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私刑
騎士的血脈
| 发布:10-22 14:39 | 1197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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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那張狹小的床上,躺著三個下半身已經被脫光了的女人,她們的左手左腳和另外一個人的右手右腳緊緊地綁在一起,頭朝外,屁股朝內,恰好綁成一個三角形。
綁住手腳的是生牛皮做成的帶子,那原本是為了替傷員截肢準備的,就算強悍如她們,一旦被綁上,也絲毫動彈不得。
這三個女人血緣很近,臉型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都是屬于豐滿類型的,她們的肌肉異常結實,麥色的皮膚緊緊繃著。
最讓利奇沉迷的就是那三對豐碩的乳房,她們的乳房是碗型的,乳頭很大,乳暈更大,雖然是粉色的卻有些紅。
三只高高翹起的屁股很挺,沒有絲毫的肥肉,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利奇喜歡成熟女人那種軟綿綿的大屁股。
三個女人此刻全都花瓣朝天,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她們兩腿之間那迷人的花瓣,紅艷得讓人沉醉,花瓣上方是一叢濃密的芳草,她們三個的陰毛都有些多,好在不讓人覺得難看。
看到這番景象,利奇有一種立刻挺槍上馬的沖動,不過令他有些畏懼的是,那三個女人正瞪著眼睛狠狠地看著他。
莉娜替她們三個脫褲子的時候,她們其實已經醒了,她們也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雖然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卻硬是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這就是騎士世界的規矩,既然提出挑戰,就要承受失敗的苦果。
不過等到莉娜推著利奇進來,三個女人這才忍不住了,為首的那個咬牙切齒道:“私刑有私刑的規矩,你不能假手于人。有種你叫一群男人來,把我們給奸了,看我們怎么和你算帳。”
莉娜得意洋洋地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捏住她的鼻子搖了搖,狠狠地捉弄了一下才說道:“我幫我的男人得到你們,這并不違背規矩。”
“你的男人?你怎么能夠證明?”
為首的女人質問道。
“來。”
莉娜朝著利奇招了招手,她輕輕解開皮帶,將褲子拉到了膝蓋上:“讓三個姐姐知道你有多么厲害。”
利奇紅著臉走了過來,他從來沒有當眾表演過,但是莉娜的話是不能夠違背的。
和莉娜做愛用不著前戲,利奇徑自把陰莖插了進去。
莉娜做愛喜歡全部拔出,然后一插到底,力量是越重越好。今天她故意要表演給三個新來的家伙看,不再箍住利奇的陰莖,任憑他飛快地抽插,撞得她的屁股啪啪作響,就像是打板子一樣。
莉娜更是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唉……唉……嗯……啊……”
她的呻吟聲悠揚婉轉,配上那似乎痛苦又似乎沉醉的神情,片刻間就把醫務室里面的氣氛,推到了淫靡的極點。
“喔……我受不了了……啊……我死了……”
莉娜尖叫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她似乎已經泄身了。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稍微回過氣來,一副無比滿足又精疲力竭的樣子,卻絲毫沒有讓利奇停止下來。只見她將腰微微一沉,轉眼間將利奇碩大的陰莖吞沒在肛門之中。
這一次她顯得異常癲狂,雙手不停地撥弄著頭發,那一頭火紅色的長發頓時被弄得如同亂稻草一樣,這更替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啊……啊……太舒服了……舒服死我了……啊……啊……啊……”
這一次抽插了一百多下,莉娜就發出了一陣蕩人心脾的尖叫,她的身體抽搐著,頭瘋狂地擺來擺去,似乎已經難以承受。
等到利奇將陰莖拔出來的時候,莉娜看上去已經手腳無力。
站在一旁,利奇暗自贊嘆,這個女人真是表演的天才,演得實在太像了。
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剛才的那些對于莉娜來說,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就看到莉娜嬌喘著,雙手支撐在床沿邊上,慵懶地對那三個新來的女人說道:“原來我只想讓你們接受一點教訓,現在看來要加碼了,剛才我怎么做的,你們同樣也要經歷一次。”
“我來幫她們清理。”
利奇頓時高興了起來,肛交是莉娜教的,肛交之前要浣腸,把肛門里面清理干凈,這件事莉娜總是事先做好,從來不允許他幫忙。
話剛出口,他的腦袋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莉娜瞇著眼睛,滿臉怒氣:“女人也是有尊嚴的,做愛是非常正常的事,就算玩得瘋狂一些也沒什么,不過總是有一個底限,超過底限就不是做愛,那叫做蹂躪。”
利奇被趕了出去,他的心里暗自嘀咕,等一會兒要做的事好像叫做強奸,難道這還不算超過底限?難道現在這樣還算不上蹂躪?難道被這樣干過之后,那三個女人仍舊還有尊嚴可言?
