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卷、第132章:慈善晚宴(2)
姐夫的榮耀(無綠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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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尤金提供的厚厚一疊情報,我讓情報員小馮整理上牆,新帝國運動的組織脈絡清晰展開。
“組長,我建議從這個叫謝爾蓋的傢伙入手,他是整個新帝國運動的財務,一定能抖出不少黑料。”
情報員小徐用筆敲了敲白板。
“咱們又不是來幫新西伯利亞市掃黑除惡,不用浪費時間。”
我看著一封貼在組織網路邊的晚宴邀請函出神。
“但他能找到利益輸送啊,咱們不就能鎖定他們的保護傘是誰了嗎?”
小徐急忙解釋。
我點點頭……
但心裏已經下了結論,官當得這麼大,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撈金的可能性不大,從動機分析,八成是意識形態或者是為了政治利益。
“你說的也對,按你的思路趕緊去部署監聽,人手可以從王隊長拿要,他們能遂行這種任務。”
我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可能性,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整理完情報已經天黑,關上房門,我一屁股嵌在沙發上,腦袋裏還思索著那位“保護傘”的動機,一個左翼工團國家的政要,一步步爬起來,他要是個極右民族主義者……
那不得是惡鬼進廟聽了幾十年金剛經。
俄羅斯要從工團國建國放長線佈局……
這個可能性簡直約等於零。
如果是為政治利益,如今外敵在前,全工團國上下鐵板一片,任何內部鬥爭都不如外部矛盾大,要想給如今主政的工團書記使絆子,還能組織到一大幫同謀,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小子璧端著咖啡輕手輕腳來到為跟前,悄悄地把被子放在我面前後,抱著託盤不敢打擾我。
“若若,給你佈置給任務,幫我查一下最高委員會的那幾個人,有沒有民布背景的?
親俄言論的?
泛斯拉夫主義的?
這些都是開源情報,上網也好,翻舊報紙也行。”
我喝了口咖啡,拉著子璧的小手讓她坐下。
若若在我對面扶了扶金絲眼鏡:“不用了,我早就做過功課,答案是沒有。”
“從那幫人上大學的時候就沒有?”
我的挑刺換來了若若的白眼。
“沒有。”
若若搶過我手中的咖啡喝了起來。
“怪哉,怪哉……這群妖魔鬼怪能紮這麼深,還不得有一條埋得很深的根嗎?”
我閉目眼神,大手像撫摸貓咪一樣愛撫著小子璧的小腦袋。
“或許是後來被腐化呢?”
若若問。
我繼續思考,子璧潺潺地小聲問:“哥哥為什麼說妖魔鬼怪會紮這麼深呢?”
把子璧從“打手”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情報員也挺好,我會親囊相授。
我剛想開口解釋,若若就抓住話頭。
“因為開戰前,有人故意洩漏了南線的黑軍的戰役機動防禦計畫,其實初期南線俄軍的戰果的主要原因就是提前瞭解到這個,並不是外界傳言的收買官員。”
“果然做過功課啊。”
我豎起大拇指,起身踱步到白板前,扯掉那封我一直盯著的晚宴邀請函,上頭的西裏爾字母拼寫著一家基金會的名字,是一場慈善晚宴。
“新聞上說得這場晚宴很隆重,很多企業家和工團國的文工團明星都會參加。”
若若提醒:“包括新帝國運動現在洗白上岸的民團團長,叫羅季翁伊萬諾夫伊萬諾維奇的傢伙。”
我的行事風格小心謹慎,下手前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
但此次機會恰巧就在今晚,猶豫再三權衡利弊後,我還是決定用偽裝身份赴宴。
畢竟我找不出任何風險。
“晚禮服帶了沒?”
我上下打量若若,她個頭一米五七,即便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也是小鳥依人,如若不穿晚禮服,還沒進門就會被當未成年攔住。
“當然帶了。”
若若兩眼放光。
得到我的首肯,若若叫來了三位情報員,他們麻利地操作仿生皮膚3D印表機,給我和若若量身定制了兩幅“人皮面具”,又用鐳射印表機給我倆偽造了兩本假護照。
時間充足,通過KT的遠景基金會,我又搞到了兩張邀請函。
回到三樓主人房,我和若若各自換上行頭,出了衣帽間再次打量,若若已經穿上了一襲黑色拽地的高定晚禮服。
上半身束身,高領的蕾絲繞頸,無肩帶設計,連著綢緞般的黑色紗料,托舉起胸前那兩團飽滿巨乳,質地如紗般輕薄的料子上黃金細鏈點綴,在巨乳下小腹上還有一條S形狀的透明紗網,玲瓏性感的肚臍和平坦的柔腰朦朧可見。
下半身則是連體的單邊開叉裙,一條筆直渾圓的美腿上黑絲長筒襪泛著星星點點的鑽石光芒,腳下一雙露趾高跟鞋展示著優雅婀娜的小腳丫。
猩紅的指甲油在黑絲的朦朧裏仿佛寶石,金絲綁帶繞著纖細的小腿,襯得黑絲美腿更加性感。
若若得意地緩步上前,替我整理蝴蝶結。
“真漂亮。”
“有多漂亮?”
