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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三章 異艷

六朝清羽記

| 发布:12-05 18:17 | 629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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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的聲息在身后漸漸遠去。程宗揚運足目力,在黑暗中辨識著方位。那些高大的松樹顯示出粗獷的輪廓,夜色像一層深灰的厚紗,籠罩其間。偶而有幾只螢火蟲飛過,尾端的螢光忽明忽滅,畫出一道隱約的光弧。

這個世界的夜晚靜謐非常。經歷過前生都市里不夜的燈火,這樣的夜晚總在提醒程宗揚自己異鄉人的身分。

凝羽從西門慶那里得來的功法并不完整,但對于程宗揚來說已經足夠。在凝羽的傾身傳授下,他終于開始觸摸到修練的途徑。自己就像一條小溪,緩慢地積蓄著力量──雖然在凝羽眼中,程宗揚身上仍然充滿許多令人不解的謎團。

“修練者根據修為的深淺和力量的強弱,大致可以分為九個等級。前三個等級──筑基、內視和生象,普通人經過修練都可以達到。第五級的坐照,是強者的分界線。大多數修練者終其一生,也無法進入第五級的境界。”

在凝羽的解說下,程宗揚了解到,在這個世界里,力量并不僅僅是武俠中的內力那樣簡單。無論羽族、人類還是其他種族,獲得力量的方法都是修練三真──真元、真陽與真氣。三者相輔相承,又各成體系。簡單來說,真元是元命與神識,真陽是活力與生機,而真氣則是能夠施展的力量。

真元、真陽與真氣被稱為修練者的三寶。按道理來講,只有真元穩固,真陽才能充盈;真陽充盈,真氣才能充沛。但由于修練者資質的不同,有些人更適于修練真元,他們力量平平,元命與神識卻異常強大,這些人往往由于擅長法術而被稱為御法者。至于大多數人,修練所顯示的成效都在于力量與真氣,他們多半長于格斗,成為這個世界的武者。三者之中,只有真陽最少有人修練。它更像人體的血液,雖然必不可少,但擁有比常人多數倍的血液,遠不如擁有強大的神識和力量那樣實用。

凝羽的困惑就來自于此。程宗揚的真元略有根基,剛剛越過第一級筑基,進入第二級內視的水準;真氣只能算是初學者,比商隊那些護衛還略有不如;可他的真陽卻濃郁異常,遠遠超過了她所能理解的范疇。

面對凝羽的疑問,程宗揚也無法解釋。也許這種異狀來自于他那個莫名其妙的生死根,但程宗揚不明白為什么轉化的不是真元或者真氣,讓他迅速成為一個偉大的法師或是武者,卻偏偏是沒有什么攻擊力的真陽。

不過這些真陽也為程宗揚帶來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補償。至少,自己沒有死在蛇彝人的毒牙之下。只用了兩天時間,喉部的傷口就平復如初。其他方面也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長途跋涉之下,自己還有余力與凝羽肉搏一場,沒有累得像條死狗。

密不透風的森林忽然露出一片空隙。也許是雷擊引起火災,方圓數里的巨樹被烈火焚毀,只剩下殘缺而烏黑的樹干。沒有枝葉的遮蔽,大片大片的藤蔓和灌木在空地間瘋狂地滋長起來,那些仿佛不會凋謝的花朵在夜色下收攏,變成一個個巨大的花苞。水霧凝成的露珠懸在花尖,閃爍著點點星光。

大概就是這里了。程宗揚停下腳步,腦海中浮現出謝藝溫和而又略帶狡黠的笑容。

“今夜子時,離此西南百丈之外,程兄必有奇遇。”

程宗揚并不太在意奇遇,他好奇的是謝藝這個人。

一個孤獨的行者,需要莫大的勇氣才能走進這片蠻荒之野。那么他是為了什么理由?

謝藝是不是真的會算卦,程宗揚并不知道。但他相信謝藝絕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那么他說的奇遇又是什么?

