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張穎歸來2
精靈獵人
| 发布:05-23 19:57 | 578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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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們聊天的時候,雨軒也在自己的識海中,跟鏡姐交談。
「你還真是為了女人不要命,你就那麼確定我會救你嗎?」
鏡姐窈窕的身姿坐在黑漆漆的王座上,用充滿威嚴的目光看著雨軒的魂體。
「不確定啊……但是有我在,就絕對不允許她們受到傷害,哪怕這次我真的死了,我也不後悔的。
如果是鏡姐,我也會如此的。」
聽到他的話,王座上的女人呵呵冷笑幾聲:「我在你身體裏,天天看著你的所作所為,你那套對我可沒有用。」
「鏡姐,我能看看外面的情況嗎?」
「不行,你就在這裏修煉我給你的禦萬神覺經就好,可以加強你的精神力,省得以後在給我添麻煩,當你修煉到禦百境界,就可以突破我的封印恢復知覺。」
「哦。」雨軒魂體應答一聲,再次盤腿坐下,眼觀鼻鼻觀心讓自己的心恢復清明,再次進入到了修煉狀態,這方心靈世界也再次陷入沉寂。
「噔噔噔!!!」
又一陣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
初夏循聲看去,就看到一銀髮白裙的長腿禦姐,正踩著一雙10CM的高跟鞋,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
當初夏看清她那張被急色包裹的秀麗臉龐時,瞬間就認了出來。
「張穎姐,你來了。」
張穎看到初夏落寞的樣子,心裏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初夏,現在什麼情況?」
初夏指了指躺在icu裏面的雨軒:「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可是……可是成了植物人。」
「什麼?」張穎小跑兩下來到玻璃窗前向內看去。
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電子儀器的雨軒後,那把從她在網上看到消息後,就一直懸在她心口上的尖刀終於重重的落了下來。
自從撞破雨軒和媽媽的姦情,從而被雨軒強姦後,她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弟弟。
恨嗎?的確有,恨他粗暴的奪去了自己的貞操,恨她毀了自己的榮耀,也恨他先給自己灌腸,還讓自己在被灌腸的狀態跟男友一起吃飯。
那天出走後,她本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家。
可是離開家以後的每個晚上,她都會想起弟弟最後輕柔的跟自己說,只是因為喜歡自己,又不知道怎麼留下自己才採用了極端的方式,儘管這說法很可笑。
可是不知為何每次都能在她心底留下絲絲甜意,之後就是小時候自己說喜歡吃一個甜點,他就用了一整個假期去店裏兼職,只為學會後做給自己吃。
自己梳頭不會定髮型後,他也去美髮店裏學美髮給自己梳頭。
太多太多感人的點滴,抵抗著她心裏對這個弟弟產生的恨意,讓她怎麼都無法做到真正的忘記他。
甚至當通過遺留在房間內的監控,看到弟弟在自己房間內操其他女孩時,她的心底竟然出現了一股濃濃的酸意,讓她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自己胯下的肉穴,竟然還會因此而瘙癢流水,讓自己不得不自瀆才能勉強平復下去。
第二天還會心甘情願的,去幫他調查這個來歷不明女孩子的底細。
當她無意中通過新聞,看到了弟弟被刀刺中的視頻,她的心中甚至連掙扎都沒有,就發現了一個事實,就是自己心中對他的那點仇恨,與他本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她急匆匆的下樓,急匆匆的開車,從沒有路怒症耐心也極好的她,更是因為堵車而變得煩躁不堪。
從來遵紀守法的她,更是連闖了數個紅綠燈,只為能早點到醫院確認他沒有事。
可是通過前臺得知,叫張雨軒的病人剛剛從手術室轉進了icu,護士小姐輕柔的話語,直接讓那把從她看到新聞,就出現在自己心上的鋼刀,下降了一分,
當她終於來到了icu病房,隔著厚厚的玻璃,看到靜靜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雨軒之時,那把尖刀終於狠狠的刺在了她嬌嫩的心上。
