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58)
不倫親情
| 发布:03-12 12:21 | 14870字
繁
A-
A+
我把衣服穿好給Cathy開了門,Cathy進來掃了幾眼,說打掃得挺干凈啊,不像是單身狗的家。我給她拿了瓶礦泉水說,這么晚了,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
Cathy雙手抱胸,盯著我說,你今天怎么會跑到那個女檢察官家里去殺人?我說我沒打算殺人,但我撞上了,為了保命下的手。Cathy表情嚴肅地說,為啥那個女檢察官沒死,我說她要再死了,誰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我這牢底要坐穿了,我坐了三次牢,再也不想進去了。Cathy嘆了口氣,那你給我一個一定要做的理由行不行?
我說那個檢察官姓高,是楊靜的師姐,她受楊靜委托來接我出獄的,我回來的路上,聽到她們聊天,知道那個女檢察官的丈夫是這次給吳梅做尸檢的法醫,給了正常死亡的結論。我很好奇這是怎么做到的,就尾隨她去了她家。
Cathy聳聳肩說,這個藥本來就很容易過關的,就算是中毒死,也可以是吳梅自殺啊,一定要和你有關系嗎?你這么做不是做賊心虛嗎?楊靜對你不錯啊,還讓自己師姐照顧你。那后來呢。
我說后來我先有三個人要去她家里以搶劫為名去殺人滅口,正好被我撞到了,那幾個人要滅我的口,我只好還手把他們干掉了。不過那個法醫喝醉了酒,已經先被那些人弄死了。
Cathy喝了口水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一個人赤手空拳干掉三個帶刀的壯漢的,說真的我都不敢相信。我說教官講過,空手入白刃,如果一定要拼就是找到最近或者最弱的敵人,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強的力量制服他奪下武器。Cathy毫無表情地呵呵了一聲說,你真是好學生啊,既然你這么能打,上次在越南怎么死了李二跑了李大。我搖頭說用槍就不同了,必須保持距離才安全,敵人逃跑也方便。如果徒手,不會有問題。
Cathy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你一點都不像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像實戰經驗豐富的專業殺手。我聳聳肩說,我可能是解放軍特種兵出身吧。Cathy笑了,說你的底細我知道,大四才打人生第一架不是嗎?然后就萬劫不復,走上了和別人好勇斗狠的道路。不過你很有天賦,你的拳頭比腦袋要好使,如果戰亂年代你會大有機會風光出頭的。但現在的年代,打打殺殺很容易被盯上。以后如果不是生命受威脅,寧肯放棄任務,也不要以身犯險。
我反問他說死了三個我們的人,你不難受嗎?Cathy哼了一聲說,我們的人會有這么笨嗎?這都是一層一層雇的人,他們的上家估計早跑了,抓不到的。
我沉默了下,說你怎么知道和過來的。Cathy說我得到消息就去警署外面等著,你從警署出來我就跟著你了,到了以后我在你們小區外停了一會兒,確認沒人盯你的梢,我才上來。我嘻嘻笑著說,你要是不這么小心謹慎,就能趕上我洗澡了。
Cathy說去你的,作勢要用礦泉水潑我的樣子,但臉上毫無怒意。Cathy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翹著二郎腿坐在我的沙發上,說你這有酒嗎?喝點?我皺眉頭說有是有,不過沒你喜歡的威士忌或者干紅,就是啤酒白酒。你不回去了嗎?我這邊可是荒山野嶺叫不到代駕的。
Cathy拍了下腦袋說我倒是忘了,今天是自己開來的,沒有帶司機。我嗯了一聲,說差不多你也該回了,時候不早了,回去快也得40分鐘。
Cathy說我反正一個人住,早點晚點回去沒區別,就是想喝酒喝不成,有點不爽。我說不是我下逐客令,我這一天下來可是困了,兩個小時前還刀頭舔血呢,我得早點睡了。Cathy不應聲,拉開我的冰箱看我屯的啤酒,兩眼放光。我說你要實在想喝一杯,那就喝吧,大不了到我們小區對面的錦江之星對付一晚,實在不行住我這兒也成,我去睡書房。
Cathy一甩頭,眼神發亮說好啊,那就這么定了,不過說好了,我要住你家,留下點什么頭發啊,香水味啊,明天如果欣雯或者其他什么女人來了你自己負責解釋。我懶洋洋地看著她說,你待會兒去洗洗干凈,然后戴上浴帽去睡覺。
Cathy拿出兩罐啤酒,丟給我一罐,自己打開了一罐,一口氣喝了半罐。我有點擔心有點佩服地看著她說,那么冰的啤酒,這個天氣,你喝得下去?Cathy搖頭說我燥熱得要命,喝點冰的舒服,我平時除了咖啡,其他都喝冰的,除了生理期那幾天。
我岔開話題說,為什么你說明天欣雯要來找我,Cathy搖著手里的酒說,欣雯明天會和她媽媽一起和你吃個飯,然后送她媽媽回國,她們已經知道你出來了。我猜啊,她說,搞不好要跟你提結婚的事,你得有心理準備。我說吃個飯而已,沒那么夸張吧。Cathy說不,欣雯咨詢過我跨國婚姻啊,還有入籍啊這些事,我覺得她不是瞎問的吧。她還是希望你能入了馬來籍,這樣你也算老外了,會安全點吧。
我說我都三進宮的人了,她家里怎么看得上。Cathy說你不是都出來了嗎?證明你無罪啊,而這正好讓欣雯更加想讓你入籍,這樣大陸公安對你會客氣點。
我說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大戶人家總不會跑上來逼婚吧,多丟份兒。我把手上的酒都喝了,說我只陪你這一罐啊,喝完我睡覺去了。你要不夠冰箱還有,茶幾下面有花生瓜子,你別光喝不吃菜給整醉了。
