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難平

二十二歲時候……

我住在R城東邊的一棟民用自建樓裏，沒有電梯。

每層都有五個房間……

而我住在七樓頂樓，只有兩個房間能住人……

我住了一個，另外一個沒人住空著，其他三個是雜物間，公共浴室和一個公共廚房。

房東夫婦都是中年人，據說是拆遷做出來的自建樓，口袋裏有不少票子，平時也沒有別的什麼愛好就喜歡合夥打麻將，平時也不會來串門，每個月收房租能見到他的面……

而他如果見到我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我就知道這兩人肯定又在麻將桌上坑到哪個倒楣蛋了。

那時正是夏天……

我也沒什麼正經工作，長期在網上靠打遊戲，給別人代練賺點生活費，存不到錢只是自由一些，不必向家裏要錢。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性焦慮，因為樓下有兩家髮廊，每次經過裏面的婊子都會打扮地妖豔站在門口攬客。

我承認有幾次我確實動心了，不過有一次聽到房東老闆和隔壁鄰居閒聊，那些妓女多半是有梅毒的……

我就對此覺得骯髒，也沒有這個想法了，不過性焦慮還是有的……

而基本都只是自瀆解決。

七月中旬的時候搬進來了一個女孩子，起初我還沒怎麼在意，因為我是死宅很難得出門，只是知道隔壁住進來了一個女孩子，晚上的時候可以聽到她輕輕的讀書聲。

我心想這一定是個用功的女孩子，因此夜間也減少了活動的聲音不想打擾到她。

事情的轉捩點在那天……

我下樓扔垃圾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很眼熟的人……

他看我也很眼熟……

我們對視了大概有十秒鐘就認出來了。

他好像很吃驚：“小C，你怎麼在這裏？”

我說：“你是小Y吧……

我住在這裏。”

“你住在這裏？我女朋友也住這，你住幾樓？”

“七樓。”

他臉上好像很得意的樣子：“我女朋友也住七樓啊，你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女朋友誰啊？”

“就是小Z啊，你不會忘了吧？那時候她就坐在你後面呢。”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好像當頭棒喝一樣，好像死去的記憶就開始湧現在我的腦海當中。

這個叫小Y的是我的高中同學，讀書的時候就是個混混，常常和我換位置和坐在我後面的小Z說話聊天……

我那時膽子小不敢和他爭辯，於是只能換到後面的位置去。

小Z人長得很漂亮，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父母都是醫生，所以她文質彬彬的，不管你怎麼和她生氣她都面帶微笑，從沒見過她和別人紅過臉，當時我心裏也喜歡她，只是不敢說出來怕同學嘲笑。

而小Y臉皮比我厚很多，喜怒無常，只知道他們兩個關係好了一段時間，沒多久就被老師知道，老師告訴了她的父親……

她父親就嚴禁兩人來往，後面小Y高三輟學直接不讀了……

而小Z考上大學，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他了。

小Y當著我的面和我稱兄道弟……

我就不願意理他，自顧自回樓上了。

晚間的時候有人敲我的門……

我一打開門就看見小Z手中拎著兩串葡萄遞給我，口中說：“要不是小Y說我還不知道你也住在這裏，請你吃點水果要不要？”

我一時怔住了，幾年沒見她長得越發漂亮了……

她穿著很透氣的灰色圓衫，可以看到高聳的乳房根本沒穿奶罩，腿上穿著過膝的白色絲襪，腳上穿著米老鼠拖鞋……

她臉蛋上的笑容還是很有感染力，留著長長的黑髮，仔細聞還有少女的清香，只是小Y那個混混摟著她的腰讓我覺得很難受。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女孩總是會喜歡上這種人渣。

我出於禮貌收下了兩串葡萄，小Y就咬著她的耳朵，兩人打情罵俏回房間裏去了，看著兩人親熱的樣子我心裏又悶又氣，好像有火一樣無處發洩。

自建房出租為了多做幾個房間往往隔音效果做的很差，晚上我帶著耳機打遊戲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傳來男人和女人的呻吟……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當時實在是非常難受……

我自己硬了不說還聽著小Z那種欲拒還迎的叫床聲，好像是自己戴了綠帽子一樣憋屈。

聽著聽著我心裏那股恨意就上來了……

但是我也不敢做些什麼，索性就貼著牆去聽他們的做愛聲。

只聽到小Y說：“把腿張開一點，讓我看看……”

