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哭
姐偷
| 发布:09-13 17:07 | 996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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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內,地面上,那塊毛毯上還殘留著新鮮的血液,散發出一陣血腥味。
君惜卿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上還沾染著血紅色,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
面對眼前的這一切,任何人都會覺得,血腥暴力。
然而,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卻平靜而又淡然的說出了與眼前一切截然相反的話。
他是天使!
雙眸堅定而又有神,語氣平靜而又淡然。
秦珊珊愣住了,低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齊情,有轉頭看了看,滿是血污的陳武三人。
深吸了一口氣。
「先不忙著謝」秦珊珊皺著眉頭看了看三人,然后說道:「你們站著等著」說完轉頭看向齊情問道:「情情,怎么回事?」
而在這三人聽了秦珊珊的話,絲毫不敢亂動,老實的站在原地。
齊情先是看了一眼身前的君惜卿,只見其嘴角掛著一絲柔和的笑意看著自己,然后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陳武三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慢慢的低垂著眼眸,輕啟紅唇,不帶絲毫夸張的詞語,淡聲說道:「剛才我在教室看書,他們……」
徐徐的將事情重復了一遍,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更不帶任何感情。
隨著齊情的淡聲的述說,站在一旁的秦珊珊臉色越發的鐵青了起來,神情也從一開始的震驚,變得憤怒,雙拳靜靜的握在一起,美眸中閃過濃郁的怒火。
就在齊情述說完之后,秦珊珊猛然轉身看著陳武三人。
「噠噠噠」隨著高跟鞋踩踏地面,緩緩的走到了陳武三人面前,冷冷的聲音從口中發出:「你們欺負我的學生?」
站在一旁的三人,忍不住身體打了個顫,就連為首的陳武,也心中發虛,面對秦珊珊,三人皆知道其來歷家世,對于秦家完完全全是不夠看的,而秦珊珊這個導師也是沿海大學的一個奇葩,她有一點,就是非常護犢子,去年剛任職導師的時候,一個行事囂張學生欺負了她班上的一個學生。
初為導師的秦珊珊二話不說,直接沖進那學生的宿舍,將起擰出來,當著總多學生的面,直接扇耳光,這火爆的脾氣真是隨了秦老爺子,事后那個頗有些勢力的學生家長更是親自登門道歉,從哪以后,在校的學生都清楚一個道理,千萬別惹秦珊珊的學生,不然挨打也是白挨。
「秦,秦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陳武面對秦珊珊終究是慫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是啊,秦,秦老師,我們,我們道歉,我們道歉」郝輩駒和施臻祥也點著腦袋說道。
「不是故意?」秦珊珊一步一步的向著三人邁進,美眸越發的冰冷。
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君惜卿及時趕到,那么齊情將會受到什么樣的羞辱,前兩天自己還答應林姐姐照顧著點齊情,沒想到今天卻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還是在教室內,自己管轄的范圍內。
「不是故意,難道你們是不小心走進教室的?」秦珊珊沉下聲豎著秀眉,看著眼前的陳武接著開口說道:「你的臉雖然很臟,但是……」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只見秦珊珊抬起手玉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陳武的臉上,口中冷聲的說道:「我還是要打」
后退的陳武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臉上一陣疼痛,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愣愣的看著秦珊珊。