Cathy跟我碰了下杯,說那天的事我都沒來得及謝謝你,我笑著說殺吳梅的事兒嗎?Cathy說當然不是,這之前的事,我聽Wendy說你還打了葉翔。我說酒后失手,也不是存心的。Cathy說那后來你和我一張床上睡了一宿?我說我可沒動你一指頭啊。Cathy嫵媚地笑了,說你可真是禽獸不如。我說好了好了,什么禽獸不如禽獸一樣比禽獸還禽獸的梗都太古舊了,我也是困了睡了會兒而已,沒別的意思。吳梅的事我沒想明白,不過我腦子已經銹住了,我真要去睡了,明天你講給我聽,你慢用哈。
Cathy揮手說去吧去吧,沒勁。
回到書房,我拉開我的沙發床,不料拉到頭還沒展開好絆了一下一屁股坐在邊上,把一條床腿給壓斷了,我找了半天沒能支住那個角的合適道具,床歪得太厲害肯定是不能睡了,我詛咒了下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盡遇到破事,不會是橫死的幾個冤魂在找我的茬吧。幸虧這屋里還有個Cathy在,一個人還真有點怕,想到這兒心里還覺得有點溫暖。
我只好坐在桌邊打開電腦上網,心想等Cathy去睡了再溜出去睡沙發。正好沒事我把偷拿的那個頭目的手機打開來,把微信和短信,還有相冊文件統統備份到電腦上,他的卡我已經扔到馬路邊上的下水道里了。我給高姐發了微信,讓她把高姐夫手機上那張新加好友截圖發我,我挺后悔沒把高姐夫手機拿走的,拿走了鼓搗半天肯定能查出不少線索。但高姐那時候剛喪偶情緒不行,干這事會讓她不爽。高姐回了微信,把圖片發過來,跟了一句,人已經死了,就不要再打擾他了,無論怎么樣,讓他安息吧。
折騰半天,感覺到客廳的燈滅了,我輕手輕腳地出去,抱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太困了,我一秒鐘都沒用就睡著了。
睡了沒多久,客廳燈又亮了,我迷迷糊糊睜眼,Cathy穿著我的一件T-shirt,光著一雙大白腿,驚訝地看著我,說你什么情況啊,不會你騙我,書房沒有床你來睡沙發了吧。我翻了個身,閉上眼說,床壞了不能睡了,就沙發吧,你別打擾我了,我困死了。Cathy說那怎么行,你人這么大只,腳都放不平。其實這沙發買的時候已經考慮了我的身高了,但還是差那么點,雖然扶手很低,但腳要蹺上去,不彎著點腿的確會擱得腳疼。
Cathy毫不猶豫地上來拉起我說,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你就進來到大床上睡吧,你這床還挺大挺舒服的,再說你都迷糊成這樣了,我也不怕你使壞是不是。
就這么鬼使神差地,我又和Cathy睡一張床去了,不過我是倒頭就睡,她還開著床頭燈玩手機。
早上醒來的時候,Cathy又是把腿跨在我的大腿上,雙手摟著我的胳膊睡得正香。我的晨勃的雞巴高高頂著內褲,正好蹭在Cathy光滑白嫩的大腿上。
我這人不太賴床,醒過來5秒之內就要起床,我下意識地起身,沒想到Cathy的反應也很機敏,大概胳膊和腿把我給鎖定了,我一坐起身,她就醒了,她意識到她的大腿正緊緊貼在我的雞巴上,臉紅了一下,把腿收回去,說色狼啊,下面那么興奮,不會是偷偷動我的身體了吧。我切了一聲,說這是正常生理現象,不懂不要裝懂。Cathy伸了個懶腰說我才不信,你肯定趁我睡著,摸我的腿摸成這樣。我一邊下床一邊對她說你要沒醒就繼續睡,說神馬夢話呢。Cathy說那你慌慌張張地跑什么呢,肯定是做了壞事。我說你不是說欣雯要來嗎?我怕她沖進來捉奸在床。
Cathy翻了個身,摸出手機看了下說你這也太早了吧,才六點多一點。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習慣了,你睡你的吧,我出去跑個步,順便帶點早飯回來。Cathy嘟囔著說,你怎么跟老頭一樣啊。
我回來的時候,Cathy正對著手機里的視頻做操,也不是很激烈那種,就是身體拗來拗去扭來扭去的那種,但好像也有點量的,我看到她臉上都是汗。雖然被我寬大的T-shirt掩蓋了,但感覺到Cathy的身材還是很棒,既有少婦的豐腴飽滿,又有比較玲瓏的曲線,感覺跟高姐比,就是個子矮了點,骨架小了點,但還是風情萬種的,完全卸妝了的素顏臉也很漂亮,算得上千里挑一的美女了。
Cathy做最后的拉伸動作的時候,有個跪地翹臀的動作,衣服往上退了一點,納尼,她竟然是光著的,白嫩豐滿的屁股全部露了出來,下身不著一絲。Cathy也意識到了,慌亂地站起來,把我的Tshirt往下拉了拉。我皺著眉頭說,你穿我的衣服也就算了,不穿內衣就過分了吧。Cathy竟然羞澀地笑了笑,說做運動總要流汗的,內衣臟了來得及洗嗎?我又不是隨身帶著備份的文胸內褲的。她經過我身邊戳了下我的頭說,你放心,昨晚睡覺我是穿著的,剛才做運動脫了而已,你的Tshirt我會幫你洗的啦。
洗好澡出來她竟然換了我的另一件T-shirt,不過這次好歹是把胸罩內褲穿上了,我一邊把早飯端上桌一邊說,你自己的衣服呢,還穿我的。Cathy甜甜地對我笑了下,我覺得你的T-shirt好,寬松柔軟,穿著舒服。
Cathy一邊吃早點一邊說沒想到你還挺正經的,兩次睡一張床上你都能守之以禮。也不知道是你嫌棄我,還是我太老了沒有魅力了。我反問說男女睡一張床,就一定要干那事嗎?Cathy懶洋洋地說,這和男女無關,我要是討厭你怎么會允許你和我睡在一起,會不會擦槍走火,那就看緣分咯。
我笑著說,你這是赤裸裸地勾引下屬,Cathy說我要真勾引你,你把持得住嗎?女人嘛,總是希望男人對自己溫柔一點,欣賞一點,這樣心理會滿足,覺得自己還有魅力。至于接納不接納男人,還不是女人自己心里有數?