小Z的聲音卻很害羞：“這樣子，可以了嗎？”

“嘿嘿，差不多了，纏住我的腰，對就這樣。

你叫床聲大一點，叫得浪一點。”

“不要吧，小C會聽到的……”

“不會的……

我要進去了。”

“唔嗯……”

我聽得又悲又憤，恨得牙癢癢卻又沒什麼辦法，只能一邊聽他們的做愛聲一邊打飛機，這種屈辱感直到現在我都難以忘記。

之後的日子裏小Y隔三差五的會來，隔壁房間裏兩人歡愛的聲音也越來越讓我期待……

但更多的是恥辱……

而恥辱當中似乎也有些許快感在裏面。

我總能想起一個畫面：小Z像條母狗一樣趴在自己的閨床上，小Y一邊揉著她的奶子一邊從後面把雞巴插進她的嫩屄當中。

我克制不住自己這麼想，卻想著想著就有一種快感在裏面，儘管我感到屈辱。

有次我上樓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在廚房做飯，小Y在她身後對她動手動腳她也沒太多反抗，反而是發現我來了就急忙止住了小Y……

而小Y卻當著我的面直接親她的小嘴……

她掙扎了幾下就依偎在了小Y的懷裏，小鳥依人的模樣，反而讓我這個局外人顯得格格不入。

有一天我下樓拿快遞，卻看到小Z穿著吊帶坐在沙發上和小Y打電話，很開心的樣子……

她的奶子很大，一米六八的個子在女孩子裏算很高了，腿很纖美……

我有時候甚至想把她按在她的床上強姦她……

但我知道這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

她見到我就捂住了胸口，臉紅地回房間了，搞得我心裏非常不平衡：你和小Y可以任由被他肏得淫聲亂叫，卻不肯被我看一點點你清涼的樣子麼？

於是小Y沒在的時候我就主動找她聊天……

但是她不肯讓我進她的房間……

我就只能坐在客廳和她聊天。

在交流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剛從學校出來，目前在考交警……

而小Y遊手好閒，整天和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嫖賭……

我旁敲側擊說著小Y這裏那裏的不是……

她卻只是輕歎一聲：“只要他喜歡我就夠了，其他的以後慢慢會好起來的。”

我聽了之後心裏的那種難受無以言表，好像之前看餘華《活著》裏面的家珍一樣，想不通為什麼好女孩都是跟上人渣最後還死心塌地。

我雖然也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但自認沒做過什麼壞事，也不會朝三暮四，想到這裏我對小Y是又嫉妒又恨，心裏盼著兩人分手的那天。

大約兩個月後的一天……

我在房間裏聽到了隔壁兩人在電話裏爭吵的聲音，起初我也沒太在意，慢慢地就聽到她的哭聲……

我好意的敲開她的房門……

她慌亂地擦幹了淚卻掩飾不住臉上的淚痕。

我問：“怎麼了？聽到你在哭？”

“沒有……”

“是不是小Y又在外面找女人了？”

我說這話一出來她就止不住淚了……

我剛想安慰她她卻很生氣地罵了一句：“這跟你沒關係，你多什麼事？”

她啪得一聲把門關了，只留我一個人在門外傻愣愣的像個弱智。

晚一點的時候聽到她出門……

我有些擔心就往窗外看去……

她只是去便利店買了點東西就回來了。

到了晚上她房間裏手機的聲音很大，放著一些流行歌曲……

但是又聽見她嗚嗚的哭聲。

我坐立難安，想專心玩遊戲腦子裏卻全是她的笑臉，耳朵裏都是她的聲音。

終於我無法忍耐，走出門敲了敲她的門……

她打開門已然是伶仃大醉了，臉上紅得像黃昏時候的晚霞。

“我……我有點擔心你，能進去說嗎？”

她這次沒有拒絕，只是微微點點頭讓開了身……

我受寵若驚，連忙脫了鞋子進去了。

她的房間很整潔，有一種很特殊的香味，和她身上的體香很接近……

我四周看了看地上一個小桌子放了四五瓶啤酒和零食，已經被她喝了大半了。

“吵架了？”

她冷眼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吱聲……

我卻覺得被她看著很開心。

我又說：“小Y是那種人……

我一早就說過了……

他……”

“跟你有關系嗎？”她冷不丁來這麼一句，根本沒有之前對我禮貌的那種感覺了。

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看著她一口又一口喝著啤酒……

我像個傻子一樣勸她：“別喝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她聲音還是很冷淡：“跟你沒關係。”

