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鹽梟之路 第一章 逃出揚城
王牌特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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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爺的船隊消失在河道轉彎處,王震眼中殺機一現,不料命令卻被意外中途擾亂;一個屬下滿頭大汗,從東城門方向沖刺而來。
“啟稟幫主,北郡郡主駕臨,車隊距離東城門只有幾里地。”
“啊,童謠郡主來啦?快通知趙大人,備馬,本座要親自迎接郡主!”
王震還未來得及翻身上馬,又一個屬下沖到了他面前,“幫主,大事不好,郡主聽說升云圣女剛離開揚城,她獨自騎著快馬,沿河岸追上去了,屬下……屬下攔不住!”
王震瞬間臉色大變,順手就給了手下一耳光,大罵道:“廢物!還不快追,決不能讓郡主與華夢月待在一起;還有,傳令下去,誰若誤傷郡主,定斬不饒!”
關鍵時刻出現此等變故,不妙的預感不可抵擋地鉆入了王震腦海,令老狐貍也當場失態,臉色陰晴不定。
“王幫主,什么郡主這么了不起,能讓你急成這樣?”
司徒玉龍知道揚城漕幫的實力,不由奇怪的看了看王震額頭冒出的冷汗。
王震搖頭苦笑道:“司徒公子,想必你也聽說過源城郡主的大名,她不僅是北郡郡王的女兒,還是當朝皇后的親侄女,天性刁蠻,就連皇上也要讓她三分。”
“啊,就是那個傳言長不大,還動輒滅人滿門的魔女郡主!”
想到江湖傳聞,以司徒玉龍的驕橫自大也不由臉色變白,下意識閉緊了差一點闖禍的嘴巴。
王府船隊逐漸遠離揚城,一干親兵的臉色卻更加凝重,距離海港雖然只有幾十里水程,但不用樂天事先告知,軍人鮮血鑄就的直覺也感應到了兩岸的肅殺寒風。
主艙大廳內,六王爺與樂天相對而坐,談笑甚歡,皇朝儒將又忍不住起了招攬之心,“樂兄弟,整個東郡都在漕幫勢力范圍內,你助本王離開,必招致殺身之禍,何不隨我一起離開,躲避一時。”
“王爺放心,離開揚城樂天自有保命的辦法,我可不是自尋死路的英雄,呵呵!”
樂天舉杯敬酒,委婉地回絕了六王爺好意,戲謔的目光隨即看向了一旁的華夢月。
升云圣女衣袂靜止,面紗低垂,高挑飄逸的倩影似乎與客船融為了一體,但她心弦卻暗自一顫,只有她真正聽明白了樂天話里的弦外之音;武林第一玉人不禁暗自思忖,隨六王爺進京真是自尋死路嗎?
樂天已經盤算好了一切,一接近鬼頭口,他就會暗自回到自家戰船上,與眾兄弟講明真相,然后帶著大家跟在六王爺的船隊后面沖出海港。
另一方面,他已經說服了風漫雪進攻揚城,搶私鹽,洪武與采娘則會趁著揚城大亂,把眾兄弟的家眷帶出來;最后,他將率領大家奔赴死島,開始醞釀已久的發財大計。
想到這兒,樂天不由大為得意,用私鹽換六王爺的性命,如此提議雖然簡單,卻完美化解了難題,正是一箭三雕。
樂天想得美滋美味,可惜現實卻總愛與他作對;風漫雪雖然是青天軍四大首領之一,但如今的玉女宮已今非昔比,滄江門的人數要多上幾十倍,微妙的人心令合作不再均衡。
公孫賓標槍一般的身形凜然一站,擋住了玉女宮十幾個人的去路,他木然的臉色似乎沒有半點人情味,冷聲道:“風宮主,鹽船隨時都可以搶奪,殺李世卻只有這一個機會,李賊是我青天軍第一仇人,元帥有令,絕不能放李世活著離開。”
玉女宮雖然元氣大損,但風漫雪的氣勢絕不在公孫賓之下,適中的玉體悠然向前踏出一步,悅耳仙音瞬間透出濃濃寒氣。
“公孫掌門,既然看法不一,那就各走各路吧;殺了李世又如何,十幾萬青天義軍就有鹽吃了嗎?你是想不通,還是認為我風漫雪好欺負?”
