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雙方交鋒
魔星高照浪蕩子弟
| 发布:10-24 15:24 | 310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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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對傳說中的賭壇神話人物,骰子王除了最初的心慌后,已經梟雄本色。畢竟,這些年在上河行館坐鎮,經歷過大大小小的風浪,經驗十分老到,他哈哈大笑道:“不管你是誰,今日你進了我們的場子,恐怕有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了。”
面對骰子王這番脅迫性甚濃的話,楊一問不怒反笑,胸中沒有絲毫的懼意,他搖搖頭,頷首微笑道:“我這一生,但凡這類的話不知聽過了多少,我偏生喜歡把它們當成耳邊風,有趣,有趣……”
楊一問說話的速度故意十分溫吞,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在嘲諷對手,可是轉眼間,他的神色又是一變,臉上俱是狠色,他將袖子往上一捋,重重地一掌拍在賭桌上,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你們真當我這賭鬼是軟柿子?你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還真他娘的當老子是混白飯吃的,真惹火了老子,老子要讓你這幫兔崽子輸得連祖宗十八代都要挖出來……”他這番話說的又溜又快,和那潑婦罵街的架勢似了七成。
骰子王目瞪口呆,還沒有反應過來,楊一問已經恢復如常,輕松微笑,仿佛剛才的一切對都沒有發生過,他變臉之快,著實讓人嘆為觀止。
骰子王對楊一問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對他潑婦式大罵的怒氣還沒有來得及升起,對方就已經偃旗息鼓了。弄得骰子王罵回去不是,不罵回去也不是,一肚子憋悶,他只得重重冷哼了一聲。
“楊前輩,你誤會了,晚輩怎么敢把你老人家當成軟柿子?”這聲音柔和又悅耳,猶如流鶯一樣在楊一問背后施施然的飄出來。只見蘇溪音在元霍敬,秀秀還有邢恩的簇擁中亭亭玉立,從樓上拾級而下。
蘇溪音風華絕冠的身姿,讓在場的男人看的是如癡如醉,神魂顛倒……
楊一問沒有回頭,心中對這樣的輕嗔淺笑的動人嗓音大加贊賞。
“莫非是溪音小姐來了?想必天下間擁有這般好聽嗓音的人并不多!”楊一問微笑地望著斂容的骰子王。
蘇溪音緩緩地走到了楊一問的跟前,斂手為禮,猶如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原來楊前輩對小女子也有耳聞,不勝榮幸。今日前輩親來不知有何見教?”
楊一問只覺眼前一亮,心里泛起了驚艷之感,他苦笑了一笑,連他這樣對女色不感興趣的賭鬼都有些心動神曳,怪不得年紀輕輕的劉峻生雖然聰明無比,但也栽在了她的手上。
“溪音小姐果真如傳言一樣的美麗動人,那就不怪我家的小少主會栽跟頭了,唉,英雄難過美人關!”
楊一問的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見怪不怪了。原來又是為被蘇溪音玩弄的裙下之臣太討還公道的。
蘇溪音淺笑輕嗔道:“前輩折煞小女子了。今日前輩道我的賭館來究竟有什么賜教?”
“溪音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小忙!”
“原來前輩料定我會現身了。”蘇溪音笑靨如花,猶如初次遇見劉峻生時一樣。
“哈哈,別人我不敢說,但是當年名震賭壇的賭鬼到蘇溪音首領的賭館這里鬧上一鬧,溪音首領怎么說也會給在下幾分薄面!”
“前輩想讓我幫什么忙?”蘇溪音已經是那般嬌嬌柔柔,動人之極的俏美模樣。
面對活色生香的美人,楊一問沒有半分旖旎的遐想,“峻生!”他十分平靜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蘇溪音神情絲毫未變,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心里卻未如表面般鎮定自若,輕輕地顫動了一下,同時她也驚詫劉峻生和這老賭鬼竟然扯上了關系。
“原來是為了這件神,”蘇溪音的語氣冷淡了許多,“那小女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楊一問對他愛的話似乎充耳未聞,執拗地道:“你放了他吧!”
“放肆,”邢恩忍不住從旁跳了出來,聲色俱厲地呵斥道,“老人家講話應該要知道分寸!”
“邢恩。”蘇溪音輕輕冷哼了一聲,那嬌柔的嗓音卻足以讓邢恩不敢造次。
楊一問他今次本來就來找茬的,被一個無知小兒這樣諷刺,自然大怒,立馬借機發作,順勢而上,“你這沒毛的小子,莫非你爹你娘沒有教你,要尊敬老人家?”
