了。”

“是……”安莎任憑著周義的擺布,四肢著地,高舉粉臀道:“要人家扮狗嗎?”

“你本來就是母拘,是不是?”周義怪笑道。

“是,是的。”安莎伸手探到腹下,愛撫連接著陰戶和屁眼中間的嫩肉說:“母拘快要餓壞了。”

周義扶著胖胖白白的玉股,低頭看見安莎的三角洲賁起好像一個肉包子,長滿濃密的褐色茸毛,兩片肥厚的陰唇已是笑臉迎人,紅彤彤的肉洞水光可鑒,暗念這話兒可比不上中土女子拘誘人了。

再看下去,本該是小巧靈瓏的菊花洞也是老大張開,頓悟亦非完璧,更是不快。

“來呀……給我呀……”安莎把指頭探進肉洞里掏挖著叫。

“你生過孩子了嗎?”周義不悅道。

“我還沒有嫁人,何來孩子。”安莎喘著氣說。

周義心里略寬,冷哼一聲,撥開了安莎的玉手,一柱擎天的雞巴便奮力刺了下去。

“呀……你真強壯……美……美極了……”安莎不及待地扭動蛇腰,套弄著周義的雞巴說。

周義跪在安莎身后,扶緊柳腰,無需使力抽插,便能享肉欲之樂,暗念此女雖然放蕩靡爛,但是經驗豐富,亦有個中樂趣,可不是那些黃毛丫頭比得上的。

不知過了多久,安莎已是身酥氣軟,驀地大叫一聲,瘋狂似的扭動了幾下,便泄了身子。

“吃飽了沒有?”周義笑問道。

“沒有……我……我還要!”安莎大口大口地喘著說。

“那便讓我喂飽你吧!”周義吃吃怪笑,開始起勁地抽插起來。

************

“晉王,看你文質彬彬,想不到這樣強壯。”安莎懶洋洋地伏在周義胸膛上說。

“你還有許多沒有想到哩。”周義詭笑道。

“晉王,你喜歡我嗎?”安莎忽地問道。

“喜歡。”周義笑道,暗念無論什么女人,只要能讓自己快活,便是好女人了。

“我以后跟著你,好嗎?”安莎在周義臉上香了一口說。

周義差點便答應了,旋念此女是也許是能不能擊潰色毒的關鍵,留下來有百害無一利,搖頭道:“你是色毒公主,我是大周王子,豈能隨便走在一起。”

“這也是,何況我們未分敵我。”安莎白了周義一眼說。

“我也是身不由己,不過我的父皇愛好相平,該不會胡亂起兵。”周義不置可否。

“不打仗便最好了。”安莎撤嬌似的說:“那么這幾天,你可要陪著我。”

“我的公務繁忙,不能整天與你在一起。”周義心念一動,道:“晉州繁榮富庶,你也該四處走走。”

“我一個人嗎?”安莎呶著嘴巴說。

“不,我找人陪你好了。”周義笑道:“我的手下有一個叫左清泉的將校,辦事平平,玩樂卻很了不起,就讓他陪你玩幾天吧。”

“不會是個老頭子吧?”安莎問道。

“當然不是,還很懂得逗女人歡心哩。”周義笑道。

“誰能比得上你!”安莎媚笑道:“白天你沒空沒關系,可是到了晚上,你可要伴著我。”

“你還沒有吃夠嗎?”周義淫笑道。

“今天吃夠了,明天還要吃。”安莎恬不知恥道。

************

左清泉干得很好,第一天回來后,安莎很是高興,興奮地贊不絕口,還像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摟著周義道出他們去了什么地方,吃過什么好東西。

哪里知道周義已經接到左清泉的報告,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因而發覺安莎避重就輕,隱瞞了一些經過周義精心安排,故意讓她看見的軍事秘密,證明她心里有鬼,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到了晚上,安莎更是熱情如火,需索頻頻,猶幸周義天賦異稟,不致有失國體。

第二天,周義公務繁忙,吃過晚飯后,左清泉才從外回來,報告是曰與安莎游玩的情形,還靦腆地透露已經把安莎弄上床了。

周義當然不以此為異,事關此女放蕩襤交,干柴烈火,搭上左清泉已是意料中事,只不知道,卻不方便查問他能否滿足這個淫娃。

見過左清泉后,周義動身返回臥室,正考慮要不要與安莎見面,看看她有什么反應時,才發覺她好像回到自己家里般靠在臥榻之上。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安莎身穿粉紅色睡服,似笑非笑道。

“今天接到圣旨,要我及早上京伴父皇母后過年,行前自然有很多事要交代了。”周義嘆氣道。

“上京過年嗎?”安莎目露喜色道,知道如此一來,周義可趕不及出兵救助洛兀……

“是呀,父皇許久沒有見我們兄弟了,所以召我們回去過年。”周義裝作不想多說,改口問道:“今天去了哪里?”

