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集、第十章:奪寶奇聞
誅仙圖
| 发布:05-24 01:29 | 594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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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陽光照在臉上,四周都是嘰嘰喳喳的鳥鳴,冉絕心煩都翻過身子想要趴下繼續睡。
然而趴下之後,嘴裏卻啃到了滿嘴的泥土,睜眼一眼,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了地上。
“這是哪!”
冉絕揉揉腦袋,自己不是在那個老道的小木屋裏面麼,怎麼會醒在這種地方!
四周雖說還是茂密的叢林。
然而跟昨天見到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周圍甚至一顆松樹都見不到,頭上也沒了遮陽避日的茂密。
“我這是到了哪了!
道兄,道兄!”
喊了兩聲,見沒有人回答,冉絕只好無奈的坐在地上回想昨夜的事情。
他記得自己昨天遇到了老道,然後吃了他的水果和一顆大大的松仁,最後他還要教自己什麼識草煉丹之法。
難道是做夢!
再一想,腦子裏居然詭異的出現了那些那些煉丹識草的內容,這些東西既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根本沒有學過這些……
而熟悉則是這些東西像是印在自己腦子裏面的一樣,想忘都忘不掉。
“不是做夢!”
冉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開心的蹦了起來,哈哈大笑道:“我終於學到了,我也要成為仙人了。”
他本性清冷……
只是現在激動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更別說他終究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個年紀該有的跳脫此時終於釋放出來而已。
然而高興之後,冉絕再仔細回想那些老道傳授給他的內容,卻是越看越失落,最後恨恨的一腳踢到腳邊的一塊石頭上。
拳頭大的石塊被他一腳踢飛,化作一道殘影,飛了不知道多遠。
他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吃了老道那些果子之後,身體已經改善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宛如一個行走的靈根仙果,身體裏面全是幾乎化不開的靈氣。
此時的他,甚至只要稍微的修習一點淺薄的吐納法門,就能登時從後天直接到達先天之境,邁入修煉的真正大門。
不過老道可沒給他這些玩意,留在他腦子裏面的東西,不管是煉丹識草的法門學識,還是掌心生火的微末法術,都是需要用法力使用的“術”,卻一點修煉之法都沒有。
這讓他仿佛一個空有寶庫,而沒有鑰匙的豪商,身體裏面的靈氣半數被他身後的圖吸走,剩下的改善過他的身體之後,白白流失。
而這也是冉絕跳腳都原因。
無他,這些東西能用,完全會用,但是你體內根本沒有法力,拿什麼用呢,就好像一個人拿了一張寶弓,手裏沒有箭,射毛去。
空入寶山而不得,冉絕無奈坐在地上生了半天的悶氣,心裏恨恨的罵道
‘這個壞老頭。’
然而不管怎麼生氣,這會已經日到中天,自己的肚子也有點餓了,身上已經沒有了什麼吃的東西,還是趕快去找找這周圍有沒有吃的東西吧。
這裏的林子相比自己昨日走的稀疏不少,走了一會,還真讓冉絕遇見了一道小溪。
涓涓細流,溪水清澈,冉絕俯下身子喝了兩口,尋思著這溪水裏面有沒有什麼小魚小蝦之類的,自己抓點生個火烤點來吃。
他已經會了那個生火的法術……
只是體內沒有法力沒法使用……
好在腰包裏面還有火石,這個卻是根本不需要什麼法力就能引火的。
沿著溪水一直往上走,果然發現了溪水裏面有魚蝦的痕跡……
只是碰到的實在太小,連塞牙縫都不夠,他也只能繼續再往前,看看上有有沒有大一點的潭子什麼的可以找到大點的魚。
往上走了一會,轉過兩個彎,一片開闊的大湖驀然呈現在冉絕的眼前。
大湖方圓數千米,碧波清澈,風平浪靜。
站在水邊往裏一看,很容易就能看到裏面一只只肥碩的蝦蟹和大魚,甚至還有幾只小龜在岸邊悠閒的曬著太陽,看見冉絕來了,外頭注視了一眼,居然躲也不躲繼續趴在原地。
沒想到這密林中居然還有一片如此大的湖,冉絕欣喜的準備上前去準備大顯身手,然後美餐一頓。
脫下鞋子,挽上褲腿,正準備抓魚摸蝦時,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破空之聲,接著一群衣裝整齊的人踏著飛劍向湖邊飛來。
‘糟了,這裏不會是這群仙人養的魚塘吧。’
一想到這裏,冉絕立刻收拾起東西躲到了樹後面。
然而天上下來的那群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湖邊還有個冉絕。
落在地上之後,為首的一個年輕修士掏出了一塊古樸的羅盤,在上面仔細的查驗了一下之後,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裏。”
“師兄。”
後面一個同行的弟子問道:“聽說這湖裏是一個修行多年的大妖,我們這點人,恐怕……”
“無妨。”
前頭的那個師兄衣著精緻,一臉傲然的說道:
“我已經請二師兄來試探過一次了,這湖裏的大妖雖然妖力非凡,但根本不會什麼高深的法術,就憑我手中的騰雷劍加上咱們配合的劍陣,定能降伏此妖。”
冉絕就藏在這群人旁邊不到百米的大樹後面,他吃了老道的仙果之後,耳清目明,這群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朵裏。
此時恍然大悟。
‘原來這裏不是這群仙人的魚塘啊。’
驀然又想到,這湖裏還有一只妖精。
他說遇見的妖精,不論是前面遇到的兩只猴兒,還是後面有過肌膚之親的雨蝶二妖。
雖說各有一些矛盾,但他對妖族並沒有什麼偏見,反倒是有點莫名其妙的好感。
嗯,莫名其妙。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天上忽然又來了一批人,領頭的是個衣衫華麗的漂亮女子,後面跟著的紅色錦衣的兩個少女。
不同於前面那群少年各各帶劍,這群少女身後每人都背著一把古琴,從天上下來之後,腳下飛劍一收,消失在身後的古琴裏面。
“杜師兄!”