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利奇終于被叫了進去。
進去之后,里面的氣氛完全不同了,那三個女人全都滿臉通紅地躺在那里。
“還等什么?進去啊。”
莉娜撥弄著為首的那個女人的奶頭,兩個奶頭早已經充血,突出而且堅硬。
三個女人當中的空隙很小,不過像利奇這樣身材并不魁梧的人,跪坐在當中倒是沒有問題。
三個女人早已經花徑泥濘,讓利奇感到有些驚訝的是,穴口的部位居然全都有著一層粉紅肉膜。
那肯定就是傳說中的處女膜。
利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伊莎貝拉、莉娜和羅莎都已經不是處女了,表姐雖然是處女,不過那個家伙總是玩曖昧,那條薄如蟬翼的輕紗小內褲,永遠都不肯脫下來,自然也就看不到底下的東西。
“別再看了,三個都是處女,還真是便宜了你。”
莉娜用手支著下巴,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看到利奇在那里發愣,忍不住抱怨起來:“讓女人久等,可不是紳士的做法。”
利奇臉又是一紅,他將龜頭對準了一個小穴,用力插了進去。
一插入進去,利奇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很熱,這個女人的陰道里面又濕又熱,就像是一個火爐一般。
“舒服嗎?里面很暖和吧,花徑紅艷的女人,氣血充沛,這樣的穴俗稱小暖爐。”
莉娜瞇著眼睛在一旁解釋道:“她們三個又是極品,修練的斗氣也是陽剛霸烈的類型,好好享受吧,嘻嘻嘻。”
用不著多說,利奇也已經在享受著了,他剛剛知道,原來做愛還有這么多學問。
“用力一些,她們都喜歡強壯的男人,用力頂到底,如果能夠頂開子宮頸,直接插進子宮里面去就最好了,我相信她們肯定會興奮得昏過去。”
莉娜不停地在一旁指點著,既像是一個指導者,又像是監工。
對于處女不應該太過粗魯,利奇知道這件事,不過有莉娜在一旁,他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在心中暗自抱歉,誰叫她們三個人得罪了莉娜這個不得了的女人。
身為騎士,她們三個雖然很強壯,不過男女間的這種事,和強壯并沒有什么關系,不堪承受就是不堪承受,只是片刻,被利奇抽插著的這位就神情恍惚,胡言亂語起來:“啊……啊……啊……啊……我里面癢……啊……啊……我難受啊……啊……你是我的親哥哥……啊……用力……我好喜歡你……啊……”
她那高亢的叫床聲,恐怕在營地外面就可以聽到了。
聽著那啪啪的擊打臀肉的聲音,伴隨著那時高時低的呻吟和尖叫,莉娜這個榨汁女眉飛色舞,別提有多高興了,另外兩個女人則是面紅耳赤,緊張惶恐之中,卻又帶有一絲期待。
雖然這并不是她們以前幻想之中的初夜,甚至可以說是一場噩夢,不過有一個暴風驟雨般印象深刻的第一次,或許也不錯。
女人就是這樣,即便是女騎士也不例外,當她發現已經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默默忍受的時候,她就會不知不覺中往好的方面去想。
利奇并沒有注意這些,他正沉醉于那強烈的刺激之中。
未曾被別人開墾過的花徑,又緊又窄,雖然沒有莉娜那樣緊緊箍住陰莖的刺激強烈,卻有一種天然的刺激感。
更令他感到舒爽的是不停涌來陣陣的生命能量,這股生命能量濃烈得,似乎化都化不開。
如果說莉娜的生命能量是清泉,那么此刻他嘗到的就是成年的醇酒。
“好了,可以換一個了。”
莉娜一直在旁邊注意著,她知道利奇有點邪門,和他做愛特別累、損耗也特別大,還很容易達到高潮,所以一看到正在承受利奇“鞭撻”的女人出現了崩潰的跡象,連忙阻止利奇繼續干下去。
利奇非常聽話。
一個小時都不到,他奪去了三個處女之身,濃郁的生命能量讓他第一次有了一種飽脹的感覺。
轉了一圈,第一個被他奪取了處女之身的那個女人,已經回過氣來,剛才略微顯得蒼白的臉色,終于紅潤了許多。
利奇看了一眼莉娜,她雙頭托腮,等著另一個好戲上演。
他暗自對那個女人說了一聲:“對不起。”
利奇將龜頭移向了那朵緊閉的菊花蕾。那嬌嫩的花蕾四周,早已經是濕漉漉一片,沾滿了滑膩的陰精,利奇的腰用力一頂。
那個女人痛哼了一聲,撕裂般的痛苦讓她的臉扭曲起來,她咬緊牙齒苦苦忍受著。
這才是真正的私刑,這才是對她們失敗的懲罰。
幸好這種劇烈的疼痛持續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漸漸地一種異樣的快感淹沒了疼痛,那是一種和剛才那種正常的做愛,完全不同的刺激。
“啊……啊……用力……啊……我要……親哥哥……再用力一些……啊……”
呻吟聲再一次在醫務室里面回蕩,漸漸變得越來越高亢。……