「啪」秦珊珊換了只手,又一巴掌扇在了陳武的另一邊臉上。
「難道說,齊情的書是你們不小心踩上去的?」說著秦珊珊又向前邁動了一步。
陳武和郝輩駒和施臻祥三人,一邊后退著一邊驚恐的看著秦珊珊。
「啪」又是一巴掌。
「她的毛毯是不小心掉在地上?」
「啪」
「你們不下心踩上去了?」
「啪」
「啪」
「啪」
「啪」
秦珊珊狠狠的扇了好幾個耳光,口中輕喝道:「說話」
陳武感覺自己的開始腫脹了起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但是他根本不敢反抗,聽到秦珊珊的話,連忙開口甕聲甕氣的說道:「秦,秦老師,我們,我們錯了,錯了」
「啪」又是一巴掌。
「錯了?」秦珊珊停下腳步看著陳武三人,美眸掃視過陳武身后的兩人,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等著」
聽到秦珊珊的話,三人臉色巨變,連忙開口說道:「秦老師,秦老師,我,我們真的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就放過我們吧」
秦珊珊冷冷的看著三人哀求的模樣,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轉身向著齊情走去。
「秦老師,我們,我們以后不會在犯了,求求你,饒了我們,秦老師」陳武三人依舊哀求的看著秦珊珊。
秦珊珊蹲下身伸手輕輕的捋了捋,齊情臉頰邊的秀發,口中柔聲說道:「情情,沒事了」
「嗯」齊情點了點嘴角掛著一絲柔和的笑意。
「秦老師,是,是徐曼,徐曼叫我們做的,秦老師」郝輩駒突然眼前一亮開口喊道。
而站在前面的陳武聽到郝輩駒的話,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但是秦珊珊在場也不好多說什么。
「徐曼,什么人?」秦珊珊站起身轉頭看向陳武三人開口問道。
「珊姐」齊情不想讓秦珊珊卷入其中,畢竟徐家是京城徐家,接著開口說道:「算了」
秦珊珊聞言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齊情,只見齊情對著自己輕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了陳武三人身上,皺著眉頭,冷聲說道:「滾」
三人聽到秦珊珊的話,如獲大赦,一個個爭先恐后的想著教室外跑去。
君惜卿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對于徐曼,老實說君惜卿本來已經忘記這號人,如今看到陳武,想起了那個潑辣沒教養的女生。
秦珊珊看著三人離開教室,低頭看了看地面上的那塊毛毯,鼻腔間那血腥的味道,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轉頭看向斯斯文文站在一旁,雙手還殘留著血跡的君惜卿,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么暴力。
「惜卿,你這出手也太重了吧,沒想到你這么能打?」秦珊珊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做錯事,自然要收到懲罰」君惜卿沒有在意,開口回道,然后蹲下身將地上的毛毯拿了起來,轉頭看向齊情開口說道:「大小姐,這毯子,丟了?」
「不,給我」齊情輕輕的搖了搖頭,伸出手含笑柔聲說道。
「這拿來干嘛?」君惜卿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是將手中的毛毯遞了過去。
齊情結果毛毯,對折了幾下,將沒有血跡的那一面朝外,然后放在了輪椅邊上。
而站在一旁的秦珊珊美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看著齊情,心中暗道,嘖嘖嘖,林姐姐,你的寶貝閨女要被豬拱走咯。
「對了秦老師,你怎么突然又回來了?」君惜卿走上前,伸手握在輪椅的把手上,推著輪椅走到秦珊珊的身邊開口問道。
「那個……」秦珊珊看著君惜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惜卿,你什么時候有空啊?」
君惜卿看著秦珊珊的表情,心中便已了然,笑了笑說道:「這樣吧,秦老師,今晚你帶我過去吧」
「行」秦珊珊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齊情和君惜卿說道:「你們還沒吃飯吧,走老師請你們吃飯,也給情情壓壓驚」
「好哇」君惜卿一聽老師請吃飯,毫不客氣的一口答應道。