余音猛然一重,無形的勁氣刮起了一股狂風,公孫賓身形雖然穩如磐石,但腳下地面卻濺起了塵埃,他不由暗自心驚,沒有想到風漫雪的功力竟然離奇的突飛猛進。
兩個絕頂高手狹路對峙,不遠處兩個青春少女則一臉焦急。
風鈴兒飛身躍到了比她高出一頭的婀娜少女面前,扯著對方的湖痕水袖道:“水柔姐姐,你快想想法子呀,他們又要打起來了;唉,公孫叔叔不就是年輕時被我娘拒絕了幾次嘛,竟然記仇到現在,真小氣!”
“唉!”
公孫水柔的嘆息低吟悠長,似水流淌,自然披散的如瀑青絲柔柔一動,如水佳人已經飄到了兩大高手中間。
“父親、風姨,你們再吵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讓我來出個主意怎樣?”
公孫水柔微微一笑,兩頰浮現一對淺淺的酒窩,輕柔的話語有如一抹清泉,熄滅了兩大高手的怒火,婀娜少女先對風漫雪親切一笑,然后才對公孫賓道:“父親,李世身邊有華夢月此等絕世高手,咱們殺他的機會不到五成,為什么不讓他們自相殘殺,何苦要助漕幫一臂之力?”
話語微頓,溫柔佳人輕挽湖痕長裙,橢圓絕色的玉容浮動瑩潤之光,繼續道:“元帥一向以仁義信天下,相信元帥更會為義軍將士著想;父親,咱們應該秘密潛入揚城,搶奪鹽船,下令吧!”
“這……”
公孫賓的目光在揚城與河道間轉來轉去,眉頭越皺越緊,久久也沒有發出命令;風漫雪雖然想獨自行動,但玉女宮只剩下了十幾個高手,她是真正的有心無力。
河水向后倒退,波浪逐漸升高,樂天與華夢月一起站在船頭,他抬眼看著兩岸景色,眼中的自信開始晃動。
鬼頭口越來越近,兩岸的雀鳥還在半空飛旋,青天軍的埋伏還在,一切并沒有按照樂天的預想進行。
“樂公子,青天軍不配合嗎?若要夢月相助,盡管開口。”
河風掀起了一半面紗,現出了水之圣女精致無瑕的嫣紅雙唇,還有唇角那一縷似笑非笑的戲謔笑意。
升云閣竟然連這也知道!
樂天心中的震驚毫不掩飾地浮現在臉上,肆無忌憚地看著武林第一玉人,嘻笑道:“夢月真是厲害,我還有什么秘密你不知道呢?呵呵……我相信鈴兒,不會出問題的,該我動身的時候了,再見!”
話音未落,王牌特工已滑入水中,陽剛的身影轉瞬消失不見。
一滴水珠隨著樂天的調笑一起向升云圣女飛來,華夢月玉手輕輕一抬,水珠以違反物理的軌跡落在了她指尖上,神秘美人低頭凝視著那晶瑩的水珠,直到水面波紋平復,她眼中的波瀾也未消散。
六王爺也在目送奇才離去,隨即走出船艙負手而立,一聲令下,幾艘快船陣形一變,加速向海港沖去,很快就來到了鬼頭口下。
“王爺,前面地勢險要,很可能有伏兵,請王爺示下!”