從醫務室里面出來,利奇感覺到其它人看他的神情和往日完全不同,師傅黛娜和玫琳小姐是似笑非笑,隊長嘉利則是越發冷淡,那位總是男裝的羅賓小姐以前就對他很兇,現在看他的目光就更兇了,軍務官蘭蒂小姐則微微帶著一絲責備,又似乎有些無奈。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就只有羅莎,不過羅莎的眼珠子咕嚕嚕亂轉,顯然是在想什么惡作劇的辦法,利奇連忙跑得遠遠的。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利奇向師傅黛娜小姐請了個假,早早地就要求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他微微有些猶豫,這么早回家,看到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最終他還是敲門進去了。
敲門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絲期待,至于期待什么,利奇自己也不敢去想。
一進去,他的心終于放下了,今天看上去挺正常,媽媽和玲姨穿著整齊坐在沙發上翻看一本東西,表姐則是趴在沙發靠背上,也在那里指指點點。
“親愛的,你今天這么早回來,沒發生什么意外吧?”
媽媽關切地問道。
“沒事。”
利奇正想解釋,突然發現媽媽和玲姨翻看的東西,是一本簽名冊:“這是什么?”
他隨口問道。
“是我中學畢業時的簽名冊,好想念當初的歲月。”
媽媽嘆息了一聲,那聲嘆息充滿了歲月滄桑的無奈:“分手之后,有些人還有聯系,有些人就此杳無音信。”
這絕對是一個帶著淡淡傷感味道的話題,不過利奇對學校里面的同學不太有感情,除了伊莎貝拉和他有點交集,其它人雖然稱不上視同陌路,但感情也深厚不到哪里去,這個爛學校,男生里面一半是流氓,另一半是自己管自己的家伙。
突然利奇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有資格批評別人,以前他也是一個只管自己的人。
“老媽,你念的是哪所中學?”
利奇隨口問道。
“我和你的玲姨、還有你的表姐,上的是同一所學校。”
老媽的回答讓利奇像是嗆了一口水似的,胸口憋得難受。
表姐的那所寄宿學校,他實在太熱悉了,那種教育方式……只要一想到老媽以前居然也接受過同樣的教育,他頓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頭痛,先回房間去了。”
利奇連忙找了個理由回閣樓去了,剛把閣樓的門關上,他就清楚地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對于這些女人,他已經沒什么話好說了。
這么早回來,利奇并不完全是為了躲開麻煩,另一個原因就是要“消化”剛剛竊取來的那些生命能量。
將斗氣連續運轉了十幾個循環,那濃烈如同醇酒一般的生命能量總算是消融得差不多了,這些生命能量已經和他的斗氣混合在一起,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面,會漸漸被他吸收,轉化成為屬于他本人的東西。
斗氣的修練并不是越努力越好,每天都有固定的次數限制,他修練的這種功法,最多只能夠運轉二十個循環。
不過他并不打算讓身體達到負荷的極限,畢竟他修習了兩種不同的功法。
自從玫琳小姐告訴他,功法會影響人的性格,他就改變了斗氣修練的重心,全力修練另外一種功法。
這種適合于防御型重騎士的功法,沉穩而且大氣,雖然斗氣增長很慢,但是用這種功法修練出來的斗氣全都被磨掉了鋒芒和銳角,所以不傷人,因此斗氣就算二十四小時運轉也沒有關系。
按照這種方式修練了一個星期,他就發現,自己在無意之中找到了一對最佳的組合。
他主修的功法能夠竊取生命能量,不過偷來的東西畢竟不是自己的,傷人同樣也傷己,這時候正好用到輔修的功法,把那些多刺的棱角磨上一磨。
雙手輪轉,交替劃著半圓,體內的斗氣按照一個固定的路徑一遍又一邊循環著,一開始的時候那些斗氣澎湃洶涌,流轉的速度極快,隨著循環次數增加,漸漸變得滯澀,不過斗氣的性質也變得渾厚和沉穩。
不知不覺之中,利奇的雙手漸漸滲透出一層淡淡的光芒,他的身體四周卷起了一股氣流,這股氣流轉動得很慢,根本不易察覺。……