「謝謝珊姐了」齊情聽到君惜卿已經應下,也只能附和著點了點頭笑道。
「客氣什么,走吧,你們想吃什么?」秦珊珊一揮小手笑吟吟的向著門外走去說道。
「老師,可以什么貴吃什么嗎?」君惜卿也是毫不客氣,開口問道。
「……」秦珊珊表情呆滯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這丫的,有這么問話的嗎?頓了頓說道:「可以」
「好的謝謝老師」君惜卿笑哈哈的說道,然后轉頭看向輪椅上的齊情開口問道:「大小姐,這一代那個地方最貴?」
齊情看著君惜卿也是滿腦的無語,索性一扭頭,看向別處,不理會,太丟人了,嘴角卻掛著一絲笑意。
「走吧,下午你們應該還要上課,老師先請你們吃慕食府吧」秦珊珊有些無語的看著君惜卿,開口說道。
「那好吧」君惜卿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畢竟有大款請吃飯,吃好點的多好,接著問道:「老師那下頓,請我們去哪里吃?」
坐在輪椅上的齊情聽到君惜卿的話,忍不住抖動著身體,憋著笑。
「國宴,可以了吧」秦珊珊不想理會他了,說完快步的想著門外走去。
「嗯嗯,謝謝老師」君惜卿點了點頭笑哈哈的說道,然后接著口中突然冒出一句:「秦老師,你剛剛太暴力,溫柔些才美」
「……」正在行走的秦珊珊一個踉蹌,腦門滿是黑線。
我……我暴力?老娘和你那血腥的一幕比起來,自己那幾個耳光,簡直是仁慈的不要不要的。
……
……
此時,校園一處偏僻的地方。
「啪」一記耳光聲響起。
「武,武哥,你,你干嘛?」郝輩駒捂著臉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怒目而視的陳武問道。
「草擬嗎的,誰讓你把徐曼說出來的」陳武怒視著郝輩駒開口罵道。
「可是,可是不說,秦珊珊要弄我們,我們該怎么辦啊」郝輩駒一臉委屈的說道。
「操」陳武怒罵了一聲,真要繼續動手,卻被施臻祥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武哥,武哥,但是的情況也是不一樣的,大家都是兄弟,別這樣」施臻祥看到陳武還要繼續動手,連忙上前阻攔道。
「媽的,下次別他媽亂說話」陳武指著郝輩駒的鼻子罵道。
「行了行了武哥,大家都是兄弟,不說這些了」施臻祥接著開口說道:「武哥,現在怎么辦?就這樣算了?」
「算了?」陳武呸了一聲,口中的血水吐在地上,接著說道:「媽的,秦珊珊保護的了他們一時,保護不了一世,老子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但是老子有辦法弄死他」
「那武哥準備怎么辦」施臻祥開口問道。
陳武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媽的,秦珊珊那死女人也湊合進來了,龍幫是不能用了,不過我還有辦法,我去找下生哥」
「找生哥?」施臻祥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不懂」陳武看著施臻祥搖了搖說道,從剛才君惜卿對自己等人動手,可以看得出是個古武者,那么只能求生哥幫幫忙了,陳武接著說道:「這件事,你不用多問」
「那行,武哥我聽你的,不過那個齊情現在怎么搞?」施臻祥接著開口問道。
「找機會」陳武沒有多說,只有吐出三個字。
而施臻祥和站在一旁捂著臉的郝輩駒眼中都閃過明了,所謂找機會,不就是趁其不備,先奸后脅,對付那些他們眼中的平民少女,他們見不得人的手段多了去了,還可以玩弄個痛快。
「行了走吧,臉上的傷去處理一下,媽的操」陳武沒有多說,轉身向著宿舍走去。
施臻祥看著陳武向著宿舍樓走去,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郝輩駒依舊捂著臉站在原地,走上前拍了拍郝輩駒的肩膀,小聲的說道:「走吧,勢比人強」說完抬步跟在陳武身后向著宿舍樓走去。
「勢比人強?」郝輩駒看著陳武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草擬嗎的老子去幫你做事,最后還給老子一巴掌,你可以,向著眼珠子轉動了幾下,抬步跟了上去,心中卻不斷的思索著。
……
女生宿舍。
一身白衣裝扮的君憐妾坐在書桌前,手中捧著那本《雨季不再來》靜靜的翻看著。
衛生間內一陣水聲,伴隨著輕輕哼唱的歌聲響起著。
「叮咚,叮咚,叮咚……」,一連串的消息聲,從桌面上的手機響起。
正在看書的君憐妾放下手中的書本,伸手拿起手機看了看了一眼,發現都班級群內的消息。
「各位同學,上次說的,軍訓后組織一場班級聚會,大家想定在什么日子?」備注著楊長生的頭像在群內發消息說道。
「哇靠,班長大人,你不說我還忘了」