我一邊應對著眼前這個美艷的特務頭子跟我叨咕這些,一邊琢磨著昨天的事,高姐雖然和高姐夫有裂痕,把和我的借種整得越了界成了偷情,但眼睜睜看著高姐夫在她面前死去,估計心理打擊也不會小,需要時間療傷。我現在又莫名成了分分鐘可能進去的人,吳梅的死真相還未浮出水面,搞定高姐夫的人,又安排滅高姐夫口的人,都是神秘人物,眼下除了Cathy這條線索,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解題路徑。
Cathy看我已經思想溜號了也不再說下去,吃好起身說我要換衣服上班去了,不要偷看哦。我笑了下沒有吭聲。Cathy摸了下我的胸膛,說不過你心理素質不錯的,昨晚那么腥風血雨地下來,竟然那里還硬得很快。我說這是晨勃,生理現象,不要拿這個說事了。
中午如約陪欣雯和欣雯媽媽吃了頓飯,Cathy也在座。這是我第二次見欣雯媽媽了,她對我確實有點青眼有加,為了表示她的心疼,她狠狠數落了一通大陸公安蠻不講理,然后順理成章拐到她建議我去入籍大馬,就不用受這些氣了。我當然是不以為然。Cathy夸我年輕有為,辦事干練,欣雯媽媽不以為然地說你就是賣嘴,你用小一當個小助理而已,跟司機秘書一個待遇,如果小一真的像你說的那么厲害,那也是被你埋沒了。
欣雯媽媽嘆息道,欣雯父親年紀大了,需要有人替他來管管公司了,欣雯叔叔是個書呆子。然后只有兩個女兒,老大去了加拿大不肯回來,只有老大的舅舅黃生能頂點事。欣雯媽媽突然有點難過擦了擦眼淚,說欣雯本來應該有個哥哥的,但我懷他的時候正是最困難的時候,我大著肚子每天要工作照顧生意,出了點意外把孩子給沒了。所以欣雯爸爸和我特別心疼這個小女兒,怕她受一點點委屈和辛苦。女大當婚,只要欣雯認準了的,我們都支持,結婚后欣雯可以不用出去上班,多生幾個孩子,照顧家庭。但欣雯讀了這么多書,很想做點事,我們父母攔不住,希望她的老公能撐住一片天,可以讓她放心在家。
我插嘴說其實女孩子有點自己的事業,只要不是太累太苦,有點追求總是好的。欣雯點頭說,我當然家庭第一,其余的時間做點自己喜歡的工作就好。欣雯媽媽說,像Cathy你這樣忙到和家里聚少離多,我也是很不忍心的。Cathy趕緊說這個是因為我丈夫他不愿意來大陸啦,跟公司沒有關系哦。而且到大陸來也是我自己主動申請的,我還蠻喜歡這里的。欣雯說Cathy姐姐你是厲害的女強人啦,我的話就比較簡單,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幫他照顧好家就可以了。不管是中港臺還是新馬,現在都很發達,無論在哪里,我都能找到我自己該做的事。
欣雯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明里暗里表態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好立刻動手打他們的臉,我只好說這事我打算和家里通個氣商量下。欣雯媽媽說只要孩子自己喜歡,家人肯定會祝福的對不對。我說這個倒沒錯,我父母也見過欣雯,我媽最近剛給我生了個妹妹,我正好過段回家,跟她說說。欣雯說,呀,你要有個小你二十多歲的妹妹了啊,真好玩。我跟你一起回家去吧,看看阿姨和她的寶寶。
欣雯媽媽顯然不太滿意欣雯的直接,咳嗽了聲說,欣雯爸爸在大陸投了高科技產業,一方面也是作為一個華人盡自己的心,把錢和人才引進大陸,幫助大陸發展。另一方面也是想給小一找個事業做起來,如果沒什么問題,欣雯爸爸會任命黃生做這間合資公司的董事長,小一做副董事長,讓黃生帶小一兩年,然后交給小一。平時有什么事,欣雯爸爸,黃生和小一你們三個商量著辦。
我說哎呀這個官我可做不來,我還年輕,也沒神馬經驗。Cathy說不會啦,這個職務本身就比較虛,不用做實事的,你可以跟著學,至于管理和經營班子,欣雯爸爸會安排的。
欣雯媽媽說其實啦我也是有點私心的,黃生畢竟是欣雯爸爸前妻的弟弟,人還不錯的,不過他不會喜歡待在大陸,欣雯的那個姐姐說不定也會有一天回大馬,欣雯爸爸總要安排他們點資產,既然欣雯要跟了小一你,肯定我希望他的事業重心多放在大陸,這樣你們也能站穩腳跟。Cathy你多幫幫小一和欣雯,我出身差,娘家沒什么人幫忙,只能靠你們了。
大家客氣了一番,欣雯媽媽說我父親只是個馬來的勞工,我媽媽當年從白俄逃出來,大陸正在文革,她一路跑到香港,在香港和家人失散,聽說家人去了南越,又坐船到了南越,但當時南越亂透了,被人家抓了要去做妓女,我父親看她可憐,花錢贖了她,帶回大馬。我從記事起就在幫家里做事,直到長大工作遇到了欣雯父親。所以,女人找個能托付的男人最重要,男人也必須有事業最重要。小一你也要多多努力呀。
送走了欣雯媽,Cathy車上對我和欣雯說,剛才你媽媽在我不方便說,小一最近惹了不少麻煩,近期我會安排他出去避一段時間風頭,欣雯你最近跟我住吧,一個人也不太安全。欣雯說事情有很麻煩嘛?我覺得中國的治安很好的。Cathy說他不是惹到警察,他是惹到社會上的人了,人家真有可能來找他的茬,跑出去幾天會好一點。