第二天清晨,當利奇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一切都很糟糕,他的頭有點痛,心怦怦直跳,最糟糕的是,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三個女人可能不敢找莉娜的麻煩,弄得不好就會把帳算在他的頭上。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根本不想去營地。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硬著頭皮到了營地,看到師傅黛娜小姐,利奇正琢磨著能不能找個借口,請一段時間的假時,就看到那三個女人信步走了過來。
她們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
“這是新來的三姐妹,艾麗、艾蓮和艾瑪,你和她們應該很熟悉了。”
黛娜小姐用調侃的語氣,為利奇介紹新來的三位成員。
利奇苦笑著和三個女人打招呼,他對她們三個確實熟悉,甚至連她們小穴的松緊、陰道的深淺都一清二楚。
偷偷看去,這三個女人全都面露冷笑、眼冒兇光,利奇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啊。此刻他的心底是冰涼的,冷汗刷刷地往下直淌。
“教這樣的徒弟,肯定很辛苦吧。”
大姐艾麗雖然是和黛娜說話,但是眼睛卻是上上下下不停打量著利奇。
對這三位的來意,就算白癡都看得出來,黛娜頗為玩味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既然昨天玩得那么爽,今天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這也有利于小隊的團結。
說實話,連她本人都認為,讓這小子受點懲罰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我們來幫你訓練這個徒弟吧,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二姐艾蓮也在一旁幫腔。
最后開口的是小妹艾瑪,只見她彎下腰來,盯著利奇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會動什么私刑,只是想好好地訓練一下你這個小家伙。”
黛娜無可奈何地朝著利奇攤了攤手,很不負責地說道:“徒弟,別怪我呦,我也沒有辦法。”
說著她拍了拍三姐妹之中大姐艾麗的肩膀:“我把徒弟交給你們了,小心點,別弄殘了,更別弄死了。”
聽到這話,利奇有一種吐血的感覺,這似乎意味著,只要不死不殘,三姐妹怎么弄他,都沒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這樣惡毒的師傅?
利奇四處張望,他試圖找一個同盟軍,可惜他很快地發現,最有能力幫他的莉娜,故意裝作沒有看到他,羅莎則是一臉興奮,似乎就等著看好戲,羅賓兩眼放光,顯然等著看他倒霉。……
格拉斯洛伐爾的冬季異常寒冷,腳下的凍土硬得如同鋼鐵。
利奇在車上實在有點待不住,不得不下來走走,雖然裹著厚厚的毛毯,但是寒風仍舊一個勁地往里面鉆。
此刻的他不但冷,而且還很餓,自從出來之后,食物就開始定量控制,大部分時候都只能吃半飽。
在他的身后十米之外的地方,停著三輛車。
這些車只有一人高,卻有兩米寬、四米多長,底下是六個又寬又大的輪子,駕車的只有一個人,靠座位右側的杠桿決定行駛的方向。
這東西可以在大部分的地形上行駛,動力核心是一種特殊的魔動裝置,和戰甲上的能量核心的原理差不多,消耗的也和戰甲一樣是能量晶核,不過它的消耗要遠比戰甲的消耗少得多。
此刻他所在的地方,離格拉斯洛伐爾有一百五十公里,雖然距離并不算太遠,但是這里遠離大路。如果要徒步走到格拉斯洛伐爾的話,至少要走上四、五天。
雖然外面冰冷徹骨,而且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削,但是他卻不想回到車上去。
能夠離開那三姐妹越遠,對他來說就越安全。
回想起過去一個月的時光,利奇有些不寒而栗,那簡直是地獄一般的生活。
雖然那三個魔鬼一般的女人,確實沒有對他動用私刑,但是他卻情愿被痛揍一頓。
每天清晨,他都要穿上全副配重滿城逃跑,他出發之后兩分鐘,三姐妹開始追殺,這稱作為實戰訓練。
吃完早餐,開始訓練武技,和黛娜師傅一樣,那三姐妹也是用棍棒和他對練,但是她們的出手遠比黛娜師傅狠得多,而且是三根棍子一起揍他。
中午之后,他又得穿起訓練甲,被那三姐妹逼著做各式各樣奇怪的訓練,反正他鉆過火圈、走過鋼絲、還抱著一根柱子跳過鋼管舞,每一次他做這些奇怪訓練的時候,四周總是圍滿了人,把他當小丑看。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背后傳來,利奇猛地一個轉身,這已經成了條件反射,那三姐妹經常會從背后突襲,并且美其名是幫他提高警覺性和反應能力。
“不錯嘛!”