親兵統領雙目有如鷹隼,掃視著兩岸山崖,六王爺看了看沒有說話的華夢月,隨即果斷命令道:“加速沖過去,本王信樂兄弟。”
六王爺的信心更多來自華夢月的平靜,而鬼頭崖頂大片巨石后面,上百青天軍士兵卻正準備用石陣把第一仇人葬入河底。
俯身觀察的青天軍高手一抬手腕,同伴們立刻把手壓在了扛桿上,只要輕輕一推,成百巨石定然如雨砸下。
“呼……”
船在前進,火在燃燒,人類的心弦繃得嗡嗡作響,就在風云交際的剎那,一道命令及時飛上了崖頂;青天士兵們手中扛桿一松,崖下快船破浪而過。
六王爺對自己的判斷撫須微笑,王震則氣得臉色鐵青,一甩手中單筒望遠鏡,怒吼道:“把飛魚堂的人全部格殺勿論!”
猛虎捕兔自然輕而易舉,飛魚堂的幾條破船沒有任何抵抗就被擒獲,殺氣最強的司徒玉龍登船一看,瞬間七竅生煙;船上竟然全是后來加入飛魚堂的漕幫傷兵,原來的船工幫眾一個不見。
距離海港只有十余里的一條分岔河道內,一艘怪異的新船隱蔽在林蔭之中,船影很是平靜,但船上卻是一片喧嘩。
沒有人知道樂天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安排,他們只知道這是堂主凝重的命令,許多人以為是要伏擊六王爺,眼見李世的船隊從不遠處行過,性急的兄弟已經操刀在手。
“兄弟們,樂老大很快就回來了,他交代過千萬別沖動,冷靜!”
猴子雖然跳到桅桿上大喊,但人微言輕,他并不能阻擋人心躁動,四個香主也是一頭霧水,眼看著六王爺的船隊即將沒影兒,他們也失去了最后的耐性。
“嘩……”
大船兩側的擋板一收,現出了兩派奇怪的車輪狀玩意兒,雙桿風帆凌空一扯,船身急速向前沖去,猴子一不小從船桿上掉了下來,他一邊為眾人的沖動煩惱,一邊也忍不住吐舌驚嘆,“哇、哇、哇!樂老大真是大發明家!”
“停下!”
一聲大吼及時來到,岸上樹影一搖,樂天蕩著樹藤跳到了甲板上,雙目微微一收,他眼中剎那浮現冷酷嚴厲的光華。
掌舵的水手自動停了下來,鐵頭等四個香主有點害怕地站在了樂天面前。
“兄弟們,有一件事該讓大家知道了……”
樂天呼出一口大氣,雙目隨即和緩下來,然后將壓在心中已久的巨石砸進了眾人心間,說完殘酷的現狀后,他振臂凝聲道:“是隨我出去打天下,還是自謀生路,大家自己選擇;隨我走的立刻準備,不愿冒險的兄弟就在這兒下船,銀兩我已備好,等會兒你們的家人來后,就立刻離開揚城。”
說到這兒,王牌特工一拳重重砸在了船舷上,無比凝重道:“不愿走的兄弟不要心存僥幸,王震絕不會放過大家;猴子,準備銀兩,快,沒時間了!必須跟在六王爺船隊后面離開。”
對于眾兄弟來說,這無疑是人生巨變,一時間,眾人遲疑著呆立當場,老劉頭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問道:“堂主,洪老大呢,他怎么說?”
“對啦,洪老大怎么決定的?”
老劉頭話音未落,好幾個兄弟已緊接追問,半數以上的兄弟都目光閃動,下意識把決定放在了洪武身上。
樂天明白自己的威信怎樣也比不過長期當頭的洪武,半真半假大笑道:“洪大哥當然不會留在這兒受氣等死,他與采姐正在另一條船上,接你們的家人出城。”
“兄弟們,得死島必得私鹽,得私鹽可得天下!這是咱們揚名立萬的好機會,我猴子跟定樂老大了,你們是男人的——吼一聲!”