我皺了皺眉就去捉她的手不讓她喝，誰知道她一下子就暴走了。

“你別管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是誰啊……

我跟你很熟嗎？我和他吵架關你什麼事，要你摻和？”

她又叫又罵，哭著宣洩了快一分鐘才冷靜下來……

我一點也生不出氣來，心裏是無限大的悲傷，哀愁。

她一邊宣洩完了，慢慢擦了一把淚，空氣中有些安靜。

她帶著哭腔說：“對不起……

我失控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對不起……嗚嗚……”

她一邊擦一邊哭，淚根本止不住了……

我一邊說著安慰她的話，卻沒有勇氣拉拉她的手，像個懦夫一樣。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

她漸漸冷靜下來，說：“謝謝你……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被下了逐客令……

但是心裏有一股衝動……

我不願意走。

我猛然一下就把她撲倒在地上，一邊按著她的手臂，用腿去按著她的腿。

她嚇得叫出聲：“小C你要做什麼？”

我心裏很緊張……

但是我沒有辦法，只能說出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喜歡你……

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你，那時候我常常逗你和小L，你總是笑著看我們兩個人拌嘴……

但其實我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我也好像能和你多說說話……”

我說著說著鼻子一酸眼淚也流了下來：“小Y他不是個好東西，讀書的時候他和好幾個女的談戀愛，大家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這麼優秀這麼美他卻還要在外面勾三搭四，你不要相信他……”

小Z一邊聽著我的話一邊也落了淚來，也沒剛才那樣驚慌失措了……

她哭著說：“那你想怎麼樣？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嗎，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你是想要強奸我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我又心疼又可憐……

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退路，於是我壓在她身上說：“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會對你好的……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說完我就親吻她的嘴唇，學著電影裏一樣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裏……

但是她咬緊了牙關不肯讓我去吸她的舌頭……

我就伸手去摸她的乳房。

她的奶子比我想像中還要大，只是我那時還是個初哥，笨手笨腳的再加上很激動，半天沒脫下她的襯衣，只是她也不掙扎了，也不叫喊，任由我肆意輕薄她。

好不容易脫下了她的襯衫，裏面果然沒穿奶罩……

我攀上手掌上去的一瞬間雞巴就已經硬的不行了，女孩子的乳房又軟又嫩，摸在手裏的感覺比布丁還要滑……

我伏下頭去吸舔她的乳頭，有一種奶香味，雖然不是很好吃但我吃的津津有味，沒一會她的奶子上就全是我的口水。

那種緊張的程度比我坐跳樓機還要刺激……

我怕夜長夢多就去伸手要脫下了她的褲子……

她全程沒有動作，只是在我要脫她的褲子的時候她輕輕說了句：“去床上……”

我欣喜若狂，這代表她同意和我發生關係了。

我抱著她到了床上脫下了她的褲子……

她的陰毛不多很淺，小穴看起來很嫩像豆腐一樣，依稀可見裏面是粉色的，儘管就我聽到她和小Y做愛的次數都不下十次……

我沒想到真的有粉色的屄。

我的雞巴不長也就七八公分，此時也不管什麼前戲我就對著她下麵插進去，雖然是處男但好歹看多了島國電影，知道女孩子的陰道就在離屁股最近的一個洞。

插進去的一瞬間就感覺到裏面又緊又熱，濕濕的好像是下雨天被淋過雨的棉花一樣包裹住了我的雞巴……

我只感覺雞巴爽得不能自已，很想再肏進去一點。

不過我高估了自己，也許實在太興奮又是第一次……

我僅僅前後抽送了五下就在她裏面一泄如注……

我抱著她的腰射了有五六秒……

她也沒什麼反應，也不知道我射了。

我本著男人的好勝心繼續抽插……

但是都不是很硬只是半硬著，也沒剛才那樣爽了。

我想引起她的舒服於是問道：“小Y的大還是我的大？”

她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好像是我不配與小Y相提並論一樣，這讓我感到恥辱，於是我抱著她的一對白絲美腿用力肏她，慢慢的裏面水也越來越多……

我也感到越來越爽了。

小Z漸漸的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我欣喜萬分，一邊揉著她的奶子一邊抽送腰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腿也纏上了我的腰……