走過來的是師傅黛娜小姐:“我確實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干脆讓新來的三姐妹取代我,正式成為你的師傅。”
“這個玩笑可不好玩。”
利奇搖頭說道。
“玩笑?”
黛娜小姐慢慢踱了過來,她看了利奇一眼,突然左手閃電般抽了過來。
利奇完全是下意識地,一縮脖子,身體往后一仰,左手手臂護住胸口,右手下探,護住腹部和他襠部。
“你看,這就是成果。”
黛娜小姐的手并沒有真的抽下來:“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面,你的實力劇增?說實話,你的實力增長之快,連我們這些原來對你就已經有些了解的人,都感到非常吃驚。”
利奇暗自撇了撇嘴,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的實力會增長的那么快,雖然是那三姐妹的功勞,不過和她們的狗屁訓練根本無關,真正的原因是他和那三姐妹做愛的時候,竊取了大量的生命能量。
“你知道嗎?幸虧有這一個月的地獄訓練,要不然,這次行動對于你來說,可能就送死而已。”
黛娜小姐淡淡地說道。
“不是例行巡邏嗎?”
利奇聽得有些心驚肉跳,如果連巡邏都有生命危險,那么騎士這個職業,真是太過危險了。
“如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話,根本不會讓我們過來巡邏,雖然上面的人沒有說什么,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會有事情發生。其它人都已經有所察覺,卻只有你茫然無知。”
黛娜小姐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她很清楚,戰爭之中死得最多的就是菜鳥,而且大部分喪命的菜鳥正是在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出事。
“隊長讓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就和軍務官待在一起,你的任務就是跟隨軍務官,聽從軍務官的命令,保護軍務官。”
黛娜鄭重其事地說道。
利奇連忙站直身體回道:“是的,長官。”
看著師傅,利奇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因為他知道,這與其說是對他的命令,不如說是在保護他。在任何一個小隊里面,軍務官受到的保護總是最為嚴密。跟著軍務官等于是躲進了保險庫。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正式的命令。”
黛娜頓了頓,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如果情況不對,允許你自行撤退。”
利奇一愣,不過他馬上明白過來,這其實是允許他逃跑。
雖然感到很安慰,不過他多多少少有一種被小看了的感覺,似乎大家都認定他是膽小鬼。
黛娜小姐微微一笑說道:“該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我要回車上去了。”
或許是看利奇可憐,她告訴了利奇一件事:“你其實也可以回車上去,那三姐妹最多嚇唬嚇唬你,她們都知道輕重,在任務期間,她們絕對不會把你怎么樣。”
“真的?”