楊一問這明顯帶著嘲諷的反擊,毫不客氣,讓邢恩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白,但蘇溪音沒有任何的表示,他硬生生地忍下了心中的惡氣,沒有反駁。
蘇溪音對楊一問這番挑釁的反擊,神情依舊柔媚從容,她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惡言相向。
楊一問瞇了瞇眼,蘇溪音這么沉的住氣,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這女子是出了名了口腹蜜劍,“溪音小姐,只要你放了我家小少主,我們便既往不咎。倘若你仍然這般固執,我們也只好舍命相陪,與你周旋到底。”
楊一問的話里已經帶有濃重的宣戰意味了。
蘇溪音輕柔又不失端莊地道:“那小女子只好從命了。”
楊一問的面色終于變了,他今次總算見識到了她講話毫不相讓的機鋒,明明是她理虧在先,偏偏聽她的語氣,反倒像是自己欺人太甚。
“哈哈……”大門外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大笑,只是轉瞬間,一群穿著青色衣裳的漢子在為首的白衣如雪,衣袂飄飄的男子帶領下,從上河行館的大門外魚貫而入。
為首的男子風度氣質卓爾不群,在人群中站立著,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光芒,“溪音小姐,看來你真的很想作我的外甥媳婦兒。”
那名男子此語一出,蘇溪音的臉色終于變了。
來著正是玄流風,在他的左手邊,立著那日逃出來的玄池,后者正怒氣沖沖地瞪著這妖女。
玄流風對蘇溪音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依舊滿面春風地道:“乖外甥媳婦兒,你若不將你的夫婿放出來,他怎么與你拜堂成親呢?”
玄流風這話簡直輕佻之極,蘇溪音這方的人都是勃然作色。
他三言兩語就將蘇溪音氣得渾身顫抖,蘇溪音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滔天的怒火,“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玄三公子,怪不得講話這么輕薄無禮了!”
蘇溪音的語氣嘲諷已極。
玄流風終日混跡歡場,被女人罵負心薄幸,登徒子的不知幾何,蘇溪音的話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大喜道:“原來外甥媳婦兒也對我有耳聞,失敬失敬。唉,如果不是因為峻生對你捷足先登,我還真是對你……”
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眾人都聽明白他后面的意思。這種荒唐的話也只有玄流風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來。
蘇溪音生平第一次詞窮,碰上這般人物,而且他那樣沾沾自喜的模樣,當真讓人恨得牙癢癢。
楊一問和玄池見玄流風三言兩語就將蘇溪音氣得面色青紅交白,實在大快人心。原來對付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恬不知恥。兩人竊笑不已。
這一下,就如同火上澆油,蘇溪音的面色一沉,怒道:“為老不尊!”
“什么?我老嗎?”玄流風大驚失色的叫道,那般做作模樣就算白癡也能知道他故意裝瘋賣傻。
蘇溪音身后的幫眾哪還忍耐得住,這幫平時最喜歡逞兇斗狠的角色怎能容忍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侮辱自己的首領,一時間,謾罵四起,紛紛呼喝,場面甚為壯觀。
其他的賭客這時生怕惹禍上身,早就溜得一干二凈了。
蘇溪音將手一揮,她身后的幫眾就安靜了下來,可見蘇溪音的威信。她淡淡地道:“有誰愿意替我去教訓某些人該怎么說話?”
邢恩立即越身而出,他的氣質樣貌和玄流風相比完全的另外的風格,但是也十分出眾。
他朝著蘇溪音躬身為禮后,便轉向玄流風道:“玄三公子,你講話果然比三里街的潑婦還要無賴!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替首領來教訓教訓你。”
他的話犀利而且又拐了個彎罵回了玄流風,在場的幫眾都對玄流風的風流韻事有所耳聞,也都知道三里街潑婦的典故
話說三里街的女子都十分潑辣和難纏。尤其與人對罵時,不管有理無理,都十分盛氣凌人,說的臟話就連最無恥的地痞無賴都自嘆不如,望塵莫及。
風度翩翩,對女人無往不利的玄三公子卻被某個三里街的女子,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當眾潑了一盆洗腳水。
這件事情被玄流風引以為恥,聞三里街而色變。
邢恩十分狡猾,專捏玄流風的痛處。在場的眾人,除了玄池,俱是面色古怪。尤其是玄流風一時間竟是訥訥不言。
玄池一直呆在玄神教,其余的教眾怎么會在他的面前跟他提起護教左使的糗事。故而他絲毫不知。
蘇溪音那邊的人都是面帶嗤笑,而三叔他們都是面色訕訕。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三叔一定是被人說中了痛腳,氣勢大弱。
玄池十分痛恨蘇溪音的狠毒,見到她身邊的狗腿子如此囂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哼道:“你又是哪根蔥?我打你應該不用看你首領的臉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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