程宗揚在一片寬大的蕨葉上躺下,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圍飛舞的螢火蟲。這些螢火蟲應該是真的,氣息很平靜。如果現在再出現凝羽用月光凝成的蝴蝶,自己也能分辨出來了吧。

遠處的樹干仿佛風化的石林,在夜色中無聲的矗立著。身下的蕨葉不知道是什么植物,肥厚的葉片貼在地上,宛如綠色的絲絨,躺上去讓程宗揚想起自己曾經買過的一條算絲被。

那個時候,躺在自己旁邊的是紫玫……程宗揚心里微微一酸,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身側的背包。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多月,隨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六朝商人,自己與以前那個世界也仿佛越來越遠。他常常害怕自己會忘掉了以前的世界,但想起來時,心里只有酸澀。那個世界在記憶中依然清晰,卻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只能回味,無法觸摸。

現在自己與那個世界的聯系,只剩下這只干癟的背包。情趣內衣、按摩棒、保險套、搖頭丸……想起這些“神奇”的物品,程宗揚只能苦笑了。

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一道苗條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下。她雙手抱著身體,驚惶地看著四周,小聲喚道:“阿夕……阿夕……”

那是花苗隊伍里兩名伴娘之一的阿葭。令人驚奇的是,她身體是赤裸的,除了頸子那串紅珊瑚珠串,她身上再沒有任何衣物。她用雙手掩住赤裸的乳房,長發濕淋淋貼在肩上,玉體曲線動人,白嫩的肌膚剛剛洗浴過,還有未干的水跡。

“阿夕……”

她聲音微微戰栗著,帶著一絲哭腔。

程宗揚屏住呼吸,同時睜大眼睛。這會兒顯然不是助人為樂的好時候。如果這個時候站出去,對方會不會領情不說,其他花苗人聞訊趕來,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當成淫賊。

花苗女子本來就美貌迷人,何況阿葭還是從族中精心挑選出來送給巫王的禮物。

那少女俏生生立在沒膝的蕨葉間,光潔的身體仿佛一尊玉像,白凈細膩,曲線玲瓏。

她雙手掩胸,白嫩的雪臀圓圓翹起,雙腿白美圓潤。在她平坦的小腹下,幾縷烏亮的陰毛被水打濕,柔順地貼在身下。

阿葭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她腰肢纖細而柔軟,走動時圓翹的裸臀隨著腰肢的搖擺輕輕扭動,讓程宗揚情不自禁地挺舉起來。

花苗人是天蝎的后代,不會長著蝎子的尾鉤吧?程宗揚悄悄抬起頭。

阿葭惶然地四處張望,她轉過身,姣好的背影顯露出來。她的身體與人類少女并沒有太多區別,臀后也沒有可怖的蝎尾,只是臀部的尾椎微微突起,周圍隱隱覆蓋一片薄薄的甲殼,就像一條銀白色的丁字褲,從臀緣沒入臀溝。

忽然,阿葭腳下絆住什么東西,一跤跌倒,整個人都伏在碧綠的蕨葉中,只露出白膩的雪臀和肩背。阿葭像受了極大的驚嚇一樣,短促的驚叫一聲,身子顫抖起來。

程宗揚立即跳起來沖了過去,“怎么了?”

阿葭雙膝跪在地上,圓臀向上翹起,雪白的臀肉微微分開,少女嬌美的密處隱約綻露出來。聽到程宗揚的聲音,她不顧一切地轉過身,雙乳跳動著抱住程宗揚的雙腿,把臉埋在他大腿上,渾身顫抖不已。

被這樣一名赤裸的美少女緊緊抱住,感覺很香艷。但程宗揚來不及享受,就硬生生停住腳步。

阿葭絆倒的地方立著一棵燒殘的松樹,樹下爬滿半人高的蕨類植物。其中一些蕨葉明顯被利刃砍過,斷枝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南荒危機四伏,程宗揚一直隨身帶著刀。他抽出刀,小心翼翼地挑開蕨葉。

蕨葉下,一雙灰色的眸子正空洞地望著自己。一具赤裸的女尸肢體僵硬地跪在地上,背后靠著燒黑的樹炭。她年齡很小,嬌美的臉頰兩側各有一道細細的蛇鱗,似乎還不到十六歲,小腹卻像臨產的孕婦一樣又圓又大,高高隆起,小腹白皙的肌膚被撐脹得變成薄薄一層,幾乎透明。

