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

第二天清早五點四十五，我打了鬧鐘起床。按照平時晨練的時間，再過一刻鐘就得出門了。

我打開房門，發現媽媽的臥室門還是關著的，看起來還沒有起床。可能是太累了吧，那就讓媽媽好好休息吧，於是我沒打算喊醒她。

我自己一個人洗漱後就來到籃球場跑了二十圈。等到滿頭大汗地回到家後，媽媽好像還是沒醒。

我簡單地沖了個澡後，蒸上了昨天買來的包子，然後簡單地煮了個粥。

等全部都弄好時已經是八點了，這時媽媽正好開門。

「媽，早。」

我看著正在打理頭髮的媽媽，元氣地打著招呼，「來刷牙吃飯了。」

「都這個點了。」

媽媽抬頭看了一眼掛鐘，「我不想理你。」

接著冷冷地對我說道。

「對不起，媽。可我不是故意的。」

我委屈地說道。

「下次再敢這樣我把你頭擰下來你信不信？」

媽媽正色道。

「信！我知道錯了，但……」

我好想說也不都是我的問題，但被媽媽打斷掉。

「但是什麼但是，錯了就認，別廢話，別找理由。」

可能是媽媽自己也意識到了，忙堵住我的嘴。

「嗯嗯，知道了。」

我點點頭，快速吃了一個包子和一碗粥，這時候媽媽才洗漱好吃上。

「今天是不是不加班呀？」

等到媽媽坐到飯桌上時，我問道。

「是啊。怎麼，巴不得我加班啊？影響你玩了是不是？」

媽媽舀起一口粥，冷笑了一聲。

「我可是摸著良心說的，我巴不得媽休息的好吧。媽要是每天休息就更好了。」

我用手放在了左胸膛上，反駁道。

「你可得了吧，我每天休息，我們喝西北風去啊？」

媽媽揶揄道。

「我賺錢養你啊。」

我脫口而出。

「你養我？好笑了，你連自己都養不起，還養我？你沒發燒吧？」

媽媽冷笑一聲。

「我才沒發燒呢。媽，你就說，要是我養得起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每天休息了？」

我追問道。

「行啊。」

媽媽雙手抱胸，「不過我可先說了，養得起我可是要什麼都買名牌，還要豪車別墅，成上流人那樣。」

媽媽戲謔地說道。

「這也太狠了吧，您是不給您兒子我活路啊。」

我攤著雙手，苦笑道。

「我這是讓你清醒清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別沒事想些有的沒的。」

媽媽「嘁」了一聲。

「行就行，你兒子我可從來不服輸的。」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口氣竟有些輕蔑。

媽媽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解，我想她是對我的反應感到意外了。又，或者，從我的話語和表情裏讀出了其他的東西？

「我訂了個下午的網球場，你收拾準備一下。」

媽媽忽然轉了一個話題。

「誒？去幹嗎？」

我疑惑地問道。

「你問我？行，那不去了，我取消了。」

媽媽說著就拿起手機。

「別別別，我明白了，我去！」

我這反應過來媽媽的意思，忙從媽媽手上搶過手機。

等到下午要出發的時候，看到媽媽卻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翻領襯衫，領口處有一個帶子綁成的不大不小的蝴蝶結，下身穿著黑色長西褲，霎是好看，充滿著知性女人味。