心中的熱血在這一刀這下四散飛濺,卻又逆流而上,化作滾滾熱淚奪眶而出。
也從這一刻起,她心中那點點對雨軒的恨,徹底消散而去,她只想那個欺負自己的壞蛋流氓可以早日醒來,哪怕他會再次欺負自己,哪怕自己會再次被他淩辱。
時間一晃,已過數日,這幾日周蘭蕊周幼蘭,張穎初夏一步都未離開過醫院,輪流在icu外看守著雨軒。
不過說是輪流但是卻從未低於過三個人,大家都是簡單的去早已定好的高級病房,簡單梳洗休息後,就又會過來。
至於正牌女友孟清芷和妹妹雨雯那邊,她們怕二人無法接受,選擇了隱瞞。
元秋也早已蘇醒,幾度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來到這裏,但是每每待不了多久就會被大家勸返。
這一天icu病房的主任醫生來到了白靈的辦公司:「白院長,那位張雨軒病人,外傷已經全部恢復了,您看是否轉入她們定好的病房。」
「好了?這麼快?」正在低頭書寫什麼東西的白靈抬起頭,嬌顏上略帶驚色。
「嗯,應該跟當時手術室,那股吊著他的命保他不死的能量有關。」
「嗯,他的身體樣本,實驗室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沒有,跟常人無異,您看這件事要不要報上去,這對國家來說。
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口中雖然大義凜然,但是深藏眼底的貪婪也逃不過白靈的感知,她向來厭惡這位李主任,奈何對方家已經稱得上學閥,她也無可奈何。
「嗯,轉入她們家定好的病房吧。」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就又低下頭去忙著手下的文書。
李主任看到她的動作後走出了病房,一路面帶微笑的跟所有和他打招呼的人示意後,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坐到了電腦前,打開了自己的郵箱,發現自己發出的郵件已經得到了回復。
雖然只有「知道了」三個字,卻還是讓他一陣狂喜。
狂喜之下他心中的貪念也失去了壓制,自己在他臉上浮現而出。
發洩數分鐘後,他又將自己的心思掩蓋下去,整理了一下衣襟後再次裝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走出辦公室向著雨軒所在的icu走去,隔老遠他就再次看到了周幼蘭的身影。
從他第一次在icu外見到周蘭蕊,他就憑藉名字和容貌,認出了這位天京上流社會公認的冷玫瑰。
玫瑰是在描述她的風姿綽約,而冷則是在描述她的形式作風,在各種會議或者宴會中,面對女人她偶爾還會攀談幾句。
可是面對異性她永遠那張至於禮貌的笑臉,甚至連握手都是拒絕的。
可是這次事件中,這位李主任卻看到了她的失態,看到了她幾乎時時都噙著淚水的美目,他又想到了這位冰玫瑰好像是一位寡婦。
而她唯一的依靠兒子目前病重,肯定會覺得空虛。
而自己又是主治醫生,這些事加起來,讓這位李主任產生了不小的自信。
他甚至開始幻想,自己得到了這位冰玫瑰和她的億萬家財後的生活。
「咳。」他沒有沉浸在幻想中太久,用一聲輕咳將自己發散的想法召回,又再次將自己的形態整理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走上前去。
「周總。」他來到周蘭蕊身旁不遠處後,一邊打著招呼,一邊伸出一只手做好握手的姿勢:「你兒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討好我這個主治醫生嗎?沒想到第一個握到這雙玉手的竟然是我。」
周蘭蕊卻只是擠出一點微笑,回應了一下:「李主任,有什麼新情況嗎?」
他看到周蘭蕊的回應後,頓時感覺尷尬萬分。
伸出的手順勢來到了左胸口袋裏,掏出一杆筆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剛要開口就聽到白靈的聲音傳來,他轉頭看去就看到白靈正款步走來。
「蘭蕊,從今天開始,我親自擔任雨軒的主治大夫。」
許多天的交際中,周蘭蕊認識到了這位白靈的為人,更是感激她對於兒子的救命之恩,兩人便已經是姐妹相稱。
白靈對著周蘭蕊說完,又轉頭看向李主任,先是給了他一個禮貌性的微笑,才緩緩開口:
「正巧李主任也在,省了不少功夫,您這邊工作繁忙,所以雨軒方面的事情,就不勞李主任費心了。」
自己剛剛作出的美夢,還不到十分鐘就被擊得粉碎,讓這位及善於偽裝的李主任,也有點裝不下去了。
不過他也並未徹底失控,還是硬生生的擠出個笑容:「謝謝白院長照顧。」
他剛想在說寫什麼,就又被白靈打斷了。
「嗯,那你就先去忙別的吧,這邊我來處理。」
這話一進耳朵,這位李主任的呼吸都滯留了片刻,合著這就要趕自己走了?