若若問,湛藍的眸子含情脈脈。
我拉著黑絲長手套裏的柔荑把小仙女用華爾滋轉了個身,戴上假髮的若若青絲飛舞,挎在香肩上的黑色小坤寶掉在地上,裏頭的東西散落一地。
我低頭一看,赫然發現了一枚包裝完整的岡本001,於是壞笑著撩撥:“漂亮到,我現在就想把那枚001用了。”
換做是小君被發現“自帶糧草”肯定支支吾吾地尷尬,凱瑟琳則一定是羞紅臉逃離現場……
但若若不一樣,她直面欲望,坦率地老成,十五歲的少女卻有著四十歲熟女那般杯水主義的酷勁讓我著迷。
“用來幹嘛?
吹氣球啊?”
若若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黑色的金邊菱形耳墜晃蕩,俏皮地墊起腳尖捏著我的鼻子。
“你怎麼知道?”
我甜甜一笑,抓起套子就想撕開:“哥最喜歡吹氣球了……
這岡本質量好,能吹好大,哥給你看看。”
若若撲哧一笑,粉拳錘在我胸口,我摟住她的小腰打情罵俏一番才下了樓。
尤金所說半個小時的送車服務並非誇海口,一輛賓利車被王隊長從遠離安全屋的市區開了回來。
此次行動,我帶上了兩位情報員做技術支援,他們負責黑入晚宴周圍的信號基站,把會場裏所有手機通話和數據傳輸全部攔截,五名特種作戰操作員負責警戒,小子璧穿好夜行衣在外圍接應。
我和若若則化妝進入會場,接近羅季翁,在通過人力或者技術情報的手段順藤摸瓜。
KT集團的遠景基金會成為了掩護我們的畫皮,賓利車駛入幹部療養院,沿著白雪皚皚的山坡公路,來到了晚宴舉辦的地點,一座在小山山頂送禮的蘇聯時代大型建築。
若若挽著我的手,踩著紅地毯漫步,沖天的藍色射燈照亮我們面前這座有著太空設計風格的建築,它像是一座混凝土修建的火箭發射基地,建築線條硬朗毫無雕飾,光看它的外形像極了一座紀念碑。
我賣弄著肚子裏的丁點墨水給若若講解蘇聯時期的未來主義建築,臉上戴著“人皮面具”讓她看起來像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少婦,五官少了完美的靈氣……
但說話還是少女的嬌滴滴,好在她胸脯貨真價實的巨乳能夠瞞天過海。
給門口的門童出示了邀請函,我們順利進入會場,撲面而來的暖氣讓我全身舒展,服務生熱情地替我們收走外套。
金碧輝煌的室內就是一座用來集會的禮堂,張望一圈衣著體面的男男女女手捧香檳杯聚成小團交談。
莫紮特的D大調雙鋼琴前鳴奏曲悠揚,我們隨意找著一對慈眉善目的老夫婦聊天。
“荷蘭是個美麗的地方,我一直都想去看鬱金香和風車。”
交換名片後,我說起毫無營養的場面話,眼神搜尋著人群中的目標。
“是嘛,下次到阿姆斯特丹可以到我家做客。”
老頭微笑:“這西伯利亞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只是咱們來的不是時候,吳先生,依您所見……
這場戰爭明年會結束嗎?
您們KT一定中斷了和俄國的生意往來吧。”
“難說,您知道在俄羅斯……
這場戰爭被叫做什麼嗎?”
我瞥了一眼周圍,三三兩聚攏了想要巴結這位老人的賓客,仔細一看他紐扣和領撐有著象徵荷蘭王室的金獅家徽。
“噢?
他們把這場戰爭叫什麼?”
老人的老伴好奇地問。
“叫鄉巴佬戰爭,或者叫老人戰爭。”
我用英語侃侃而談:“俄羅斯的人口城市化率很高,據我觀察,俄軍內的基層軍官和士兵百分之八十都是來自偏遠地區的少數民族。
相比較城市裏的俄族依然歌舞昇平,年前人絲毫不關心這場戰爭,作為宣傳機器的電視臺只能吸引老年人對戰爭支持……
但他們可上不了前線。”
老人若有所思地點頭:“您的觀點很有趣,也就是說在這場戰爭的話語空間裏,有兩個不相交的二元割裂,俄羅斯就是依靠這個才能持續戰爭。”
“俄羅斯是寡頭政治,年輕人的政治力量都是在野的政治,只有切切實實動搖到有話語權的人嘴裏的蛋糕……
這場戰爭才有望結束。”
我猜測著老人真實的身份。
“那通過西伯利亞工團國的軍事勝利呢?”
一位留著小鬍子,俄式口音濃烈的男人打斷我問,他表情嚴肅並不同意我的觀點。
我很想搬出軍事指參的專業知識反駁……
但說透徹可能會漏出馬腳:“這方面我就不太懂了。”
“閣下期冀敵人內部崩潰的想法太過於悲觀。”
小鬍子男人笑著搖頭。
“巧了……
這方面,我勉強算專家。”
忽然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倫敦腔,慵懶優雅,每一發音都像是充滿美的花體字。
我和若若驚得瞪大眼睛,轉身一看,一位金髮碧眼的豔熟婦站在我們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