「誒，媽，你就穿這樣去打網球嗎？」

我看了看自己穿的短袖短褲，手持球拍問道。

「嗯？我有說過我要打網球嗎？你是不是理解有什麼偏差？」

媽媽歪了歪頭，微卷的栗色長髮側到了一邊。

我沒多說什麼，便和媽媽一起出了門。

媽媽今天依舊不打算開車，因為坐地鐵只有五站路，此時人也不多，就決定坐地鐵去了。

到了室內網球場後，媽媽拿了一筐網球放在底線角落。

可能是因為媽媽實在太過有魅力的緣故，即便整個體育館裏還有很多來運動的姑娘，但在隔壁場子打網球的，兩個長得有點帥氣的高個子，卻一直上下打量著媽媽。

我對他們遞去憤怒的目光，不過顯然他們壓根沒看我。看看就看看吧，誰讓我媽媽確實好看呢，想想便由他們去了。

「你先練練發球，你和那小姑娘的發球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發球。」

媽媽攤著手。

我點頭應著，隨後做了個熱身操。

媽媽這時已經到了球場邊上，她的面前是球網。

我從筐裏取出球，用著我自己覺得非常熟練的動作高高拋起球，然後落下到球網上時用力拍擊出去。當我這樣重複地發了五個球之後，媽媽把我喊停了。

「你連拋球都不會嗎？」

媽媽眉頭緊鎖，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會啊。」

我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道。

「你會個屁。」

媽媽啐道。

媽媽從筐中拿出兩個球，其中一個遞給了我。

「你看我。」

媽媽指了下手中的球，我看了眼，點了點頭。

只見媽媽把球向上一拋，然後球過了兩秒鐘後，落在了剛才在媽媽手掌裏的位置。

而媽媽的手，在球拋出去之後是沒有再動過的。

「你來試一下。」

媽媽接住球，對著我說道。

「好。」

我答應著。和媽媽做了同樣的拋球動作，結果這球卻沒有落在我手上，而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呃，這次失誤了，我再試一次。」

我尷尬地撓撓頭，連忙再從筐中取出一個網球，再嘗試了一次，結果還是落在了地上。

我只得尷尬地對著媽媽笑著。

「好笑嗎？」

媽媽對我的笑無動於衷。

「不好笑。」

我忙收住笑容，稍稍低下頭去說道。

「你連球都拋不准，你怎麼能知道這球從你手上拋出以後，落點在哪里呢？掌握不住落點，怎麼可能有高的發球品質？」

媽媽此刻宛如一位嚴苛的教練，對我的錯誤進行嚴厲的批評和指導。

「你看，手腕發力向上拋球時，整個手掌需要一直保持水準，垂直於地面，這樣才能保證球脫離你手心的時候，是豎直向上運動的。」

說著，媽媽又再示範了一次，果然網球再次落在了她的手心裏。

按照媽媽指導的方法，我足足練習了半小時才算是掌握了，但偶爾還是會有失誤。

「不錯，有點樣子了。」

媽媽今天第一次對我點頭，真難得。

「你發個球給我看看，不要用球。」

媽媽很快就給了我下一個指令。

我假裝手上有球，完整地做了一個發球的動作。

媽媽看後，搖了搖頭，不過沒有歎氣。

雖然是室內場地，但是因為場地很大，空調似乎也不是很給力的關係，場地裏面其實很熱。

這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看到媽媽身上的襯衫都開始有點被浸濕了的痕跡，額頭上微微有些汗珠。