老姜給我來電話,讓我找他一下有事要談。Cathy把我送到老姜約我的地方,在一家星巴克的戶外座位上。我習慣性地四周瞄了下,發現一身便裝的林嫣竟然站在不遠的地方,但她背向我們,似乎在觀察誰在跟蹤或者試圖接近我們。天氣也熱起來了,林嫣竟然穿得很齊整,戰術褲,上衣外套里面明顯是帶槍格的戰術背心。我帶著疑惑和警惕看著老姜,老姜顯然發現我注意到了林嫣,咳了下說小丫頭片子,前幾天辦案的時候和犯人起沖突了,還好事情壓住了,沒停她的職,暫時借調到我這邊跟一跟基層工作,磨磨脾氣。我和他領導是老哥們了,幫他帶帶年輕人。我想了下說,林嫣以前是干特警的吧。老姜點頭說不錯,有眼光,刑偵需要女干警,但基層女警多是治安和內勤的,從特警隊把她要來了。
老姜開門見山說你殺三個人的案子不是我辦的,但我看了卷宗了,我感覺這事不像那個寫的見義勇為或者正當防衛那么簡單,這三個人來歷恐怕也不是普通的劫匪,應該是受雇的殺手,但這個案子又牽涉到檢察官和法醫的身份很敏感,所以會控制在一定范圍內不公開案情。我跟你說的另外的事,要提醒你留點心,那三個人畢竟是道上的,你殺了人,他們的頭兒要給家屬一個交代,所以會來找你的麻煩。
我說臥槽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們綁架殺人,還敢找我的麻煩。老姜笑了笑,點了一根煙說,道上大哥也要帶團隊的啊,如果就這么吃了悶虧,以后誰還聽他的。固然是不能把你怎么樣,但問你要兩個錢,或者廢你個眼睛啊胳膊的總還是合理的吧。我們也沒能力24小時保護你,你得自己想辦法。
我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就小點心。老姜彈了彈煙灰說最好躲一段時間,我聽說云南警方在商調你去協助工作,不妨考慮接受下,到云南去一段時間。他想了想說,你在S市有什么直系親屬,也得關照好。我遲疑了下,老姜問送你過來的兩個女的是神馬情況,我說一個是我上司,一個是我大老板的女兒。老姜說如果你有什么感情好的女朋友,未婚妻之類的,最好也一起避避風頭,把她們抓住讓你出錢贖人不少見。
我深吸一口氣說行吧,不過要真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在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老姜說,他和他們要比誰的命值錢么?犯不上。我說這本來是你們的活,你們沒管住犯罪分子,讓我這種守法公民躲來躲去像什么話。老姜說預防犯罪要大投入的,這個錢你出啊,我只負責你一旦出了什么事,法辦犯罪分子,給你討回公道,但對你沒神馬用了吧。
我嗯了一聲,說老姜哥,多謝你一次次幫忙我的忙。老姜撓了撓頭說我也是受人之托,有老領導一直讓我關照著你一點,再說了,我也挺喜歡你小子的,跟我入行時候的一個師弟很像,聰明能干。我哦了聲說,順口那你師弟呢,老姜又點起一根煙,手抖了一下,說早犧牲了,小伙子太張揚,得罪人太多被犯罪分子打了埋伏,老婆也被連累了。
我笑了下說你他媽的什么不好比,拿我和他比,老姜嚴肅地說我就怕你這個人太沖,給自己招來禍事,做我們這行本來看淡生死,膽小不入此門,但無謂的犧牲完全沒有必要。
我說我其實也就是個普通人,不小心卷到各種破事里,我都是被迫營業的。老姜吐了一口煙,眼睛盯著我說,這次的三個人,至少兩個是不該殺的,為什么要殺,這不是給自己惹事嗎?荒郊野外也就算了,沒人知道你做的,滅口就滅口了。你現在做這么一出,全公安系統都認識你了,人,細節都有了,別人來尋仇是一定的。你當初手松點,整個一死兩傷,都能過得去。本來是大哥失算的事,現在變成你太兇殘了,替人家扛了雷了。
老姜做出要走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在江湖混,光靠狠是不夠的,剛則易折,不愿意守規矩那就繞著走,別做冤大頭。他想了想,說我是不該說這個話的,但我還是給你個建議,以后盡量把你死我活的事,變成可以談價錢的生意。花錢可以買命,不過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如果總是這樣出手就見血,以后別人也不和你談條件,上來就死磕,保不齊總有閃失。
老姜夾著公文包走了,和林嫣會合后,林嫣輕蔑而厭惡地看了我一眼,我沖她做個鬼臉。其實林嫣雖然脾氣不咋地,但我觀察到她在老姜和我談話期間還是保持了高度的警覺和紀律性,雖然一直在觀察我們四周,但也沒有用正眼看過我們倆打擾我們。這個妹子是個好兵,我心里想。但是我也陷入了一絲困惑,老姜和我談的內容更像是前輩對后背的點撥,基本意見和思路其實和Cathy差不多,但顯然和Cathy不是一伙兒的,否則犯不著來復讀一遍。我有點泄氣,感覺自己好像被好幾個如來佛握在掌心里,笑呵呵地看我表演。