不過他也沒法說什麼,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這裏:「嗯,那你們先忙著,我去看看其他病人。」
待他走遠後,周蘭蕊拉了一下白靈:「白靈,這個李主任,你可要小心點。」
「嗯?姐姐也看出來了?」白靈驚訝的看著周蘭蕊,她沒想到周蘭蕊的感覺竟然也會這麼敏銳。
「看人看多了,總會有點直覺的。」周蘭蕊謙虛的笑了笑,接著話頭一轉:「他說雨軒可以轉出icu了,是真的嗎?」
「嗯,我已經辦理好手續了,今天就可以搬出去。」
「謝謝,謝謝」周蘭蕊直接握住了白靈的手,口中連道了好幾句謝謝,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白靈也被她感染,俏臉上同樣綻放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在眾女和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呵護下,雨軒很快就轉移到了早已定好的高級病房。
這病房足以五十平方,還有著獨立的衛生間,和看護人休息的臥室床鋪,整個病房都極其私密。
將雨軒安置到床上後,周蘭蕊迫不及待的來到兒子身旁,先是兒子的手握在手中,又直接抱在了懷中,將兒子的手埋在了自己的兩座香乳之中。
這一刻,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開心,這開心的來源正是一股失而復得的喜悅。
白靈看在眼裏,卻也沒有打擾她們母子。
不過心中那股直覺越發的強烈了。
過了一會兒,白靈才緩緩開口:「雨軒身體上已經不需要什麼治療了,現在只是腦部沒有醒來跟睡覺一樣,我這邊會安排幾個護工,打理他的按摩和清潔工作,觀察一個月沒有問題後,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她們又怎麼可能將雨軒的身體交給所謂的護工,周蘭蕊也將眾女的心思收入眼底,代表她們謝道:「謝謝了。不過護工就不需要了,我們自己來就好。
這段時間辛苦您了,白靈。」
「太客氣了,既然認作了姐妹,就是自家人,雨軒也算是我侄子了吧,何況我是醫生,這都是應該的。」
說完她視線在整個房間裏過了一圈,發現房間中的眾女雖然都滿眼感謝的看著自己,但是她們的心思卻全在床上的雨軒身上。
她也識趣知道自己該出去了:「那個,你們來個人,跟我去辦個手續吧。」
周幼蘭聽到之後,看了一圈,讓周蘭蕊這個剛剛臥到兒子手的人去不適合。
而初夏元秋張穎雖然可以,但是不屬於長輩,看來看去也只有自己合適了:“我跟你去吧。”
「嗯,也好。」白靈點頭示意,隨後兩個美婦一起走出了病房。
她們走出的那一刻,剩下四女就已經到了雨軒兩側,一只只瘦弱無骨的小手按在雨軒的身上,給他因久躺不動而有些僵硬的身體做著按摩。
不過也不知為何,四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初夏先打破了平靜,她一邊用力的給弟弟按摩著腿部,一邊開口道:「大姨,現在都是自家人了,我和元秋有些事,想要跟你說。」
周蘭蕊聽到後心中一動,已經隱隱有了一些猜想,給雨軒按摩的手都停頓了一下,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張穎也是滿心的好奇,到底有什麼話,要到這麼私密的環境下才能說。
她好奇的視線看向初夏和元秋,發現兩人滿面羞紅,心中也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初夏雖然早已有了這個打算,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那股屬於少女的嬌羞堵著她的香唇,將那幾句明明就在嘴邊的話,死死的封在了嘴裏。
可是隨著時間她也漸漸戰勝了那股嬌羞,而後在張穎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
「大……大姨……我……我和元秋想……想跟雨軒弟弟在……在一起!!!」
周蘭蕊卻沒有回復初夏,而是直接看向元秋:「元秋,你呢?」
元秋性格本就恬靜乖巧,原本就比活潑的初夏更容易害羞。
此刻被大姨看著,還要說這種話,讓她的俏臉紅的像熟透的蜜桃一般:「我……我跟姐姐一樣。」
「哎~」周蘭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才又開口:「其實從你們第一次說要和我談事,我就知道是這件事了,可我一直在等待你們親口跟我說,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初夏和元秋聽到更是滿臉不解的看著周蘭蕊。