利奇雖然很信任自己的師傅,但是那三姐妹實在太恐怖了,他決定還是小心一些。
“你可以當面問她們。”
黛娜小姐有的時候也會開玩笑,她知道,利奇現在見到那三姐妹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逃都來不及了。
雖然心中仍舊有些志忑,利奇最終還是回到了車上,車上比較暖和一些,至少有車篷擋著,風吹不進來,而且里面的人也多,溫度自然比外面高一些。
車上還放著他的那件訓練甲,實在冷得不行,他還可以鉆進訓練甲里面。
利奇還只是學徒,當然沒有正式的戰甲可用,只能用訓練甲改裝而成的戰甲,不過改裝后的訓練甲,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件訓練甲,在任務下達之后,軍務官蘭蒂小姐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原來那件訓練甲盡可能地強化了一番,這才有了現在這副模樣。
現在這件戰甲完全是人的形狀,而不只是一堆骨架。
魔動筋是可以增減的,現在這件戰甲上魔動筋的數量,已經增加到了能量核心可以承受的極限,戰甲表面掛上的也不再是配重的鉛板,而是正式的鋼質裝甲,頭盔也換成了固定式的,視覺聽覺加強、夜視、小范圍通訊,所有的功能一應俱全。
就連外表看上去也漂亮了許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古代的重甲武士。……
接連三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利奇清楚地感覺到,整個小隊的氣氛越發緊張。
跟著軍務官蘭蒂小姐確實有好處,蘭蒂小姐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只要他提問,十之八九能夠得到回答。
所以他才知道,小隊的其它人為什么會那么緊張。
越是遠離格拉斯洛伐爾,一旦發生意外,危險就越大,能夠撤回來的機率也就越小。
另一個麻煩是食物開始不足了,雖然出發的時候,食物、能量晶核和維修配件裝了整整一車,卻也頂不住這么多騎士的消耗。
中午時分,隊長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跑到了這輛車上,她是來找軍務官的。
“蘭蒂,你和格拉斯洛伐爾聯絡一下,告訴他們,我打算撤到最近的補給位置,讓他們送補給品過來。”
聽到這話的人,全都非常高興。
蘭蒂遵照著做了,車上就有專門的聯絡裝置,可惜只有念者能夠使用。
利奇至今都感到奇怪,因為戰甲上的聯絡裝置,騎士就可以使用,蘭蒂小姐雖然解釋了一番,不過他并沒有聽懂,只知道兩者的方式不同,一個好像叫高頻激勵,一個好像叫精神念力傳輸。
車上所有的人,全都屏息靜等著蘭蒂的回答,可是越等,大家的神情就顯得越發凝重。
半個小時之后,蘭蒂抬起頭來,異常凝重地說道:“我沒有辦法和格拉斯洛伐爾方面取得聯絡。”
“有障蔽?”
原本就冷得像塊冰的隊長,現在更是寒氣畢露。
“不敢肯定,不過可能性非常高。”
一時間,四周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過了片刻,才聽隊長冷聲說道:“全體下車,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全都行動起來。
原本戰甲都是背靠背放著,面朝車的兩側,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下車。
兩側的車門向上翻起,十部戰甲,連同利奇的戰甲,立刻從車上走了出來。
金屬甲片互相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那沉重的腳步踩在比鐵還硬的凍土上,更是錚錚直響。
“軍務官,替大家裝上皮墊,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必須進入暗襲狀態。”
隊長命令道。
所謂皮墊是一種貼在裝甲里面的內襯,可以讓戰甲在行動的時候,盡可能不發出聲音。這東西是消耗品,而且裝上之后會影響行動,所以除了那些擅長刺殺的家伙,沒有哪個騎士喜歡這玩意兒。
車被駛到了一個出入容易的隱蔽之所,眾人折來了許多樹枝,把車嚴嚴實實地遮蓋了起來。
蘭蒂坐在最后那輛車里面,利奇蜷縮成一團在車外守著,數百米外,黛娜小姐蹲在一個高臺上,像一只鷹似的警視著四周。
黛娜用的是一把十米長的騎士槍,她是標準的攻擊型重騎士,所以搜索的任務和她無關。