“去的地方也真不少……”安莎如數家珍地道出去過的地方,到了最后,還好像回味無窮似的說:“那個左清泉原來不僅說話風趣,嘴巴也很了不起。”

“嘴巴如何了不起?”周義莫名其妙道。

“他……他吃得人家很過癮!”安莎臉泛紅霞道。

“原來這樣,那么你今天是樂透了!”周義呵呵大笑,心里卻生出酸溜溜的感覺。

“還可以吧,他的舌頭雖然了不起,可是沒有你那樣強壯。”安莎大放厥詞道。

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暗念世上像此女如此不知羞恥,人盡可夫的也真少見,心念一動,問道:“鐵面羅剎是不是也像你這樣風流的?”

“誰會要這個臭賤人。”安莎冷哼道。

“她是什么人,可是長得很丑么?”周義藉機問道。

“對,是個丑八怪,名叫安琪,名義上是我的妹妹,卻是色毒最不要臉的女人生下來的孽種!”安莎悻聲道。

“孽種?”周義好奇地問。

“我們色毒的女人,嫁了人后便不能和其他男人要好,可是她的娘下嫁我爹爹作妾后,還與情夫偷情,給我爹發現了,卻說孩子是爹爹的,才把那個小賤人生下來。”安莎咬牙切齒道。

“聽說她的武功很是高強,是嗎?”周義問道。

“要不是還有兩下子,爹爹還會要她嗎?”安莎哂道:“別再說那個小賤人了,明天我便要回去,我可以告訴爹爹已經和你結盟嗎?”

“我們何止結盟,還合體哩!”周義哈哈大笑道。

“臨別秋波,我還要再吃一趟。”安莎淫興又發,旎聲道。

“吃吧,看你吃得下多少!”周義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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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莎公主帶領著十八勇士動身返回色毒,周義還親自送出城外,使她信心倍增,以為可以安枕無憂。

誰知安莎前腳一走,周義已經決定立春之日,親率大軍遠征色毒,消滅這個心腹大患。

“左清泉也真行,那個番女已經深信我們就是出兵,最快也要等到春夏之交才能動身。”李漢興高采烈道,他與袁業正在秘窟里,聽候周義的指示。

“李漢,我們去后,晉州文武之事,你可不用費心,自有留下的官員料理,你給我辦妥幾件事便行了。”周義正色道。

“是哪幾件事?”李漢問道。

“我們雖然拿下了這個賤人,但是紅蓮教還有余黨在逃,你要嚴加追緝,一個也不能放過,更不能讓他們死灰復燃。”周義抬腿踢了正在給他捏腿的秋菊一腳道。

“是,這些天來,我們已經拿下了十多個,剩下的該不多了。”李漢笑道。

“我看這個賤人的所謂法術……”周義白了含淚爬上來、繼續給他捏腿的秋菊一眼道:“不是使毒,便是需要使用特別道具,用來欺騙無知婦孺的掩眼法,全部都是假的,你看她一一演練解釋,要是她放刁,盡管用刑,打殺了也沒關系的。”

“嗚嗚……我會聽話的……”秋菊泣叫道。

“聽話便行了,要不然,嘿嘿,我有許多法子,讓你生不如死的。”李漢唬嚇著說。

“最后一件是左清泉的妾侍綺紅,你派人小心監視,別讓她跑了,你收到左清泉降敵的消息后,便把他全家拿下來,把綺紅分開囚禁,待我回來發落。”周義繼續說。

“是,我不會難為她的。”李漢詭笑道。

“錯了,犯婦便是犯婦,豈能不受罪的,難為她沒問題,別弄壞了便是。”

周義笑道。

“是。”李漢答應道。

“好,這幾天大家便在這里樂個痛快,算是預祝我們旗開得勝吧。”周義躊躇滿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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