「是啊,是啊,班長大人,你地址選好了嗎?」
「哈哈哈,聚會什么的我最喜歡了」
「……」
「……」
一群同學在下方發言道。
「定好了,就天下娛樂城那邊,我已經和娛樂城的老板說過了,定在蘭花廳,各位同學你們想定在什么時間段呢?」楊長生發言道。
「天下娛樂城?班長大人,我們的錢夠嗎?」
「是啊聽說天下娛樂城那邊可貴可貴啦」
「天下娛樂城,我操,我只聽過還沒去過」
「……」
「沒事的,多出來的我來補」楊長生發言笑道,畢竟身為楊氏集團的少公子,這個錢還是出得起的。
「真的,哇班長大人你好帥」
「哈哈哈,班長大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真愛粉了」
「什么真愛粉,班長大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狗腿子了」
「謝謝班長」
「……」
「楊同學,這樣吧到時候多了多少,你發給老師,老師來出就好」這是身為班導的侯閣在群中發言道。
「老師沒事的,也沒有多少錢,大家玩的開心就好」楊長生發言道。
「不能讓你們學生出錢啊,老師來就好了」侯閣繼續發言道。
兩人在群里又說了幾次,楊長生堅持說沒有多少錢,作為班長和同學們打好關系很值得,而且這事他一手操辦,就由他來做主了,最終確定了楊長生來負責。
「好了,同學們,你們說我們什么時候去,定個時間,我和娛樂城老板說下」楊長生發言道。
「今天怎么樣,我夜觀天象,今天適合出門」
「你夜觀天象個毛線,昨天晚上下雨」
「我覺得不然我們等迎新晚會過后去怎么樣?到時候我們班上的人基本都熟臉了,這樣大家玩起來也開心」身為副班長的蕭瀟發言說道。
「副班長說的也不錯,現在確實還有一些同學都很臉生」
「是啊」
「……」
「行,既然這樣,那就定在迎新晚會過后的周六晚上,我們大家一起去」楊長生看著眾人表態,當下定下時間說道。
「好的可以」
「歐耶,媽的這次總算能見識見識娛樂城的面貌了」
「哈哈哈哈,大家到時候聽我高歌一曲」
「對了,這次迎新晚會,我上去說相聲,到時候大家捧捧場哈」
「我是上去唱歌的,大家一起來聽聽我的天籟之音」
「必須捧場啊,都是同學」
「天籟之音,希望不是鬼哭狼嚎就好」
「CAO……」
「……」
「……」
群內的同學們熱烈的討論著,娛樂城的事,同時又討論到了迎新晚會的事。
君憐妾看了一會,便準備放下手機繼續看書,這時手機「叮咚」的響了一聲。
只見楊長生的頭像旁閃著一個紅色的數字,伸手點開。
「憐妾,我們聚會定在了娛樂城,時間是迎新晚會過后的周六晚上,到時候不要忘記了哈」楊長生發消息道。
君憐妾看著楊長生單獨發來的消息,表情平淡沒有任何波瀾,這一個多月以來,楊長生總是時不時找自己聊天,在班上的時候也喜歡湊到自己身邊,自己也不傻,自然知道其什么意思,不過對于情情愛愛沒有絲毫的想法,也就淡然的對待,想其知難而退。
「嗯」君憐妾伸手點了一個字發送了出去。
「到時候我接你一起過去?我開車,這樣也方便?」楊長生繼續說道。
「不用了謝謝」君憐妾回復道。
「那好吧,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楊長生也不糾纏,他知道對待女孩子的進退尺度,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恐怕早已被他撩的心潮澎湃了,可惜面對的是君憐妾,一個處事淡然的少女。
君憐妾沒有在回復,隨手放下手機,繼續拿起書本觀看。
「咔」一聲輕響,衛生間門打開,一聲芳香撲鼻而來。
孫夢曦身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揉搓著濕漉漉的秀發緩緩的走了出來。
「小妾,你還在看書啊」孫夢曦走了出來,看到君憐妾依舊坐在書桌前看書,笑吟吟的說道。
「嗯」君憐妾抬起頭看向如出水芙蓉般的孫夢曦,輕笑著點了點頭。
「你的性子真靜,除了看書也沒見你有什么活動,要是換成靜靜恐怕都上躥下跳了」孫夢曦笑吟吟的說著,走到一旁伸手吹風機對著濕漉漉的頭發吹著。
「對了,靜靜還沒回來嗎?」君憐妾聽到孫夢曦提起戚文靜,想到這幾天戚文靜都沒在宿舍,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這兩天她沒課,昨天我還打電話給她」孫夢曦輕抖著自己的秀發,笑著說道:「估計樂不思蜀了,昨天打她電話,她還在溫泉里泡著,都是水聲」
君憐妾聽了輕輕的笑了笑,然后看著吹著頭發的孫夢曦問道:「夢夢,你這是準備去哪?」
「有個高中同學聚會,準備過去聚一聚,好久沒見老同學也挺想她們的」孫夢曦笑顏著說道。
君憐妾正準備說話,「咔」的一聲,大門打開。
只見一聲紅色襯衫裝扮的戚文靜,雙眼無神,臉色有些蒼白的走了進來。
「靜靜,你回來啦?」孫夢曦看到戚文靜笑吟吟的叫道。