聲音如黃鶯出穀,調子裏面帶著幾分驚訝。
冉絕躲在樹後面,這會怕被發現,沒敢去看幾個女子的容貌……
只是聽領頭少女的聲音就知道,絕對是個漂亮的不得了的美女。
女仙人。
原來外面的世界裏,有這麼多漂亮的女人啊。
杜姓師兄也頗為奇怪,看著迎面走來的幾個少女,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笑臉,拱手打招呼道:“原來是琴雪師妹,多日不見,師妹安好。”
暗地裏,卻是屏氣凝神,暗中提起真氣。
那個叫做琴雪的少女和顏悅色的答道:“多謝杜師兄掛念,琴雪一切都好。”
寒暄了兩句之後,杜嘉平也不著急,就這麼站在原地和那個叫做琴雪的少女扯皮,這聊兩句那扯一把,把對面的幾個少女惹的心煩不已。
禦琴雪終於忍不住了,抬起螓首,嘴裏忍不住的帶著幾分焦急,問道:“敢問杜師兄來此地有何貴幹!”
“哦!”
終於忍不住了麼!
杜嘉平側過身子看向湖面,帥氣俊朗的臉上閃出幾分得意的笑容,一拱手,說道:“家師前幾日命為兄來此地查探,說是有一只大妖在此地興風作浪,故來此斬殺。”
“什麼!”
禦琴雪臉上略過一絲驚訝,她心裏雖然已經猜到了對方來的目的大致跟自己是一樣的,但沒想到這麼直接。
不過此時對方人數占優,也不好直接爭搶。
於是和顏悅色的說道:“巧了,小妹也是與師兄一般為民除害來的。”
“哦!”
杜嘉平轉頭看向禦琴雪,問道:“果真如此!”
一擊掌,說道:“真是與我想到一塊去了,那師妹,你我此番就聯手斬除此妖,如何!”
“小妹也意在如此,今番能與神星劍門的師兄聯手,這區區小妖,想必……”
他話未說完,卻忽然被一聲清朗的聲音打斷,說道:“看中某家的寶物就就說看中某家的寶物,又何必假惺惺的說什麼為民除害,小爺從未離開此處百里……
而方圓三百里之內……
除了你們,半個人都沒見到,你們有哪里見過我殘害生靈了!”
這話卻是說錯,不遠處正有一個半點修為的少年,正偷偷看著呢。
這話一說,湖邊的幾人悚然而驚,紛紛拔出劍來,防備著湖上的錦衣少年。
“少廢話!”
杜嘉平冷喝一聲,罵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等還未去找你,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而禦琴雪的反應這稍微吃驚,如這個湖上少年所言,他這一身妖氣並無什麼駁雜的血腥味在裏面,證明他所言非虛,一席話說得她有些心虛。
“還等什麼,禦師妹,動手!”
話聲未落,手中寶劍已經化作一抹流光,直奔少年的頭顱而去。
那少年不在意的撇撇嘴,看著飛速刺來的劍刃,揮手一擋,那劍像是撞在了鐵壁上,發出“叮”的一聲翁鳴,卻是連他的身都未近。
“好妖怪!”
杜嘉平怒喝一聲,他有意在禦琴雪的面前賣弄,沒想到一出手就被打了臉,身形一轉沖天而起,從背後的劍匣裏面在抽出一柄寶劍,運足了靈力。
“去!”