我給舅媽發了個微信說我出來了,身體挺好,然后老實交代今天和欣雯的媽媽和欣雯一起吃了個飯。過了一會兒,舅媽回給我說,有欣雯照顧你,我也比較放心,是不是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回復差不多。舅媽回復說,那就不能再拖了,我今天去聯系給你掛個專家號,最好你明天就能去看。我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舅媽說你忘了我上次給你說的,你那個弄起來沒完沒了的事我查過了,是延遲射精或者不射精癥,是病,得去看。我有點哭笑不得,回復說你怎么好意思跟別人提這個。舅媽說我跟人家說我快結婚的外甥這樣,有神馬不妥。我在安排,你今晚等我消息。
Cathy和欣雯在旁邊的shoppingmall里血拼,我跟她們說我打算出去玩幾天散散心,Cathy漫不經心地說欣雯你有空就跟著他一起去,如果要上課你就住到我那里去,小一惹了點麻煩,你是她的未婚妻,也要注意點安全。欣雯說我當然跟著他走咯,學校嘛請幾天假不要緊的,我學業功課好的好,老師很喜歡我,希望我繼續在學校里讀博呢,不過我還是想去更好的學校讀博,小一的母校還是差了點,等我回來了,就埋頭溫課備考。
我心想你跟著不太好吧,眼光求救地看向Cathy,Cathy微笑了下說我覺得沒問題啊。欣雯去衛生間了,我跟Cathy說你這不是瞎搞嘛,Cathy說跟著你說不定更安全。我說我有任務的啊,而且搞不好有生命危險。Cathy說你別帶他去騰沖不就是了,把她留在昆明,辦完事回去找她。我說我跟我家人說好自駕過去了,Cathy說那更好了,還能有個照應。
Cathy把我和欣雯送回家,一到家欣雯興奮地抱著我親了一會兒,哼著小曲去做家務去了,我不禁苦笑,千金小姐在我家忙乎家務事。欣雯想把妙娟叫過來一起吃晚飯,我雖然有點不樂意,但不想讓欣雯不高興,畢竟妙娟也算她的發小閨蜜了,不過我約好了不許她過夜,吃完必須自己回去。
妙娟打扮得很性感地來了,欣雯說你這又不是逛夜店,有必要這么性感嗎?妙娟說我不知道啊,你今天叫我來,難道沒有那個意思嗎?欣雯說是個鬼啊,我叫你來小小慶祝下我和周一先生馬上要訂婚結婚了,你滿腦子不健康思想啊。妙娟說我又不拆散你們,小女子來給你們兩口子助助興而已。欣雯說從前的事過去了,周一和我就是有家庭的人了,你可不能和從前一樣了。妙娟笑瞇瞇地說可以可以,不過你家周一如果色膽包天不關我的事哦。
欣雯出門去買菜了,勸他用叮當或者咕咚買菜她不樂意,覺得魚蟹還是自己挑的新鮮放心。我抓緊問妙娟警察有沒難為她,吳梅的事還有什么其他線索。妙娟懶洋洋地說,我只是知道吳老師可能給一些特務組織做事吧,大致能猜到一些,其實我也是,但這不是我的主業,我只是找機會認識人,搞點情報信息換點錢花而已。那天的事是有人要搶在警察抓她之前要除掉吳梅,吳梅一受傷馬上反特部門的人就來了,說明早盯上了,來晚了一步而已。我說警察可以抓了你問口供或者調查你啊,妙娟說現在都是網絡時代了,情報交接又不需要見面的,我都不知道我的上家是誰,只要報送資料,拿錢就是了,上線在不在中國都不一定,我不說他們怎么查。
我說那你不怕像吳梅一樣,被人盯上了下手對付你?妙娟說我偷我的情報,除非官方要為難我,其他我不得罪任何人,了不起被強奸出出氣,不至于要我的命。至于說到強奸,不見得比葉翔對我的折磨更痛苦呢。說到葉翔我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上次葉翔打欣雯的主意,你他媽的竟然幫兇?妙娟若無其事地說,葉翔只不過是有點性變態,像發情公狗一樣地找女人,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再說了那天只是叫欣雯一塊去玩玩而已,又未必會發生什么。我說你少扯,葉翔給欣雯下了藥,如果不是Cathy趕到,不一定會怎么樣呢。
妙娟聽到我說下藥,眼神慌了一下,說這我還真不知道,只知道她喝得有點多。我冷冷地看著妙娟說,上次的事之后,我應該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對我放尊重點。念在你是欣雯的同學,而且我也不想對付女人,饒你一次,以后沒下次了,你以后離欣雯遠一點。
妙娟麻木地笑了笑,說講感情有什么用,不如給點錢實在,你如果能給我錢給到位,我能把葉翔的老婆給你弄過來隨便你怎么玩。她的手一下摸在我的大腿上,說再說了,我免費給你操了多少次了,你也沒表示過,我也是看在欣雯的面子上不計較神馬。上次的事你如果心里還不爽,再給你免費操幾次怎么樣。
我把她的手拿開,說你上次跟我講從前的經歷的時候,我還挺同情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妙娟冷笑了下,說同情有屁用,惺惺作態同情我的男人多了去了,還不就是想上我的套路的一部分而已。只有錢才能給我安全感,只有我覺得我有錢的時候,我才有尊嚴。