「靜靜」君憐妾也笑著柔聲叫道。
「嗯」戚文靜與往日的活潑不同,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提著一個小包包,走到自己的床邊,伸手將小包包放在了一旁,然后坐在床上。
「靜靜,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難看?」孫夢曦放下手中的吹風走,走到戚文靜身邊,伸手放在戚文靜的額頭問道。
「是啊,靜靜,你臉色有些差」君憐妾也開口說道。
「沒,沒事」戚文靜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坐車太久了身體不舒服,我先去洗漱一下,然后休息一會就好了」說著戚文靜,站起身,向著柜子走去。
孫夢曦看著戚文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后開口說道:「靜靜,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真沒事,夢夢,同學聚會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身體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戚文靜深吸了口氣,轉頭看著孫夢曦開口說道。
「嗯,沒事的」孫夢曦點了點頭然后接著說道:「靜靜,你真沒事,你精氣神很差啊」看著戚文靜蒼白的臉頰與滿是血絲的雙眼,開口問道。
「沒事的,我先去洗漱了」戚文靜搖了搖頭,拿著換洗的衣物,轉身向著衛生間走去。
隨著戚文靜進入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站在床邊的孫夢曦和坐在書桌前的君憐妾面面相靚。
「應該是生病了」君憐妾開口說道。
「嗯啊」孫夢曦點了點頭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子」然后接著說道:「小妾,我一會要走了,你在宿舍幫忙照顧一下靜靜」
「嗯,會的」君憐妾點了點頭應道。
而此時,衛生間中。
臉色蒼白的戚文靜,整個人猶如癱軟了一般的靠在衛生間的大門上,一縷淚水從眼角滑落,無聲的哭泣著。
過了一會,戚文靜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起身,走到浴室柜前,打開水龍頭,瘋狂的漱口,一遍一遍,仿佛口中有什么臟東西一般。
「嘩啦啦……」龍頭的水流聲不斷的響起著。
過了好一會,戚文靜才慢慢的停下漱口的動作,緩緩的抬起頭,目光呆滯的看著鏡子中,面容俏立,臉色蒼白,臉上滿是水漬的自己,美眸中緩緩的溢出淚水,沿著臉頰,滴落在洗臉盆中。
抬起雙手,摸索著襯衫領口的扣子,機械式的扭動著手指,一顆,兩顆,三顆,隨著紐扣的解開。
戚文靜的面前,一抹有著吻痕的雪白肌膚,逐漸的呈現在鏡子中,隨著扣子越解越多,紅色蕾絲內衣包裹著的酥胸,也呈現在了鏡子中,裸露在空氣中的乳肉上,有著一道道吻痕牙印與抓痕。
看著眼前的那刺眼的吻痕抓痕與牙印,戚文靜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這幾日,那座偏遠的山谷會所中的一幕幕。
站在鏡子前的戚文靜,貝齒緊咬著自己的紅唇,似乎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縷獻血沿著嘴角緩緩的滑落。
「滴答」一聲滴水聲。
一滴鮮紅的血夜,滴落在臉盆中,混合在清水中,逐漸的淡化,消失。
……
日落西沉,赤紅的晚霞,蔓延天邊,勾勒出一幅壯觀的景色。
沿海市,郊區,果園林,別墅區。
一輛火紅色的奔馳,快速的行駛過盤旋蜿蜒的山道,穩穩的停留在了半山腰的別墅前。
「砰」車門聲。
秦珊珊站在從車上走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同樣站在車旁的君惜卿,抬步走了過去。
「我們進去吧」秦珊珊看著君惜卿,想到剛剛在車上交談的情況,心中的希望更勝了幾分,言語中也急促了一些。
「嗯」君惜卿點了點頭,秦老爺子的情況,剛剛在車上已經聽秦珊珊說過了,心中有點數,不過還需要面診一下。
這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從別墅內走了出來迎了上來。
「孫小姐,這位是?」秦達對著君惜卿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轉頭看向秦珊珊開口問道。
孫小姐?君惜卿聽到秦達的話愣了一下,秦老師不是姓秦么?