這里到處都是山,但這些山并不高,大多在幾十米左右。
小隊的其它成員此刻正悄悄潛行,那個沉默寡言的女騎士諾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離開其它人至少有一公里。
她的戰甲非常特殊,外表幾乎看不到什么裝甲,也沒有任何突起的地方,這樣一件裝甲原本應該非常光滑,偏偏它看上去斑斑駁駁,布滿了灰褐色和土黃色的小點,不過這樣也讓它很難被發現。
這種戰甲叫綠鬣蜥,是偵察騎士專用的戰甲。它的戰斗力在各種戰甲里面根本排不上前幾名,除了速度,幾乎沒有其它長處。
它真正的用途是收集情報,里面的騎士如果需要的話,五公里外正在爬行的一只螞蟻,都會被放大到拳頭那樣大,然后呈現在眼前,那只螞蟻的叫聲同樣也能夠傳到耳朵里面。
諾拉非常小心地搜索著,她提防的是和她一樣的人物,偵查騎士的對手永遠是敵人的偵查騎士。
轉過一片連綿的山脈,前面是一個谷地,諾拉知道,那是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同樣的,那里也是最需要注意的地方。
她的腳步放得更慢了,四周每一塊突兀的巖石、每一片樹林,她都要搜索半天,因為那都可能是她同行隱藏的地方。
把四周的聲音放到最大,一瞬間,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涌了進來,原本輕不可聞的樹葉顫動聲現在響得如同打鼓,那呼嘯的寒風就更不用說了,仿佛雷鳴一般。
諾拉在這無數聲音里面查找著。
突然她捕捉到了一陣極其細微的說話聲,雖然不太清楚,但是仍舊能夠肯定是瓦雷丁語。
就在她打算通知后面的人的時候,突然她聽到撥動樹枝的聲音,緊接著她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幾乎在一剎那,諾拉就已經有所反應,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那一直線上的景物被她迅速拉近。
果然在一排灌木之中,有一道詭異的縫隙,縫隙后面雖然是一片綠色,但是綠得很不自然。
兩個偵查騎士同時發現對方,這是最常發生的事。
現在再逃已經來不及了,反而會暴露后面的那些人,諾拉迅速做出了選擇,她飛身撲了出去,她一定要知道那個山谷之中到底藏著多少敵人。……
利奇穿著戰甲,已經在寒風里面吹了四個多小時,他感覺到越來越冷,雖然風吹不進來,但是金屬的導熱性太好,里面還是冷得厲害。
他終于意識到,騎士是一個非常辛苦的職業,這么冷的天,他還不能多穿,穿多了會造成戰甲的反應遲緩。
就在利奇想著什么時候能夠再回到車里的時候,突然他的耳邊傳來師傅黛娜的聲音:“蘭蒂、利奇,你們聽著,隊長已經和敵人遭遇上,敵人的構成是重騎七名、輕騎十五名、偵騎至少一名。你們立刻撤退,把這個消息傳回去。我要去接其它人。”
能夠撤退絕對是好事,可惜這絕對不是利奇希望聽到的消息。
“我們走。”
蘭蒂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也不等利奇上車,徑自就把車發動了起來。
利奇一躍而起,這輛車只有一人高,跳上去非常容易,同樣這也是一種保護措施。
兩邊的樹木迅速朝后面掠去,這里沒有路,車行駛得稍微快一點,就左右搖晃得很厲害,在車頂上,利奇只能半跪下來,雙手緊緊吸住車頂。
還沒有駛出幾公里,就聽到兩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兩條人影從樹林里面竄了出來。
利奇的耳邊頓時響起了蘭蒂的命令聲:“想辦法擋住他們,那兩個是‘捕獵者’,他們的戰甲是瓦雷丁的‘獵豹’,速度型輕質甲,除了胸前和背后的裝甲稍微厚一些,其它地方只是一層薄鐵皮。”
利奇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身后的那兩個追兵,心中不由得一陣惶恐。
這里的道路崎嶇而且顛簸,肯定逃脫不掉速度型輕騎士的追殺。
一咬牙,他一個側滾,從車上翻了下來。雙腳一沾地,猛地就是一個轉身。
“砰”的一聲巨響,槍聲在群山之中回蕩著。
利奇右手的巨盾底下露出了一根碩大的槍管,彌漫的硝煙,把利奇整個擋在后面。
這把特制的火槍是蘭蒂專門替他準備的,當初給他這個,并不指望能夠用它來對付騎士,真正的用處是制造混亂,以便能夠在危急時刻逃生。
沒有想到等硝煙散去,追來的那兩個捕獵者居然倒下了一個,子彈打碎了他的頭盔,臉部的薄鐵皮裝甲沒能擋住子彈逼近的射擊。
這個家伙居然沒有躲開?