程宗揚已經見過許多類似的尸體,一眼就認出她是蛇彝族的少女,而且很可能來自于他們路過的蛇彝村寨。因為在她圓滾滾的腹球上,用血跡繪著一幅鬼王峒的笑臉圖案,血跡已經凝成紫黑的顏色。

蛇彝少女赤裸的胴體留著被利爪撕扯過傷痕,傷口極深,卻沒有絲毫血跡。

她下體更是被人殘忍掏弄過,受傷的陰戶大張著,股間沾滿黃褐色的污跡。

這里距離蛇彝村有三、四天的路程,一名受傷的少女根本不可能走這么遠。

很明顯,那些兇手在村中大肆奸殺之后,又把這蛇彝少女擄走,一路淫玩,然后把尸體丟棄在林間。

從尸體的血跡判斷,蛇彝少女被遺棄在叢林里的時間,是在兩天以前。想到那些兇手曾經在附近住過,程宗揚背后就一陣冷颼颼的發寒。

阿葭抱著他的腿,飛快地說著什么;可程宗揚一個字都聽不懂。

程宗揚扶起阿葭顫抖的肩膀,“別怕。她已經死了。我們趕快回去。”

阿葭越說越急,一邊說一邊搖頭。

程宗揚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已經死了,不要再害怕。我們趕快回去。”

阿葭用南荒蠻語咿咿哩哩說著。她像是被那具尸體嚇呆一樣,無論程宗揚怎么說,都不放手。

程宗揚著急起來,謝藝說的奇遇就是這倒楣事?還不如讓那家伙自己來呢。

花苗少女光溜溜的身體摟著是不錯,可旁邊還有具尸體睜眼看著,那感覺也太詭異了!

程宗揚半拖半抱地摟著阿葭退了幾步,直到那具尸體被蕨葉遮蔽,看不到她的視線,才道:“我們回去再說!”

阿葭還咿咿哩哩說著,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他們兩個彼此聽不懂對方的話,打手勢也表達不出彼此的意思。程宗揚越聽越是頭大,“我聽不懂,別再說了!”

阿葭急切地說著,已經急得哭了出來。

程宗揚也急得渾身出汗,早知道應該把祁遠帶來,好歹他能聽懂這丫頭在說什么。

程宗揚氣急敗壞地喝道:“閉嘴!”

阿葭仍然惶急地說著。

程宗揚一陣光火,抬手朝阿葭赤裸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花苗少女的聲音立即中斷。阿葭睜著圓圓的眼睛,有些錯愕地望著程宗揚。

程宗揚也有些尷尬,訕訕地收回手。

讓他難堪的是,這一巴掌打上去,自己竟然不合時宜地勃起了。說起來這花苗少女的屁股手感真不錯,白生生又滑又嫩,像一顆光溜溜的皮球,充滿彈性。

阿葭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身子,有些慌亂地抱住雙乳。她細白的牙齒咬住唇瓣,臉漸漸紅了起來。