我說那就不扯別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別做任何讓我鬧心的事,否則別怪我不念情面。妙娟又執著地把手伸過來直接摸在了我的褲襠上,說我不是答應用身體還虧欠你的嘛。我前面和欣雯聊過了,她這兩天還在生理期,你想玩她是玩不成了,不如你晚上把她灌醉,我陪你操逼,操一夜都行,只要你能操得動,免費的。
我想了想說,葉翔的未婚妻我見到了,在一個朋友的家里。妙娟說你不會打人家主意了吧。我搖頭說沒有,高冷也好,清高也罷,反正就那種端著的樣子。妙娟說你是說綠茶婊吧。妙娟把我給問住了,我只好說我和她沒交集,怎么知道人家綠茶不綠茶。其實我確實對綠茶婊挺有看法的,一般的女生有看臉有看人有看錢的,綠茶們清一色地看錢。大學時候最清純的女同學,找對象沒有一個不是沖著錢去的,好像那清純都能標價似的。不過當年主要大家都窮,看到女生愛財,心里都火。真走上社會上,也就司空見慣了。
妙娟開始摸索我的雞巴,她笑瞇瞇地說,撇開感情和錢不談,你倒是我上過的男人里雞巴最好使的一個,又硬又粗又長,加上這小身板也很出色,八塊腹肌,想到要和你做愛,我下面都會濕。我心想你真是渣女,昨天估計還在葉翔的床上嗷嗷叫,今天跑到這里來發騷。我隨口說你都跟葉翔搞上了。妙娟一聽卻更來勁了,她用身體蹭著我說,葉翔正兒八百地做那事又不行,他就是喜歡玩SM那一套,操逼也潦草的很,雞巴不大也不硬,就喜歡虐待女人他才覺得爽,最后讓人給他擼出來或者吃出來。其實就是個變態。我說那這樣的還結婚,妙娟說葉翔已經吹噓過了,他和他老婆本來就是象征性結婚的,兩人約好了誰也不管誰的事,
我厭惡地拉開她說我剛說的你沒聽懂啊,妙娟說既然送逼給你你不操,我說了我只在乎錢,你給我介紹幾個金主,我可以考慮保護著點你家欣雯。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心想這個傻逼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啊,一把拉過妙娟,把她頭放在我胳膊處,妙娟以為賣騷得逞了,身體扭動著就想要摟我的腰,我卻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妙娟臉憋得通紅掙扎著,我看了下時間,掐了她有一分鐘多點,眼看她快要休克了才放手。妙娟已經徹底軟了,喘了半天才恢復過來。我拍著她的臉說,我這人下手沒輕重的,今天我其實心情還不錯,哪天心情不好了,可能你就得送火化場了。
妙娟卻一點都不生氣,她咳嗽了兩聲,臉上的紅暈還沒下去,說小一哥哥你真會玩啊,你聽說過窒息式高潮嗎?就是在做愛的時候制造窒息,那個快感,一下就沖到高潮了,爽得像飛起來一樣。我還特別欣賞你這種下手有分寸的,又能爽死又不會真死了。
我一臉黑線地看著她,說你還真不怕死啊。妙娟說我怕啊,但怕有什么用,我早想通了,做我這活兒的,暴死的概率肯定比普通人大,車禍撞死啊,被刀捅死,槍打死都有可能,只要死得不痛苦,死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有人抓到我,我就有什么說什么,不給他給我上酷刑折磨我的的機會。哪怕說完了別人就弄死我滅口呢,好過百般煎熬最后還得吃一刀。我個人沒什么牽掛,真逃不了一死就只求速死。
我說兩年前見到你,你還不這樣的啊,你就不像嫁人,生孩子過正常的生活嗎?妙娟點了一根煙說,我能賺錢就賺錢自己過得好一點,有錢了什么小白臉包不到,以后的事我就不去想了。有我這樣家庭的,早對什么婚姻,幸福失望透了,我爸媽早貌合神離了,我當初出事他們也不管不顧的,就想訛人家錢,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情人,家里就是在演戲,都恨不得對方死。我在想有一天他們如果雇我去殺了對方就好了,我就坐地起價,把兩邊的價錢都抬得高高的,然后雇你去殺了他們,你要是嫌錢少我就再讓你白嫖半年。你這人感情遲鈍得很,身手倒是不壞。我驚訝地說他們都這樣了不離婚么?妙娟冷笑了一聲說,你說呢,當然是種種原因,風俗的,利益的,離不了唄。
欣雯滿頭大汗拎著鮮活的魚蝦回來了,我和妙娟的談話也中止了。雖然她嘴硬,但我估計她也不太敢把欣雯怎么樣了,哎,就讓她們的塑料姐妹情繼續吧。
欣雯訂了瓶高檔的紅酒,算是非官方慶祝我和她朝著結婚方向又前進了一步。妙娟問我神馬時候把欣雯帶回家讓公婆認證下,我說等我從云南回來吧。妙娟說你難道不帶欣雯一起去嗎?我說我是躲是非去了,帶著她讓她受累。妙娟說你不會是帶了其他女人吧,我說也算也不算,我舅媽陪著她的小姐妹去散心。我只負責帶她們一程,去了以后各忙各的。妙娟說這里頭一定有問題,我要是欣雯就一定跟著你。欣雯說你就是喜歡搞是非出來,我和小一將來時間多的是呢,哪天無事一身輕了,讓他帶我去自由自在玩玩不好嗎?