利奇只感覺到腦子里面如同一團漿糊,就算是遭到偷襲,作為一個騎士也不應該如此不濟才是。
好在他立刻想起,還有一個敵人沒有干掉。幾乎在同一時刻,兩邊一起發動攻擊。捕獵者用的是一把纖細的長槍,只見他槍尖一轉,就逼了過來。
利奇看到對方出手之后,沒有什么弧光或者沖擊波之類的東西,頓時放下心來。
來的也是菜鳥。
對付菜鳥,他就不怕了,對方用的是長槍,他更高興了。
黛娜小姐和他對練的時候,用的就是一根棍子,三姐妹同樣也是用棍子揍他,現在的他對付起棍子來,特別有心得,長槍和棍子很像,只是多了一個尖頭。
稍微偏轉了一下盾牌,把槍尖推開,利奇一把抓了過去。
他很清楚,扎刺之類的武器很難借力打力。而且這東西太靈活,只靠盾牌死扛絕對吃虧,會被壓著打。
對面那個菜鳥的動作也快,槍尖一轉,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從縫隙之中鉆了進來。
可惜這個縫隙,根本就是利奇故意留的,腳步一移,他的身體硬生生地往左挪開了半步,銳利的槍尖一下子擦過他的身體,劃了過去。
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利奇肋下的裝甲頓時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印痕,不過他也已經趁此機會,用右臂夾住了槍尖,身體同時前沖兩步,一個招牌式的盾擊打了過去。
盾擊幾乎是防御型重騎士唯一的攻擊手段,這招已經被歷任前輩研究了一千多年,已經近乎于完美。
只聽到“當”的一聲巨響,那個捕獵者頓時被撞了出去。
不過那個家伙顯然有所準備,松手扔掉長槍,順勢連退十幾步,趁機拉開了距離。
利奇并不感到意外,畢竟盾擊同樣也被別人研究了一千多年,各式各樣的破解辦法數不勝數。
隨手取下身上背著的長槍,利奇舞弄了兩下,然后就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兩個菜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動。
利奇一身重甲,雙手各持一面巨盾,標準的擅守不擅攻,對面的家伙沒了武器,憑一身薄鐵皮一般的戰甲,根本就不敢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利奇的耳邊響起了蘭蒂的聲音:“我數三下,你就攻過去。一……”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利奇還是遵照著做了,就在軍務官喊出“三”的一剎那,他猛地沖了上去,長槍一挺直刺過去。
非常奇怪,對面那個家伙一動也不動,直愣愣地看著槍尖從肋下胯上的位置捅了進去,不管是哪種戰甲,那里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帶血的槍尖從敵人的肩頭穿了出來,捅了個洞,里面的人顯然是不可能活著了。
將長槍抽了回來,利奇轉身走到最先倒下的那個敵人旁邊,同樣是一記直刺,這一次是從鎖骨的位置扎進去。
血一下子從傷口飆了出來。
確定兩個敵人都已死亡,利奇撿起另外一根長槍,把兩根長槍往車頂上一扔,徑自爬上了車頂。
“剛才是怎么一回事?”
利奇問道,雖然對方是菜鳥,但是他能夠連殺兩人,自己毫發無損,絕對有點奇怪。
“別忘了我是個念者,會一點精神沖擊,這不至于讓你這樣驚奇吧!”
蘭蒂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沒有把握的話,剛才她也不會讓利奇下去對付那兩個追兵了。
一口氣跑了二十多公里,蘭蒂總算是和格拉斯洛伐爾取得了聯絡。
利奇始終守在外面,現在的他已經感覺不到冷了,此刻的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么說,一旦進入戰斗,騎士的血就會沸騰。
他確實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甚至還有一點躍躍欲試,或許剛才那樣的菜鳥對手,再來兩個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蘭蒂說道:“利奇,你可以撤退了。”
“和格拉斯洛伐爾聯絡上了嗎?”
利奇連忙問道。他多少有點關心,格拉斯洛伐爾還有他的父母,他可不想要父母出事。
“放心,消息已經傳遞過去了,你把我安全地送到這里,任務已經完成,現在隊長不在,我是小隊的最高長官,我代替隊長下令,你可以撤退了。”
“那么你呢?”
利奇有一種糟糕的感覺。
軍務官蘭蒂沉默了片刻,最后還是說道:“整個小隊必須依靠我,才能夠持久作戰,我必須回去。”
話說出口,她像是沒了負擔一般,頓時輕松了下來,看了一眼利奇,蘭蒂小姐不再是剛才那樣冷漠淡然,她的神情中多了一絲決絕,也多了一絲溫柔。
“我是這個小隊的一部分,有些事是我必須做的,但是你卻還算不上。”
利奇心頭一動,能夠名正言順地遠離戰場當然是一件好事。
但是轉念間,他的眼前閃過師傅黛娜小姐的身影,除了黛娜小姐之外,還有羅莎和莉娜。
最后就連那三姐妹的身影也浮現了出來,隱約間,他發現自己并不是真的害怕那三姐妹,其實他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三個。
在他身邊的女人里面,她們三個有些不同,因為他得到的是她們的處女之身。
翻身爬上了車頂,利奇盤腿坐在上面:“隊長給我的命令是跟隨你、保護你。你去哪里,我自然也去哪里。”
蘭蒂小姐默默無語,過了一會兒,她將車發動了起來,車轉了個圈,沿著原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