自己穿的整整齊齊,卻讓一個少女光著身子,未免太不恰當。意識到對方的尷尬,程宗揚急忙解開衣服,想替阿葭披上。

但他的動作卻讓阿葭誤會了。阿葭臉頰時紅時白,然后鼓足勇氣,揚起臉唱歌似地向程宗揚說了幾句。

如果她說英文,大家還可以交流一下。可這些南荒蠻語,程宗揚完全不知所云,只好擺出和藹的笑容,頻頻點頭。

阿葭臉色更加紅艷,她水靈靈的妙目瞥了程宗揚一眼,然后兩手抱著胸乳,羞赧地平躺下來,一邊順從地張開雙腿。

正在解衣服的程宗揚像呆頭鵝一樣,看著花苗少女白嫩的雙腿像玉扇一樣打開,腹下那嬌嫩而柔美的性器,在自己眼前一點一點綻露出來。

少女的密處宛如一朵花苞,嬌紅的色澤鮮嫩欲滴。在她大腿內側雪白的肌膚上,也有一處紋身,卻是一尾朱紅的蝎子,蝎尾挑起,指向股間的蜜穴。

阿葭的話程宗揚一句都沒聽懂,不知道因為什么造成了這樣的誤會。如果說剛聞始程宗揚還有心想解釋,當花苗少女白滑的雙腿完全張開,那點念頭早已拋到九霄云外。

祁遠說的沒錯,花苗的女子風氣果然很開放。這會兒他們兩個還算是陌生人,而且彼此言語不通,這個花苗少女卻主動敞露出身體……

此刻已是深夜,周圍的山林中,不知有多少花苗男女正在做著同樣的事。程宗揚俯下身,呼吸變得火熱。

身后不遠處,那具蛇彝少女的尸體掩在茂密的蕨葉間,睜開雙眼空洞地望著天際。

忽然她腹上那個由圓形和三角組成的鬼臉抖動了一下,接著,那顆白皙的腹球微微滾動起來。腹上的鬼臉也隨之變形,仿佛妖異而又詭秘地哈哈大笑。

花苗少女白滑的胴體躺在一片巨大的蕨葉上,隨著呼吸微微戰栗。她肢體纖細而柔美,腰腹的部位覆蓋著一道半透明的甲殼,大腿內側那只紅蝎栩栩如生。

程宗揚摟著阿葭的腰肢,一手沿著她的纖腰向后摸去。那層甲殼光滑而略帶彈性,硬硬地包覆著粉嫩的臀肉,殼尾沒入臀溝。

手掌從少女滑涼的肉體撫過,指尖一軟,觸到一團柔膩的蜜肉。程宗揚停下手,露出一個夸張的笑容。身下的花苗少女雖然緊張得微微戰栗,也被他引得笑了起來,緊繃的身體略微松弛了一些。

程宗揚托起阿葭潔白的雙腿,放在腰側,然后用雙手剝開少女鮮嫩的密處。

阿葭羞赧地側過臉,在碧綠的蕨葉映襯下,那具潔白的胴體溫涼如玉,股間嬌柔的鮮花被剝得完全綻開,流縊出蜜肉紅膩的光澤。

程宗揚陽具一陣沖動,脹得仿佛要爆裂一般。他摟住少女的腰肢,挺身頂住穴口,將陽具慢慢插入少女體內。

阿葭腋下和腰腹的部位反射出與肉體不同的光澤,那些殘留的甲殼,顯示出花苗少女來自于天蝎的血統。即使在燠熱的南荒,她的肉體依然溫涼,讓程宗揚想起傳說中的冰肌玉骨。

微綻的蜜唇濕濕的,又滑又涼。陽具往前一挺,沒入柔膩如脂的蜜肉間,頂住那個細小的肉孔,將它擠得張開。

程宗揚微微退了一下,然后再次向前挺身。那張柔嫩的穴口被頂得凹陷,然后一滑,裹住龜頭。

阿葭身體震顫了一下,露出一絲吃痛的表情。

龜頭擠入窄緊的穴口,剛插進寸許,就觸到一層柔韌的薄膜。程宗揚有些意外地停下來,“你還是處女?”

阿葭似懂非懂地看著他,然后羞赧地點點頭。

連處女都這么大膽,難怪到過花苗的人都對花苗女子念念不忘。程宗揚摟住阿葭的腰肢,陽具用力一挺。少女皺緊眉頭,白滑的雙腿攀在程宗揚腰間,玉體吃痛地向上弓起。

初次破體的阿葭并沒有淌出太多鮮血,她柔潤的雪臀懸在半空,身下的蕨葉被壓得皺了起來。滑嫩的美穴緊緊套在陽具上,仿佛無法承受陽具的粗大般,被頂得凹陷下去。

花苗女子風氣確實要開放得多,最初的疼痛過后,阿葭擰緊的眉頭松開,展顏向程宗揚一笑,然后說了句南荒語。

話的內容雖然聽不懂,但少女像唱歌一樣的咿咿哩哩聲很好聽。當阿葭玉腿抬起,程宗揚明白過來,將她白嫩的雙腳架在肩上,使她下體抬起,擺成更容易進入的姿勢。

阿葭雙腿白潤可愛,她兩腳翹起,大腿緊并著,渾圓的臀部整個暴露出來,柔嫩的陰唇軟軟合在一起,中間插著一根粗大的陽具。隨著陽具的抽送,陰唇隨之翻進翻出,合攏時白軟如雪,翻開時,蜜肉一片紅艷,就像一朵不住開放的花朵。