深明人心的樂天一個眼神掃去,受他重用的猴子立刻再次跳上了桅桿,巧妙地帶動了群眾的意念,下一剎那,百聲大吼震天動地,百名勇士終于上下齊心。
猴子一聲歡呼,緊接著將漕幫大旗扔在了河中,迅速換上了一面新旗,一刀一劍的圖案下,上書三個大字“樂天幫”。
樂天微微一愣,猴子立刻湊到近前,嘻笑道:“老大,這是采姐親自繡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威風吧,呵、呵!”
“好,咱們就叫——樂天幫,這船就叫——樂天號!”
樂天說得擲地有聲,心中熱血激蕩,他終于有了自己的幫派,自己的人馬!
王牌特工眼中的世界陡然燦爛多姿,振臂一揮,“樂天號”瞬間破浪疾行,向六王爺的船隊追去,有了六王爺開道,剛剛誕生的“樂天幫”自然可以安全地沖出海港。
樂天與猴子留在了原地,按照計劃,采娘與洪武會帶著一船家眷來此會合,然后靠著“樂天二號”新船的快速追上大隊,一起奔赴希望之地——死島!
“樂老大,接下來干什么?”
猴子已成了樂天最信任的心腹,機靈少年見眾兄弟已離開,這才面露擔憂道:“洪老大已經超過約定的時辰了,我沒敢給大家說。”
樂天凝重地點了點頭,雙目光華一閃道:“猴子,你繼續在這兒守著,我回城探一探情形;如果洪大哥他們先到,不要等我直接出海,我自有辦法追上來。”
王牌特工飛身鉆入了樹林,一邊在郊野狂奔,一邊光速整理著腦海思緒;城內還沒有響起戰亂聲,看來青天軍的行動有點慢,如果洪武那方面出了岔子,就只能再請風漫雪幫忙救人了,唉,希望不要那么復雜!
時間就是金錢,此時此刻更是代表生命,樂天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沖上了捷徑官道,沖出幾百米,他突然一個急煞車,緊接著向道旁密林跳去。
枝葉還在晃動,一隊漕幫騎兵已風卷殘云般狂沖而過,林中的樂天大嘆倒霉的同時,不由暗自疑惑,不論是想伏擊六王爺,還是與青天軍作戰,漕幫精兵也不該出現在此時此地;奇怪,難道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變故?
樂天腦海千迥百轉,迅捷的身形不受絲毫影響,四肢一彈,獵豹般向前飛躍,然后砰的一聲,意外地撞飛了一個冒失的人影。
“哎喲!”
清脆的尖叫在郊外特別響亮,樂天定身一看,一個十一、二歲,粉妝玉琢的小女孩映入了眼簾。
王牌特工還未來得及出聲道歉,嬌小可愛的小女孩已翻身躍起,很是驚惶地連連后退,一邊退一邊雙手護在胸前,顫聲問道:“你是故意撞我的吧?啊,肯定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已經盯了我很久?啊,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色魔,想對我這青春美少女下手,啊……”
一連三個“啊”字令樂天腦袋發暈,他本能地揮手反對,手掌剛一動,小姑娘已一臉煞白,尖聲大叫道:“動手啦,色魔終于對我動手啦,來人啦,救命啦,有色魔,非禮呀!”
漕幫隊伍還未走遠,大受驚嚇的“色魔”一個飛身撲了上去,重重捂住了小丫頭的小嘴,同時咬牙切齒道:“別叫,我不是色魔,別叫啦!”
十幾秒過后,漕幫的馬蹄聲終于消失不見,樂天呼出一口大氣,松開了不停掙扎的小姑娘,然后轉身就走。
得到自由的少女眼神依然一片驚恐,竟然往地上一倒,雙目翻白,顫聲道:“糟啦,美女落入色魔魔爪啦,嗚……我該不該反抗呢?反抗會不會令色魔更開心?”