吃完飯她倆到房間里嘀嘀咕咕聊天去了,我看了會兒電視,跟她們說我睡沙發了。妙娟不用了,我睡沙發,你們小兩口摟著睡吧。欣雯羞澀地說我這兩天不方便,你就陪我睡覺聊天好了,再說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讓你睡沙發。
妙娟說不方便只是那里不方便而已,你的嘴巴和菊花還方便得很吶。我要是有小一這么個老公,我就得想辦法榨干他,省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推讓了半天,還是決定三個人一塊睡床,妙娟說我上次給你們做洞房導師還是不到一年前的事,現在你倆都要結婚了,我當初其實并沒特別看好你倆,沒想到還真在一起了。話說回來,欣雯是個純潔的女孩,既然你倆有了婚約,床上的事我就不摻合了,你們該干嘛干嘛,我戴上耳機眼罩睡覺。
欣雯睡中間,躺好后,妙娟臉朝外一動不動。欣雯依偎在我懷里,小聲說老公你要是憋得難受我給你吃好不好。我摸著她的頭發說不用了,越吃越硬,不是更難受。欣雯想了想,說你要真的特別想,我也不反對你和妙娟……不過你心里只能有我。我笑了,摸著她的臉龐說我又不是發情的牲口,就這樣很好。欣雯嘻嘻笑了,說今天你就消停點,我的那個最多一兩天走了,在你走之前,我好好補償你。
兩個姑娘倒是很快睡著了,我躺在那里睡不著,之前我從不失眠的,但想著今天的事,和欣雯媽的一席話下來,我儼然已經成了他家板上釘釘的女婿了。欣雯雖然算是個富家女,身上卻沒有嬌驕二氣,不能不說這個媽的教育還是成功的。欣雯對我的感情沒的說,顏值身材也是無可挑剔。雖然說之前接近她多少有點功利的,情感之外的因素,但相處下來我確實也挺被她打動的,雖然這份感情里我是被動的一方,但我對她的確也有深深的愛戀和責任感。
可是我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楊靜了,從集訓認識到后來共事,出任務,也算是同甘共苦打出來的感情,各方面都很豪爽的她在感情上卻很含蓄,但一旦突破了那一層,我也知道她一心只是想和我在一起,這份感情的濃郁熾烈,不亞于欣雯對我的執著和依戀。
但我又最不可能和楊靜結合,除非我的任務能結束,身份能洗白。Cathy組織一定不允許我有這么一個親密但不是自己人的伙伴,最好的結果都是要求我勾搭她下水,成為組織的一員,至少是外圍的情報來源。楊靜的性格演不了這個戲,在朱明的布局中,她只是過渡性的存在,隨著敵特組織對我的信任加深,我已不太可能帶著楊靜出任務,從我自身來說,也不再需要她的強力支援。隨著我在水里越潛越深,楊靜,高姐這些岸上的燈光越來越黯淡直到最終看不見,是必然的事。我甚至懷疑有一天朱明也會放手,把我丟進無窮無盡的黑暗中。但這其實是我最大的保護。
雖然睡得晚,但是我還是早早醒來了,欣雯甜蜜地摟著我的胳膊睡得正香。這一段欣雯已經越來越脫去學生的稚氣,從氣質裝扮舉止,表現得像個幸福的新娘子小少婦了,皮膚嬌嫩可彈,身材前撅后翹,實在是妙娟這個電燈泡在,不然好好和她親熱一番,雖然她在生理期,讓她給我爽爽地口一把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又讓我想到舅媽給我安排的專科,不禁皺眉想她這是著急什么呢,莫名其妙。
我決定出門去買點早點,從我家單元走出來到小區的環形道路位置上,有輛車停那兒,窗半開著,司機叼著煙在那兒看手機,然而我走近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和我對了下眼神,我捕捉到他臉上的慌亂,但他很快低頭避開我的眼神看自己的手機。這人有點不尋常。
我徑直走過去,不經意地摸了下引擎蓋,火熄了,但引擎蓋還是熱的,看來剛來沒多久。我主動搭茬跟司機說,哥們你占了我的車位了。
這句話很無厘頭,我又不是開著車過來的,正常司機反應肯定是懟回去說我沒看見你車啊,或者說我讓你。但這個司機居然愣住了,有點驚慌地看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問題。
我很輕松就制服了他,問他有沒同伙,他有點猶豫我卻毫不猶豫掰斷了他右手大拇指,他抽著冷氣說還有一個,買東西去了。我把他打暈擺在座位上像睡著一樣,搜出他的匕首,然后坐在后座上翻他的手機。
一會兒那個買東西的拎著飲料和點心回來了,竟然是個女的,不過看穿著打扮時髦但不高檔,穿著高跟鞋。女人上了車坐到副駕駛,以為司機睡著了,去推那個副駕駛,我從后座上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嚨,讓她不要動,那個女的卻尖叫了一聲開始亂動,一點不專業。
我迅速地在她的下巴上劃開一個口子,登時鮮血如注,看到血那個女的慫了反而不敢出聲了,拼命說別殺我,我只是陪阿輝來的,我不是他們的人,我沒武器。