秦珊珊看出君惜卿的疑惑開口說道:「這個別墅的主人是我爺爺我是他孫女,所以達爺爺叫我孫小姐」說完轉頭看向秦達說道:「達爺爺,他叫君惜卿,我的學生,我請他來,幫爺爺看看」
「幫老爺看看?」秦達有聲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君惜卿,沒辦法畢竟太年輕了,說難聽點的給秦達做孫子都綽綽有余。
「是的,達爺爺,我先帶他進去了」秦珊珊心中掛念著秦老爺子,也沒用注意到秦達的眼神開口說道。
君惜卿倒是注意到了秦達的眼神,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對其笑了笑,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太年輕了,以前跟著師傅行醫可沒少碰見這種情況。
秦達終究是或者大半輩子的人,心中雖然懷疑,但是也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是孫小姐的心意,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請跟老頭子來」說著微微恭了恭身,轉身向著別墅內走去。
若是只有秦珊珊一人,秦達自然不會領路什么的,畢竟別墅秦珊珊可也很是熟悉,而君惜卿,說實話秦達心中不怎么相信,同時也向看看,這個儀表堂堂的少年,究竟會這么騙秦珊珊的,畢竟老人成精。
作為小縣城來的君惜卿頭一次見到如此精美的別墅,假山流水,小橋風亭,儼然一副電視中南方古建的模樣,處處充滿了精致的雕刻,與飾品的擺放,讓他看的雙目應接不暇。
一行人穿過庭院,走過門廳,來到別墅中二樓。
一間充滿著藥味的房間內,房間中窗戶開著少許,縷縷晚風,從窗外吹入,沖淡著房間中的藥味。
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張特質病床上,躺著一個,形如枯槁,雙目緊閉的老者,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醫學管。
在病床旁,坐著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雙眸看著床上的老者,美眸中透出憂心忡忡的神色。
「媽」秦珊珊進入病房,對著床邊的美婦人喊道。
「珊珊」秦茹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女兒,迎了上去,然后轉眼看向秦珊珊身邊的少年,眼中閃過疑惑的問道:「珊珊這位是?」
「媽,這是上次林姐姐和趙大哥說的那個小神醫,也是給情情治療雙腿的小神醫」秦珊珊伸手拉過母親的手掌開口說道。
秦茹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卻沒有表現出來,轉頭看了看病床上的秦老爺子,心中也抱著一個看一看的想法,畢竟林茜茜和趙云那么的推崇,想了想開口柔聲說道:「小神醫,麻煩你了」
「阿姨,前往別叫我小神醫,我叫君惜卿」君惜卿看著眼前美艷的婦人,笑著擺擺手說道。
秦茹輕笑著點了點頭,口中說道:「麻煩你了,幫忙看看我的父親」
「嗯」君惜卿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病床上的老者,臉色變得肅穆了幾分,跨步上前,向著床邊走去。
「慢著」這是一聲輕喝從門外響起。
只見一個身材臃腫相貌看似和善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者,走了進來。
「小弟,怎么了?」秦茹看著來著疑惑的開口問道。
「是啊,小叔叔這么了?」秦珊珊也開口問道。
來者真是秦老爺子的義子,秦茹的義弟,秦仲穎。
只見秦仲穎面沉試水的走了進來,一雙閃著精關的小眼,上下巡視般的看著君惜卿,前幾天林茜茜等人前來說的事,他便已經知道了,君惜卿的存在,卻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當下也覺得林茜茜等人言詞夸大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如今秦老爺子死只是時間問題,最多不過月余,若是被人破壞,那么自己吞并秦家的計劃也就落空了,不管是真是假,小心駛得萬年船。
而君惜卿神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身軀筆直的挺立在原地,目光平時這眼前這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沒有說話。