「你的手抬得太高了，這樣沒法使出最大的力氣到球上。」

媽媽一五一十地點評著我各種錯誤操作。接著，媽媽做了個正確的動作示範。

只見媽媽拿起一個球，高高拋起，右手彎曲著抬起，向肩膀後面一拉，襯衫被這樣的動作扯地緊緊的，原本遮住腹部的部分向上移動了位置，使得白皙平坦的腹部暴露在我眼前。

高聳的胸部在ｂｒａ的作用下，顯得更加地突出，就連胸前的紐扣都要崩開一樣。

正好媽媽這時就站在我的身側，媽媽這樣的動作，能讓我從襯衫中間的縫隙中，窺見她的ｂｒａ，是黑色的，還是蕾絲的！

可這註定只能是驚鴻一瞥，只聽見媽媽氣足地「喝」了一聲，與球網與球接觸時所發出的「啪」地聲音一同發出。

我的目光隨著這一聲低吼，從媽媽的胸前快速移動到球上，那球咻地如箭一般極速飛去，重重地落在了對面的死角後好好彈起。

這樣的發球品質，和我在與姚念比賽時，她發球的品質一樣都非常高，甚至能看到姚念發球的影子。

這就是全國冠軍的實力嗎？

「看明白了嗎？」

媽媽等球停下來後，把拍子遞給我。

「嗯，看到了。」

我接過拍子，點點頭。其實我並沒有看的很清楚，因為看媽媽難得一見的曼妙身姿去了嘛。

「我不是問你看到了嗎？是問你看明白了嗎？」

媽媽皺了皺眉頭，再次明確地問道。

「這個，應該吧？」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我管你，我不會再示範第二遍了。你自己看著辦，直到練會為止。」

媽媽給了我一個白眼，雙手叉腰。

就這樣又繼續練了一個小時，我已經渾身都是汗了。

不過倒是沒有覺得很累，只是覺得熱和口幹。

這要是換我之前比賽，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會沒啥力氣了。看來媽媽給我早上的體能鍛煉還是有效果的。

「喲，美女。」

突然，從隔壁場子傳來令人討厭的口哨聲。

只見剛才提到的兩個高個子拿著拍子走過來。

而這聲口哨聲是從更高的那個人嘴裏吹出來的，他看起來略顯消瘦，穿著一身黃色運動短袖，大約一米八的樣子。

媽媽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我身側，沒有理睬逐漸逼近的二人，甚至沒有正眼看他們。

他們看媽媽愛理不理的樣子，越發大膽地走近了些，露出色狼般的笑容說道：「美女，剛看你打的不錯，要不要來玩兩局？」

說著，還挑著眉毛，一副流氓德行。

「她不想跟你們玩，你們走吧。」

我向前一步，把媽媽護在身後，壓著怒火說道。

「你是她弟弟吧？跟你姐玩會，沒你事，一邊玩去。」

看我這麼說，那高個沒好臉色的說道。

「我已經和你們客氣過了，再過分我就不客氣了。」

我抬起球拍，大聲呵斥著。

「喲，想動手呢小弟弟。」

那高個握緊拳頭，怒視著我。

正當我們要短兵相接之時，媽媽忽然用一只手擋在我身前，輕哼了一聲說道，笑道：「可以啊小弟弟，不過你先打贏了他，再來跟我打。要是連他都打不過的話，你們就乖乖滾！」

隨著言語的遞進，媽媽的語氣逐漸變為憤怒。

「行啊，那可說好了。」

那高個似是覺得媽媽發怒的樣子更有魅力一般，高興地說道。

「媽！」

高個走到對面去了，我在媽媽耳邊輕聲說道，「何必搭理他們的。」

「難道你以為你打得過他們麼？」

媽媽沒好氣地輕聲說道，「不過放心，你剛才練習的時候，我有看他們打球，他們水準不在你之上，你正常發揮就行了。」

見媽媽這麼說，我不好再多說什麼。再又稍微想想，這何嘗不是一次在媽媽面前好好表現的機會呢？

「好，我一定贏下。」

我對媽媽說完後，便轉身面對他。

如媽媽所說，他雖然長得挺高，但是實力並不怎麼樣，不論是速度還是爆發力或是耐力，都不太行。

打了一個小時，打了個五比二，我五他二。雖說比賽還沒結束，但顯然他的體力已經不行了，喘著氣跟我說不打了。

另外那個高個則想接替他繼續跟我打。

雖然我現在有些累，但必須堅持下來，心想另外一個應該也沒有多厲害，我能拿下。

「喂，不要欺人太甚了！說話算話，輸了就給我滾，別惹老娘發火！」

媽媽怒道，聲音不大，但是氣場十足。

那兩個人聽後，反而是更來勁了。

另外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說道：「我們是答應了先跟他打一局，可沒說這一局裏只上一個人。」