不知道是自己的陽具變得更加粗壯,還是花苗女子身材嬌小的緣故,那張嫩穴窄而淺緊,陽具插在里面,就像插在一個柔嫩而充滿彈性的肉套里,每一下都將蜜穴塞得滿滿的。

阿葭兩手抓住蕨葉,纖足繃緊,挺得筆直。隨著程宗揚的挺動,她曼妙的肉體在絲絨般的蕨葉上不住滑動,兩團雪嫩的乳房在胸前抖動著,來回晃著圈子。

程宗揚握住阿葭的雙腿,就像乘在一匹雪白的牝馬上,在無垠的原野縱橫馳騁。

他抽送的頻律越來越快,忽然精關一松,在阿葭體內暢快地噴射起來。

也許是因為憋了一整天,這次射精暢快異常。程宗揚緊緊摟住阿葭柔軟的玉體,將陽具深深頂在她體內。

一陣邪惡的沖動涌上腦際。恍惚中,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頭兇猛的洪荒巨獸,用他粗壯無比的陽具征服著身下的女體。正在射精的程宗揚沒有停住動作,反而越干越是用力。混著鮮血的濃精從少女柔嫩的蜜穴淌出,滴在厚厚的蕨葉上。

直到阿葭掐住程宗揚的手臂,吃痛地低叫起來,那股邪惡的沖動才從腦際猛然消失。

程宗揚吃力地咽了口吐沫,慢慢恢復了神智。剛才那一瞬間,仿佛一個邪惡的靈魂占據了自己的身體,雖然射過精,陽具依然堅硬如故。幸好只有一瞬,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

一股冷汗順著程宗揚的背脊直淌下來。他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就像頭腦被一只不明的生物完全占據。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余悸未消的程宗揚猛地回頭,卻見身后茂密的灌叢、藤蔓、蕨葉……一片平靜,枝葉參差,看不出絲毫異狀。

程宗揚心頭掠過一片陰影。他抱了抱阿葭涼滑的身體,低聲道:“我去那邊看看,馬上回來。”

程宗揚拿起自己的佩刀,朝身后的樹叢走去。蕨葉間露出蛇彝少女白皙的面孔,她仍保持最初的姿勢,仰起臉,默默看著天際。

程宗揚松了口氣,剛想回去,心頭微微一震。他立刻抽刀劈開蕨葉,只見蛇彝少女圓滾滾的腹球仿佛被人切開般裂開一道巨大的傷口,里面的胎兒已經消失了。

程宗揚頸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自己和阿葭做愛的地方離這里不到五米,可這女尸的胎兒就在自己背后消失了。

蛇彝少女腹部的傷口平整得猶如刀切,如果是野獸,傷口不會這樣整齊。可如果是人,誰會來偷一具女尸的胎兒?

也許只有問問祁遠他們。南荒這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

像是怕驚動了那具女尸一樣,程宗揚慢慢向后退去,然后又停了下來。

蛇彝少女所有的傷口都看不到一滴鮮血,肌膚蒼白得仿佛透明一般。而且她的年齡未免太小,這樣的年齡怎么可能已經懷孕待產?

程宗揚握刀的手心滲出冷汗,他目光落在蛇彝少女腹上,看到上面幾滴未干的黏液。那些液體又黏又稠,除了蛇彝少女身上,她身邊的藤蔓、蕨葉、草叢…

…零亂地沾著同樣的黏液,一路延伸到自己身后。

程宗揚吸了口氣,慢慢轉過身去。

遠處,阿葭赤身坐在蕨葉上,她低著頭,正用一片柔軟的葉子抹拭下體。

“阿葭……”

程宗揚低聲喚道。

花苗少女抬起臉,朝程宗揚甜甜一笑。

在她身后,一個妖異的黑影緩緩昂起頭,伸出細長的尖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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