「茹姐,珊珊,如今老爺子身體十分虛弱,我不建議讓這個年輕人去試一試,畢竟萬一有個好歹……」秦仲穎沒有將話說完,只是臉色凝重的看著秦茹和秦珊珊兩人。
「是啊,秦總,現在秦老爺子身體真的很虛弱,最近還有幾次昏迷不醒,完全是用藥吊著,如今我正在尋找根治的辦法,若是萬一被人破壞了,那么秦老爺子就無力回天了」身穿白大褂,被秦仲穎稱為美籍華裔的醫學專家也開口說道。
「這……」秦茹心中也有些猶豫,美眸看向君惜卿,身無長物,兩手空空沒有醫藥的箱子,也不是白發蒼蒼的醫者,心下微微的嘆了口氣了,說實話她心中也是懷疑。
而站在一旁的秦達則是看著君惜卿沒有說話,他心中雖然不信,但是君惜卿是秦珊珊帶回來的,他不會拆臺,也不會出聲。
站在秦茹身邊的秦珊珊,柳葉峨眉微微的皺了皺,美眸看向一旁的君惜卿,心中有些擔心其生氣,若是自己被人火急火燎的邀請來幫忙治療,卻又被人阻住,還表現出種種的不信任。
估計自己絕對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但是君惜卿的表現,倒是讓秦珊珊放下了幾分心憂,因為他沒有任何的不耐煩或者憤怒,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嘴角微微含笑。
觀察完君惜卿的秦珊珊,轉頭看向秦仲穎,開口說道:「小叔叔,我相信惜卿,讓他看一看爺爺」
「不行」秦仲穎沒有半分猶豫,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堅定,語氣堅定的說道:「珊珊,我們不能拿老爺子的生命開玩笑的」
「小叔叔……」秦珊珊緊皺著眉頭,卻一時也無法辯駁,畢竟秦仲穎是為了自己的爺爺生命早想。
「是啊,秦小姐,一個中醫,迷信的東西,我不覺得能夠治療的好秦老爺子,畢竟中醫早就已經淘汰了」
站在秦仲穎身旁的醫學專家眼神不屑的看著君惜卿開口說道,之前林茜茜和趙云所說的使用針灸,在秦仲穎看來就是中醫,也順嘴和這個醫者提過一句,如今被這個醫者拿出來嘲諷。
站在一旁的君惜卿聽到醫者的話,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原本若是他們不同意自己診治,那邊無所謂了,畢竟若是人家都不信任不同意,自己吃飽了撐著上前獻殷勤。
如今聽到這個醫者的話,作為從山間老人手中結果中醫醫術的他,心中瞬間閃過怒火,這是羞辱整個中醫,轉頭看向這個醫者,冷冷的開口說道:「術業有專攻,中醫有中醫的神奇,西醫有西醫的手段,就憑你這句話,你就不配行醫」
「不配行醫?」醫者啐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是美籍醫學專家,你呢?山野郎中?我們誰更加不配?中醫不過是迷信的手段,西醫才是真正的醫術,你們這些還是回去繼續行騙,別再我面前提醫術」
「你的意思是……我醫術卑微,不是行醫,是行騙?」聽了醫者的話,君惜卿的心中怒火更勝了幾分。
「惜卿……」秦珊珊聽出了君惜卿的言語中的幾分怒火,心中有些擔心,畢竟今天中午,這個少年剛暴打過三個學生,正要開口,卻被君惜卿揮手阻止。
而站在一旁的秦茹看到自己女兒這么在乎這個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珊珊不會喜歡比他小的吧?也難怪秦茹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這二十幾年來秦珊珊都不曾談戀愛,就連老爺子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也被她直接轟走。
而秦仲穎則是雙手抱胸的看著醫者羞辱君惜卿,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沒有說話。
「是的,在我眼中,所謂的中醫就是行騙,西醫才是醫術」醫者看著君惜卿不過十幾二十歲的年齡,眉宇間更加的輕視,開口說道。
「數典忘祖」君惜卿看著眼前的醫者,接著冷冷的開口問道:「你這么崇拜西醫,那么……西醫能讓你哭嗎?」
「什么意思?」醫者挑了挑眉頭不屑的問道。
「我能讓你哭」君惜卿雙眸一凝。
咻.
一道銀光閃過。
一根銀針,從君惜卿的手中射出,以迅雷不及耳之勢,穩穩的刺在了醫者身上的一個穴位上。
「你,嗚嗚嗚……你,嗚嗚嗚……嗚嗚嗚」醫者正要說話,結果一張口,一連串的哭聲從口中發出,淚水鼻涕隨之而下,仿佛死了爹一般的傷心的哭泣著。
站在一旁的秦茹,秦珊珊,秦仲穎以及秦達四人,臉上閃過震驚,看著場中不斷哭泣的醫者,齊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