樂天至少已經走出了五米開外,聽到少女的喃喃自語,他氣得是鼻子發歪,王牌特工猛然回頭,氣呼呼地吼道:“住嘴,我對沒長大的小丫頭沒興趣!”
樂天發泄完心中悶氣,隨即轉身向前一躍,疾如閃電沖向了前方。
“什么,你敢說我——長不大?哼,本小姐已經十六啦,你這變態,竟然喜歡幼女,本小姐要為民除害,呀!”
一聲尖叫震得草飛葉落,樂天快,一股狂風比他還快,王牌特工眼前一花,已被一個殺氣騰騰的可怕殺神擋住了去路。
“你!”
樂天用力眨了眨眼,還狠狠掐了自己一下,這才敢肯定,面前殺氣四溢的殺神就是先前那膽小驚恐的小羔羊。
“變態小子,你是不是說我長不大?”
嬌小少女一邊質問,一邊向前逼近,詭異的畫面就此出現;她的身高原本只到樂天腰間,每近一步,少女就會長高一分,平坦的胸脯好似氣球一般,以清晰可見的速度開始鼓脹。
變啦,小羔羊好似傳說中的妖怪,飛速變大,而且還是綠色的頭發,綠色的肌膚,甚至連眼眸也是一片綠色。——好詭異的情景,好恐怖的少女!
當綠色少女逼到樂天鼻尖前時,雙目已經與高大的男人平視,而少女雙峰更是巨浪洶涌,飽滿高聳,乳珠隔衣頂出了兩點明顯的痕跡。
“啊!”
樂天眼睜睜看著小女孩在自己面前變成巨乳尤物,也眼睜睜看著對方掐住了自己脖子,遠超他想像的力量統治了二人身處的空間。
“說,你是不是說我長不大?”
穿越空間的樂天并不認識雙月大陸最有名的魔女郡主童謠,也不明白這是修煉獨特武功的“后遺癥”,瞬間張口結舌,驚恐不已道:“鬼!鬼、鬼呀……”
“鬼?你還敢說本小姐是鬼?該死的——變態!”
變身魔女臉色由綠變黑,可怕的手爪一緊,樂天的脖子立刻響起了咯吱聲。
王牌特工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根本反抗不了,危急瞬間,他腦海猛然靈光一現,顫聲驚嘆道:“哇,好美的……女鬼!太美麗了,呵呵!”
“你說什么?”
童謠雙目陡然一亮,目光刺得樂天臉頰發疼。
“美,我說你好美,比……比華夢月還美麗十倍!”
雙月大陸會拍馬屁者大有人在,但還沒人夸張到這種程度;第一次,童謠人生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回答,人生第一次竟然聽到這等贊美,而且還是比華夢月還美。
“咯、咯……真的嗎?”
兇狠的殺氣突然化為了銀鈴般歡笑,童謠詭異地一“縮”,竟然又變回了粉妝玉琢的小女孩,還親切地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可愛男人。
不待樂天頭頂迷霧消散,恢復原狀的小姑娘已經連聲道:“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咯咯……你見過華夢月嗎,嗯,我哪兒更美,你說呀!”
樂天二十幾年的生命里,頭暈目眩的次數加起來也沒有今天多,再次掐了自己一下,怕鬼的他終于找到了應對辦法。
眼簾微微一收,王牌特工眼中剎那浮現迷人而無賴的微笑,一拍胸膛,驕傲地說道:“我當然見過華夢月了,先前還與她一起喝茶呢,不然怎么知道你比她漂亮呢!你不信?對了,圣女才離開一會兒,你立刻追上去應該能……”
嗖的一聲,狂風打斷了樂天的胡編亂造,不等他說完,童謠已經飛向了他手指的方向,轉瞬消失不見。
噓!樂天大呼一口熱氣,顧不得抹去額頭冷汗,立刻轉身向揚城沖去,耳旁呼嘯的狂風讓他很快忘記了這詭異的插曲,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