「因為……如果雨軒在你們心中的地位,還戰勝不了你們的嬌羞,那就證明你們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愛他,大姨從未懷疑過你們之間的姐弟之情。
不過從姐弟到男女,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大姨等待你們的過程,也是希望你們可以冷靜下來想一下。」
說到這,周蘭蕊露出一抹微笑,話頭也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不過你們現在既然能親口說出了,也就證明了你們的決心,也證明了雨軒在你們心中的重量,已經戰勝了你們的嬌羞,可以勝過嬌羞,自然也可以勝過別的七情六欲。
大姨也是女人,自然懂一個可以戰勝女孩子七情六欲的男人,在這些女人心中意味著什麼。」
周蘭蕊看著在她的話語中,越發激動的初夏和元秋,才緩緩的說出了最後的話:「所以大姨同意了。」
「我不同意!」周蘭蕊話音未落,張穎的聲音就從一側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啊!腦袋不清楚了嗎?兩位姐姐一起給弟弟當老婆,也虧你們想得出來!羞不羞啊!」
她又轉過頭看著周蘭蕊:「還有媽媽,她們倆可是有著跟雨軒同樣血脈的親姐姐,不是我這種幹姐姐,你也這樣放縱???你太溺愛了!!!」
「穎姐,你聽我們說一下可以嗎?」初夏一雙美目盯著張穎的眼睛,裏面溢出的是滿滿的真情實感。
其實張穎的內心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羡慕。
她羡慕初夏跟元秋可以直接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可以拋開世俗的限制大膽的追求自己的愛。
但是她卻被困在世俗觀念中,怎麼也無法走出。
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這兩位跟她幾乎是在同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女孩子,拋開一切去這樣做。
她想聽一聽,想試一試這是否也可以說服自己:「說吧,我倒想看看你們能說出什麼。」
「穎姐姐,其實我們也同樣糾結這個糾結了很多年,從十六歲開始到一周前,足足有六年時間,我們一直在識圖將心中對弟弟的那股特殊感情抹去。
可是當我們把它掩埋後卻發現,那種跟弟弟在一起時會產生的快樂,在別的地方竟然尋不著一絲半點。
人生本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總是苦多甜少,為什麼還要放棄身邊觸手可及的幸福呢?
還是說真如書中寫的那樣,讓自己死在20歲,留下一具空殼在這世間遊蕩到80歲的時候入土呢?
為什麼我們要犧牲自己僅有一次的生命,來維護官家的枷鎖?」
這些旁人聽起來會覺得荒謬無比的話,通過耳朵流入張穎的心中,與她對雨軒的愛意結合後,變成了一柄柄尖銳無比的槍,直指她的內心,她離家出走這段日子裏。
雖然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做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
可是她的臉上,卻一次真正的笑容都沒有出現過。
反而每每到了深夜,萬物寂靜之後,她總能夢到一些和雨軒在一起時的開心過往。
而每當這時,總會有一些來自於心底的微笑,綻放在她的臉上。
「穎兒,回來吧。」
被初夏的話瓦解掉了心中枷鎖的張穎,聽到周蘭蕊溫柔的話語,不自覺的向前一小步。
她就要答應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沒有幫弟弟查明孟清芷的情況,又穩住身體:「媽媽,我手頭還有一些事,等我忙完了就回去好嗎?」
聽到張穎的話,周蘭蕊心頭一喜。
之前張穎的離家出走,一直像一根紮在她心中的刺,每每想起這個從小就優秀的幹女兒就會心疼。
當聽到她願意回來以後,這根刺也在瞬間蕩然無存:「嗯,這個家隨時歡迎你,你永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之一。」
張穎聽著媽媽的話,越發感覺心中暖暖的。
當聽到她說自己永遠是家裏的女主人的時候,聰明如她一瞬間,就明白了媽媽在暗示什麼,她的小臉也在瞬間被一層紅霞籠罩。
不過這次她沒有在抗拒,而是微點嗪首後,發出一聲細小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