“呲。”
少年不屑的搖搖頭,身上綠色的靈光浮現,一層虛實之間的罩子籠罩住全身,杜嘉平的寶劍屢屢刺上去,卻根本突不破他的防禦。
“人族的奸人,該小爺我了!”
平靜的湖邊忽然在少年的腳下生出一股巨大漩渦,隨之一條水龍沖天而起,沖著杜嘉平猛然襲去。
“上!”
眼見杜嘉平即將被那條水龍打到,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皆放出的劍匣裏面的寶劍,飛到半空中和杜嘉平隱隱結成了一個陣勢。
有了同門師兄弟結成法陣之後,杜嘉平的壓力大減,四個人八把寶劍揮灑開來宛如滿天的繁星,少年禦使的水龍卻絲毫進不了他的身上,一會到功夫就把少年的身上的罩子打得支零破碎。
“哈哈。”
杜嘉平得意的喊道:“小妖,你就這點本事麼!”
少年的臉上波瀾不驚,身形一晃,憑空退到了湖中心,手上結了一個繁雜的法印,片刻之間,一道新的綠色罩子已經籠罩在身上了。
“什麼!”
杜嘉平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妖怪的龜殼這麼難破,居然還能再生。
雖然這傢伙的攻擊手段平平,但若是破不了那層龜殼,那他們幾個累死也殺不了這個妖怪。
“禦師妹!”
禦琴雪面上浮現幾分不忍……
只是事到如此,想要那妖身上的寶物,就非得殺了他不可,對這身後的幾個姐妹說道:“上。”
背後古琴騰空而起,穩穩落在禦琴雪的身前,一柄青鋒從琴中抽出,宛如一聲鳳鳴。
“錚”
琴劍在手,禦琴雪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伸出玉指,對這琴弦一撥,上面的發出幾聲金戈鐵馬的音節,一縷勁風直奔少年而去。
打在綠色的罩子上,叮叮兩聲傳來,杜嘉平需要幾十次才能破開的罩子登時就出現了一絲裂紋。
杜嘉平心裏一凜,怪不得人家說驚神門琴劍無雙,他今天總算見識了。
“還請幾位師兄給小妹護法。”
禦琴雪的聲音響起。
驚神門琴劍無雙,獨獨在防禦上天然弱勢,若是被對面欺到了近身,一身本事十成就要去了五成。
“好!”
杜嘉平過段了答應了。
不過心裏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得到杜嘉平的答復之後,禦琴雪不再保留,嬌喝一聲道:“神鳳!”
她的身上浮現出五彩的流光,跟著一個鳳凰的虛影浮在頭頂,發出一聲清脆的鳳鳴。
琴弦上帶著幾分火光,左手抱琴,右手的的寶劍揮舞翩飛,美人翩飛宛如劍舞,看上去美豔絕倫。
“去!”
舞姿一頓,禦琴雪傲劍直指湖上的少年。
“小娘們要給小姐跳一段不成!”
少年不屑的一笑,剛要再說,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猛然襲來,他急忙調動全身的妖力傾注到自己的天賦龜甲上,身子一趴,一副巨大的龜甲浮現在頭上。
龜甲一露,天上再起一聲鳳鳴,金色的鳳凰身形浮現,對這少年直沖而去,撞在龜甲上發出轟然一聲。
這一下打的少年身形巨震,看向湖邊的少女再也沒有了一分輕視,咬牙怒道:“好手段。”
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我少年坐在湖上,手下一抓,這次七條水龍同時而起,全部奔著的按上的三名少女而去。
禦琴雪焦急的喊道:“攔住他!”
琴劍一體的驚神法門,最怕被敵人貼身襲擊。
此刻三女都在全力攻擊,縱然打落了其中三道,可還有四條水龍奔著眼前襲來。
對這幾位師兄弟使了一個眼色,杜嘉平禦劍擋在禦琴雪的面前,手掐發覺,兩柄寶劍直奔水龍而去。
四人一人攔住一條水龍……
只是他的一個師弟不知是真元不支還是怎麼,寶劍直接被水龍彈開,水龍勢頭不減,直奔禦琴雪身後的少女而去。
“顧師妹!”