我每下都儘量肏到最裏面，只能兩顆卵蛋在外面。

小Z的粉穴是真的很緊，比後來我老婆的屄還要緊……

而且水很多，肏起來一點都不費力，只感覺越肏越滑，越肏越熱，小Z的呻吟也很好聽……

她的叫床聲好像是人妻一樣有魔力的，很嫵媚很嬌嫩。

她具體叫床叫的什麼其實聽不清楚，斷斷續續的：要……嗯，好，啊……

這幾個字從她口中叫出來很是普通……

但是在我的耳朵裏是天籟之音，是最猛的春藥，引得我恨不得把雞巴肏進她的子宮裏去。

男人在和女人做愛的時候總是想頂女人的子宮……

我也不例外，在幾年後和老婆的做愛當中我總想把她肏到高潮……

她也很配合我假裝到了高潮……

但我心裏知道，老婆從來沒在我這裏得到高潮。

我承認那僅有一次……

我的雞巴不長，沒能頂到小Z的子宮……

但我知道我真真切切把她肏到高潮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大面積的紅暈，一直從喉頸蔓延到了胸口，雪白的奶子上全是紅斑，白裏透紅的那種嫣紅。

她眉頭微蹙，瑤鼻裏發出長長的嗯聲，身體緊繃，手指都嵌進了我的手腕裏印出了紅印……

她的腿纏著我的腰纏得很緊……

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美屄在呼吸一樣，一下夾緊一下放鬆我的雞巴。

她這個狀態持續了半分多鐘才放鬆下來……

我把雞巴從她的嫩屄裏抽了出來自己打飛機，快射的時候我又對準她的屄插了進去，將我的精液全部射了進去……

我看到她是清醒著的……

她沒有拒絕。

我多希望她可以懷上我的孩子，到時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她在一起了。

但是很可惜。

激情結束之後……

她像是看禽獸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把我趕出了門……

我本來還不想走……

但是她拿起手機就打了110，接線員已經接了電話……

我嚇得連忙穿上褲子出門……

她就沒說什麼，只是說打錯了。

第二天，小Y來了……

他們和好了……

我最後聽到了兩人在床上做愛的聲音……

但是小Z這次沒有叫床，只有小Y粗氣的聲音，和雞巴肏著小Z嫩穴的水聲。

我趴在牆邊聽著兩人做愛的聲音，心裏像麻繩一樣難受，最後小Y喘著粗氣說：“我不想戴套子了，讓我射進去好不好？”

小Z沒有同意……

她說：“你走吧……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小Y愣了一下，然後呵呵冷笑了幾聲，罵道：“你以為我沒女人要啊？外面不知道多少女的求著老子內射老子都不願意，你裝你媽呢。”

忽然我聽到了一個耳光的聲音，小Y罵了一聲：我草。

然後又是一個耳光的聲音響起……

我連忙穿起衣服趕了出去，小Y已經下樓走遠了。

我敲了敲小Z的門問她怎麼了……

她半天不回答……

我不死心一直敲，敲了半天……

她在房間裏冷冷地說：“這跟你沒關係，你再纏著我……

我就報警了。”

我心如刀絞，在門外哭了一夜，哭到昏死過去，清晨的時候……

我發現我躺在了自己的房間裏，起來洗臉的時候喉嚨上有一處吻痕。

一個星期之後，小Z搬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

我的微信也被她拉黑了，手機也註銷了，問了很多同學都聯繫不上她，後來過年的時候回老家聽一個同學說，小Y欠了高利貸，跑去了外地躲債了根本沒回來。

他家裏的老屋玻璃給人砸了，牆壁被潑了紅漆，上面清晰地寫著還錢幾個大字……

他一只眼睛失明的姥姥孤伶伶坐在門前，聽著別人家過年的鞭炮聲，聽說過年晚上就喝了一晚粥就關燈睡覺了……

而我們這的習俗過年是要開燈到天明的。

時光飛逝，白隙過駒，二十三歲的時候我去學做裝修，一開始是跟別人做，後來包人家的工程，最後和兩個朋友合夥開了個裝修公司，生意一直很不錯，紅紅火火，只是後來一個朋友接觸到了網賭，輸了二十多萬……

我和另外一個朋友幫他從賬上還清……

他還要賭，又欠了三十多萬，為此他的老婆也和他離婚了。

我和那個朋友商量了一下就說：“幫你還可以……

但是你要撤股，從此以後你也別再聯繫我，就當我們不認識。”