媽媽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想要去對面理論。

我連忙拉住媽媽的手腕，在耳邊低聲道：「媽，交給我吧。」

媽媽看了我一眼，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微笑著點點頭，她便不再阻攔我。

「就讓我把你們這兩個垃圾送回垃圾桶裏去吧！」

我帶著怒火大聲嘲笑道。

必須承認剛剛五小局下來，我的體力損耗也不小，速度和耐力上都有不小的下降，汗水佈滿全身。

果然，很快我就丟了兩小局，比分來到了五比四。

如果再被他拿下一局的話，就要進入搶七了。按我剩餘的體力狀態，進到搶七無異於白給。現在是我的發球局，我必須想辦法抓住這最後的機會。

我把球拍在地上彈起，看了一眼媽媽，她仍是環抱著胸皺著眉頭，胸前的起伏很劇烈，看得出她很緊張，也知道形勢不容樂觀。

我走過去，手搭在媽媽的香肩上，把臉湊近她耳朵，發絲傳來的清香撲入鼻中。

「相信我。」

我輕聲說道。

「嗯？」

媽媽先是一顫，隨後調整了呼吸節奏，點點頭，「嗯。」

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來到底線中間，閉上眼睛，回想著媽媽剛才教我發球的每一個動作細節。

我深呼吸一口氣，將球高高拋起，拉開身子，拉拍，揮拍。

「喝！」

地一聲，球拍重重的擊打在了網球上。球飛快地直奔對角，他沒有接到球，直接得分。隨後，我還是採取這樣的發球戰術，他有一半的發球都接不住，我只要在他接住的回合裏拿下一分就可以。

我咬緊牙，不知道從哪里忽然來的力氣，愣是拿下了最後一個小球。

六比四！「贏了！」

我高興地丟掉拍子，怒吼道。

同時，媽媽的掌聲從我的身後傳來。

對面二人雖心有不甘，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估計不想再生是非，只留下一句「給我等著」之後，便悻悻地離開了。

這時，媽媽走上前來，微微歪著頭，微笑地說道：「幹得不錯哦！」

我一邊喘著氣，一邊撓著頭，笑道：「都是媽媽教的好。」

「好了，別貧了，先過來歇著吧。」

媽媽說著，用毛巾給我擦了把臉。毛巾上附著著媽媽身上的味道。

忽然，我看到有一個網球正從對面的場子朝這邊飛過來，我一下判斷出如果我不做點什麼的話，它就會打在媽媽身上，甚至很有可能是頭上。

而媽媽正在給我擦臉，沒有意識到。

「媽，小心！」

來不及多想，我立刻一只手放在媽媽後背的腰上，一只手放在後頸部，猛地雙手同時用力把媽媽往懷裏一摟，我的胸口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媽媽豪乳的柔軟衝擊，我的身子為之一顫。

接著迅速一個側身，躲開了快速飛來的網球。

「啊！」

媽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出聲來。

「不好意思啊小夥子，沒事吧？」

對場的一個中年男人一臉歉意地對著我們這邊喊道。

我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網球後，對他搖了搖頭。

「媽，你沒事吧？」

我鬆開媽媽，但是雙手還沒有放開。

只見媽媽不知怎麼的，臉頰竟有些緋紅。

「我沒事，你放開我。」

媽媽臉側向一邊，沒有看我，輕聲說道。

「沒事就好。」

我本想說沒聽清的，不過想想還是不要得寸進尺了，見好就收吧。

於是，我輕輕地依依不捨地放開雙手。

這算是我第一次和媽媽有較為親密的肢體接觸，儘管隔著衣服，但是腰間的美妙觸感卻是阻擋不了的。

「以後不准這樣大驚小怪了。」

媽媽重重地喘息著嗔道。

「知道了，但是剛剛那球都要砸到媽媽頭上了。

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發生呢？」

我強硬地回應道。

媽媽似是覺得理虧，沒有接我的話，只是說道：「休息好些了麼，差不多了我們回家吧，五點多了。」

「好，都聽媽媽的。」

我笑著答道。

雖然身體上還是有些累，不過剛剛這麼休息一會好了一些，起碼走路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