禦琴雪驚叫一聲。
此時水龍已經沖到了那少女的身前,別說躲閃,再要招架都來不及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後的師妹被是水龍穿胸而過,連一聲哀嚎都發不出就直接芳魂飄散。
心裏陰毒的一笑,看著眼前面容哀傷的少女,杜嘉平一臉誠懇的說道:“禦師妹,抱歉。”
他們都是沒有化嬰的修士,一旦肉身被毀,那就再無修煉的機會,只能黯然死去。
一擊得手,湖上的錦衣少年顧不得興奮,使出渾身法力,再出八條水龍,對著六人襲去。
他的攻擊手段雖然廖廖,但身為水族,在這湖上有著天然的優勢,加上真身的龜甲法寶,只要殺掉了湖邊的幾個小丫頭,靠著深厚的修為,磨也磨死了那幾個男的。
只是這次之後,還要另尋修煉的地方了,他在此地已經修行了上百年,心中委實不舍。
只是被他殺了一人之後,禦琴雪仿佛發了狂一般,琴劍齊出之下,鳳鳴迭起、琴音不斷,攻擊如潮水一般一撥接著一波,加上那四個在天上的禦劍弟子,少年招架不及,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一會的功夫,就連本命的龜甲法寶都有了幾分裂紋。
“小爺不陪你們玩了。”
話聲一落,身子潛到了湖水裏面,再也不出來了。
冉絕在樹後面看得目瞪口呆,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此處看見一場精彩絕倫的仙法對決。
“這……”
禦琴雪幾人在岸上面面相覷,他們根本沒有下水的本事,這會龜妖下了水,他們還怎麼去殺。
“無妨。”
杜嘉平從隨身的百寶囊裏面掏出一個圓圓的東西捧在手心,說道:“這是百寶齋製作的雷火炸彈,待我扔下幾顆下去,把這個小烏龜炸出來。”
把炸彈握在手裏,杜嘉平念動法咒,激發了雷火炸彈的引信,一把扔進了湖水裏面。
水裏平靜了一下,忽然“轟隆”一聲巨響傳來,隨後滔天的水波沖天而起,水中的魚蝦被炸死的不計其數,甚至幾條都炸到了冉絕的身邊來。
“原來這就是仙人的威力麼!”
冉絕看得驚心動魄,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豔羨的看著湖邊的那幾人。
再扔幾發炸彈,湖面上已經全部是被炸出來的死魚蝦蟹了,甚至連身長幾米的大魚都屢屢可見,湖面上浮現了一層白色點死魚屍體。
“人類!”
一聲淒慘的嚎叫忽然響起,錦衣少年此時已經化成了真身出現,乃是一頭方圓五六米大小的神龜。
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看著湖面上死的七零八落的水族,罵道:“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雜種,為了圖謀我都寶物,不惜屠盡我平湖水族,這就是你們的人性麼!”
杜嘉平毫不在意的冷笑道:“妖孽人得而誅,殺了這一湖的死魚而已,免得將來他們又如你一般為禍一方!”
“我如何為禍一方了!”
神龜的聲音淒絕哀怨,怒聲爭辯道:“我修行千年,手下從無錯殺一人……
而你們這群人類為了某的法寶,不惜屠盡平湖水族,誰才是妖孽!!”
他的背後,慢慢出現繼續金色的靈光。
“功德金光!”
禦琴雪悚然而驚。
她也就只在師門長輩的訴說裏聽說過這種東西……
而傳說往往是萬年之前的上古,萬年以來,世上根本沒有記載,沒想到再這裏碰見了。
能在這裏碰見一只擁有功德金光的神龜,禦琴雪一瞬間後悔無比。
這功德金光極難獲得,不僅對修煉有無盡的好處,更是讓對手棘手無比。
因為殺了這等生靈,便會被金光帶來的業力糾纏,對方的功德越多,所受的業果也就越大,之後,修煉之路心魔不斷,根本難以再進一步、
就算挺過去了,也會死於最終業力帶來的三災、天雷之下。
看這神龜的金光。
雖說自有護在頸後的尺許大小,但禦琴雪不過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別說這點,就是其中三分,也足以讓她修為盡毀了。
“你們不是要我都寶物麼!”
神龜大喊道:“好,給你們!”
杜嘉平對神龜後面的金光倒是沒有什麼認識,見神龜嘴裏吐出一個綠色的寶珠,緩緩飛到岸邊,不僅伸手去借,嘴裏得意的說道:“算你識相。”
禦琴雪出聲警告道:“小心!”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神龜身上靈光浮現,幾米長的身子一道道裂紋迭起,大喊一聲道:
“給你們,寶物給你們,就連我這身骨血皮肉都是寶貝,通通都給了你們吧!”
“轟!”
神龜的身子猛然爆炸,千年的修為激起的巨大衝擊力直接波及到方圓數十裏,整個平湖為中心都被炸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而處於中心的幾人,杜嘉平直接被巨大的爆炸力甩的飛出幾裏出去,身上的法寶神衣寸寸斷裂,護身的幾塊玉佩一柄同時碎裂。
至於岸上的美人,只剩下一身白淨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