他的態度也比較誠懇，也點頭同意……

我們就幫他還了，誰知道他後面變本加厲不說，欠了更多賭債，還狼心狗肺三天兩頭到公司胡鬧，另外一個朋友就私下找人揍了他一頓，反而被他反咬一口不知道去哪鑒定了一個輕傷要他賠錢。

那個朋友看不慣這種人揚言寧肯坐牢也不賠錢……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自掏腰包賠了他五萬……

他拿了錢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後來在街上遇到他前妻，順口問了一句。

“他呀，死了。”

我怔了一下以為她在開玩笑……

她卻很輕描淡寫：“那個傻逼自己賭昏了頭跑到緬甸去賭了，欠了幾百萬家裏拿不出錢，後來想跑被槍打死了……

他家裏人湊錢把他屍體買回來了……

我還好心給了一千呢，這種人渣死了都還要害別人。”

我聽了之後只覺人生無常，不免心裏惆悵，好歹相識一場……

我給了他前妻兩千塊錢，讓她給他家裏人。

他前妻收了錢說：“我不會給他家裏人的……

我日子更難過。”

我說：“隨便你吧。”

後來生意上的應酬多了起來……

我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

在我人生當中遇到了許多女人，特別是在我有錢以後……其實也不算太有錢吧，在R城這個小縣城每年賺個兩三百萬，應該也還算有錢，呵呵，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總之，姿色好的女人我見了很多……

她們身上的氣質也很好……

我也仗著年輕到處約炮，和一些女人上床，特別是有家室的女人……

我想尋找到那時候的刺激，卻總感覺還不夠刺激，性上面也越來越麻木了。

越來越覺得性沒有樂趣，只是皮肉生意，沒有那種悸動了。

就這樣過了幾年……

我已經二十九歲了，家裏人也勸我早點找個女人結婚……

我卻總是忘不了小Z。

有一次酒醉回來吐了一客廳，上廁所時居然尿血了，睾丸還有些疼。

我走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裏十分難受，一百三十平的屋子雖然只有我一個人……

但我感受到的不是自由……

而是孤獨，無人可以傾訴的那種孤獨。

大約三個星期之後……

我閃婚了，對象是相親的一個女人，媒人滔滔不絕說著我有錢，這裏好那裏好，又碘起臉說女人這裏好那裏好……

我全然沒有聽進去……

她也只是羞澀地低著頭不說話。

我說：“讓我們自己聊一會吧。”

媒人笑呵呵地走開以後……

我輕輕地說了一句：“其實我就是個打工的……

我住的地方是我老闆的……

我的車也是老闆聽說我相親特意借給我的，其實我也沒多少錢……

如果你家裏願意買輛車給我們婚後代步用的話……

我可以問父母要點錢湊個首付，到時候在縣裏能有個窩安家……”

我說完這些只見她很用心地看著我聽我說話……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覺得呢？”

她想了想說：“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至於其他的……

我想只要兩個人合得來，房子車子都會有的。”

聽到這話……

我心裏最脆弱的琴弦被撥動。

據後來她說……

我在那家咖啡廳裏哭得泣不成聲，周圍人都以為她要和我離婚我才這麼傷心的。

半年之後……

她二十六歲生日那天……

我給她買了一輛A6L……

她起初不肯，說太貴了……

而且女人也不適合開奧迪……

而我執意要給她買……

她拗不過我，只好同意了。

我陪她去車管所上牌，到交警隊的時候有一個很熟悉的人攔住了我……

我落下車窗一看……

她帶著交警帽，身穿警服，清秀的臉上流著汗水卻笑容滿面，英姿颯爽，恍如昨日。

“您好，請出示您的駕駛證。”

“小……小Z？”

“小……小C？”

她已經結婚兩年了，右手上的結婚戒指十分晃眼，不遠處同樣是員警的男子——她的丈夫……

我不認識的一個人，看起來很正氣的一個人，看起來很陽光的一個人。

“你還好嗎？”

“好呀，你呢？有孩子了嗎？”她的笑容還是這麼燦爛。

“呵呵，還沒有啊，你呢？”

小Z笑意不減：“早就有了，已經七歲了，昨天還和我要爸爸呢。”

結婚兩年？孩子七歲？找爸爸？

我疑惑地問：“他叫什麼名字？”

陽光在她的秀靨上越發光芒：“她叫小X……”

我愣住了，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妻子見我這樣於是溫柔地問我：“怎麼了？”

我一轉頭淚就掉了下來……

她柔情地幫我擦拭眼淚問：“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我看著妻子的眼睛，順勢吻上了她的唇：“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