我讓她到后座來她不敢造次乖乖過來了。簡單審訊了下,姑娘是陪這個叫阿輝的司機來踩點看我是不是住在這里的,剛過來沒一會兒。我說如果我不出來呢,姑娘說你不出來我們就上去敲門假裝送快遞,為了證明她還指給我看后窗臺一件餓了么的馬甲。她捂著流血的下巴,提淚橫流地求我不要殺她,說我們就是跑腿的,拿一點點小錢,神馬壞事都沒做過。
我說沒做過壞事還拿著刀,這是上門來砍人的吧。姑娘抽泣著說,絕對沒有,我們都知道你厲害,他們說你手上有五條人命,打不過你,就是來探下你是不是在這兒住的。
我說那不行,如果不放下一條命,他們以為我好欺負,下次就派人來打我的黑棍了是嗎?姑娘說大哥你殺了我你也惹禍上身不是,我笑了笑說我本來就要跑路了,身上五條人命和六條有什么區別。
姑娘有點絕望地看著我說,你要是想那個,我可以。只要你饒了我,讓我做神馬都行。我說你是做雞的?姑娘拼命搖頭說不是不是,我只求你不要殺了我。我想了想說,那你快點脫。
姑娘抽泣著開始脫衣服,我說先脫鞋和絲襪。等她把絲襪脫下來,我把她按倒,手繞過一條腿別到背后用絲襪綁嚴實了,對她說司機只是暈過去了,一會兒會醒,記住以后別他媽瞎JB給人跑腿當槍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后用另一只絲襪塞進了她的嘴里。
我下車把他們倆的手機和匕首扔進了附近的下水窨井里,也沒心情買神馬早點了,回到家兩個妹子已經起來了,我跟她們說咱們出去吃吧。
開車途徑那輛監視我的車的時候,看到司機還在那里熟睡狀,后座有遮陽膜看不出來。
我心里覺得好險,幸虧派來了兩個菜鳥,還碰巧被我發現了,不然他們看到我在,估計很快就叫人來打我的悶棍了。這套房子房產證是我的名字,他們不難查到,看來我得躲一陣子不能回家了,想到這里還有點惆悵。
我帶欣雯和妙娟去吃了早飯把他們送走,看醫生的事情沒跟他們講,不然欣雯多半大驚小怪地要陪我去。醫院和戒毒所離得不遠,我順路去看了下小冰,感覺精氣神都好多了,眼神里也多了份平和,不再是那種戒備和頹廢的樣子,我跟她說我這次去云南,一定把你哥帶回來。小冰笑了笑,說除非我哥對陸穎死心了,否則不會聽你的。我說那就把陸穎一起帶回來,話雖這么說,但我心里明白就算李大的事了結了,陸穎恐怕要長期作為一條暗線為警方工作了,想回來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
在那家三甲醫院里我竟然意外地碰到了李楠,李楠看到我簡直激動萬分,雖然微信還偶爾聯系著,但她約了我幾次我都婉拒了,所以基本沒見到過面。李楠情不自禁地就上來擁抱了我一下,她問我來看什么病,我說我來看生殖專科的。李楠臉紅了一下,說怎么啦,那里受外傷了還是發炎了?我搖搖頭,但也不想跟她細說這個。說我先看病了,不然過號了,李楠說沒事,這個專家是趙姐,我帶你過去吧。我趕緊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看好了我聯系你。
那個專家趙姐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文質彬彬,沒有中年婦女那種油膩和發福,觀感還可以。不過和女人聊男科的事有點怪,她問我毛病多久了,我說記不住了,她溫和地說你慢慢想,腦子里想就是了,只要說個時間給我就行。
我還真的回憶了下,最早去東莞好像還比較正常,和舅媽和小薇歡好的幾次也還行。仔細想來,是去被拉去軍訓后回來就不太對勁了。我如實說了,但沒說軍訓就說去參加了個體能極限訓練。
那個趙姐有點嚴肅地看著我說,你回憶下那個所謂訓練中你的脊柱脊髓有沒有損傷,我心想完全沒印象啊。趙姐說激烈的運動和對抗會導致隱性損傷,可能你年輕當時沒有感覺或者覺得皮肉傷,但神經受了損傷,影響了機能。
但這機能損傷又不是那種典型的陽痿早泄這種的,所以沒有引起重視。趙姐讓我脫了褲子躺床上檢查了下外生殖器,說應該沒神馬器質性的問題,你這個得做核磁共振。
她看著我說核磁呢按道理要提前很多天預約的,我急著說我馬上要去外地,反正不是什么大事,等回來再說吧。
趙姐笑了說有人已經替你想辦法了,我把你排到明天早上第一場了,你如果住得遠就別回去了。今天先化驗些血啊,精液的常規。
對了你最近一周有過性生活或者自慰行為嗎?我想了想還真沒有,就搖了搖頭,趙姐填好了化驗單說那就去化驗吧,明天一早做核磁。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實習醫生說,病人這個情況取精過程可能會比較久,你去和實驗室老師說一聲,給他多點時間,不要催。單說那就去化驗吧,明天一早做核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