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章 手感太好,面料太滑
肉體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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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隨著袁紗的話落,一個穿白西裝,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清臞男子向這邊走來,人未至,聲先到:「袁紗,抱歉,剛剛和朋友說了幾句話,冷落你了。這是胡女士吧,鄙人鄭永懷,是朱社長的朋友,初次登門,有些冒昧,請胡女士不要介意。」
一如袁紗之前對羅南所說,鄭永懷果然彬彬有禮,看上去很有教養,就像貴族出身一樣,他說的話很難讓人心生惡感,就連初次見面的胡清煙,也因「胡女士」這樣的體貼稱呼,對他心生好感。
「鄭先生能來,是我的榮幸,請坐吧。」
胡清煙微微一笑。
「謝謝胡女士。」
鄭永懷微微躬身謝過,不過他沒有立刻坐下,卻轉頭望向羅南。「哦,對不起,我忘記了,這是我的朋友布雷特先生,他是一位鋼琴家。」
胡清煙連忙為鄭永懷介紹羅南。
「布雷特先生?」
鄭永懷眼露奇光,嘴邊浮起一絲微笑,同時伸出手道:「見到你很高興。」
「我也是,鄭先生。」
羅南也伸出手,兩只手在空中交會,緊緊一握,兩人臉上不約而同地浮起一抹帶著深意的微笑。
鄭永懷認出羅南,羅南在這一刻也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不過他并不介意,不管他與紅嫂的關系是不是被鄭永懷知道,他都沒把鄭永懷當回事。
如果鄭永懷敢放肆到主動來惹他,他不介意給他一些深刻的教訓,比如直接將他綁到紅嫂面前,讓那個一心想成為成都黑道教母的野心女人,實現心中的愿望。
兩男兩女重新落座,還沒有找個話題聊一聊,就又被人打斷。
朱顯貴忽然來到胡清煙身邊,附耳對胡清煙說了兩句話,胡清煙臉色微變,然后對其他三人說了句抱歉,便匆匆隨朱顯貴離開。兩人往樓梯方向走去,顯然并不想待在樓下,而要找個隱密地方交談。
袁紗望著胡清煙匆匆而去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她對胡清煙的情況有些耳聞,不過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大略能夠猜到,胡清煙的麻煩并不小。
「放心吧,胡女士自己能夠應付。」
鄭永懷擺出一副與袁紗很熟悉的樣子,胡清煙才剛離開,他就起身坐到袁紗身邊,讓已對他心懷芥蒂的袁紗,不禁向旁邊挪了挪身子。
雖然一方面說不相信羅南,認定他是大騙子,但是袁紗對羅南說的話卻頗為上心,在潛意識里,她從未想過去懷疑羅南說的話,既然羅南說鄭永懷是黑社會頭子,他一定就是。
想到身邊坐著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袁紗就覺得身體發顫,她很想立刻逃問,但是那樣做太明顯,可能會觸怒鄭永懷,這不是袁紗想看到的。
「美麗的袁女士,這曲〈星空里的華爾茲〉讓我很想跳舞,我請你跳支舞,可以嗎?」
羅南忽然走到袁紗面前,彎腰伸手,極盡紳士風度地道。
「好啊!」
袁紗只想躲開鄭永懷,也不管宴會上能不能跳舞,立刻將一只纖手伸到羅南手中,并順勢站起。
就算鄭永懷風度再好,面對到嘴的美人被搶,也不禁怒哼出聲。
羅南也哼了一聲,不過卻是不屑地冷哼,讓鄭永懷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這是音樂欣賞會,可不是舞會。」
當羅南攬腰過來時,環顧廳中情況的袁紗,連忙按住羅南的手。
宴會內二十多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聽聘請來的小型樂隊演奏音樂,此時正是提琴手演奏一曲近幾年頗為風行的新古典音樂〈星空里的華爾茲〉,不少人聽得入神,不過并沒有起身跳舞,畢竟這是聚會性質的宴會,可不是舞會。
「既然有樂隊伴奏,哪有不跳舞的道理?」
羅南可沒有那么多顧忌,抓住袁紗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然后他的手順理成章地滑回袁紗纖細的腰肢,腳下一旋,便帶著袁紗翩翩起舞。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羅南和袁紗的特立獨行,不禁都非常驚訝。
「看著我們干什么?這么好的曲子,不跳舞怎么行?」
羅南一瞪眼,理直氣壯地道。
他的話倒是提醒一些賓客,很快就有人站起來,其中有個人竟然迅速跑向廳外,一會兒后,竟然拉來一個在門外穿女仆裝的少女,看樣子他心癢已經很久了,羅南這一鬧,倒是替他制造機會。
「他們?」
朱吉洋氣得嘴角抽搐,對于嚴守規矩的他來說,將私人宴會辦成舞會,這還真是頭一遭。
「社長,這樣不是很好嗎?沉悶的宴會變成熱鬧的舞會,這才有活力。」
與朱吉洋面對面而坐的裴允婷興奮地道。
朱吉洋哼了一聲,未置可否。
裴允婷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不屑,腐朽的老家伙怎么會理解她這種年紀的女人心中的躁動?想到還要與眼前這個油光滿面的肥豬虛與委蛇一段時間,她心里就有種要吐的沖動,同時也對已經算是前夫的樸智桓更加痛恨,若不是樸智桓不愿意付出大筆的離婚費用,她也不至于求眼前這個肥豬。
畢竟知道在韓國,除了幾家大型跨國公司,也就只有朱吉洋的朱氏會社能夠和樸智桓的大宇商社抗衡。
剛剛被羅南摟著跳舞時,袁紗又羞又臊,不過隨著跳舞的人漸漸多起來,尤其拉著女仆裝少女參加的那對出現之后,袁紗才漸漸將注意力從外界轉移到跳舞本身。也正因為這樣的轉變,她的臉龐沒多久就仿佛染上燒紅的晚霞般,涂上一層艷色。
袁紗的鼻子里聞到羅南身上散發出的雄壯男性氣息,這種極具沖擊力的氣味讓她一度屏住呼吸,然而就算用嘴呼吸,她仍然可以感受到羅南身上的氣味正在侵入她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擋,最終她索性放棄,讓羅南的味道充斥在她鼻端。
事實上,不久之后袁紗就發現自己有點迷戀起這種味道,因為羅南散發的體味與普通男人很不一樣,非香非臭,一開始覺得很好聞,時間一久更感覺到還有更加深邃的一面,蘊含某種深層的動人,就像有種她非常向往的氣味濃縮在里面一樣,聞著幾乎有種上癮的感覺。
另一方面,她的一只手被羅南緊緊握著,肌膚廝磨,讓她掌心發熱,禁不住要抽開手,但是始終不能得逞。
而最強烈的感覺是羅南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她感覺到那只手的熱度、那只手的粗糙、那只手暗藏的蓬勃男性的力量,只是隔著輕薄的雪紡面料與她腰部的細嫩肌膚摩擦,就讓腰肢敏感的她心生悸動,悸動引發羞怯,只過半支舞的時間,她就仿佛變成初戀的女孩,臉紅耳熱一如中了暑。
羅南注意到袁紗的表情變化,心中頓起巨大的滿足感。這個氣質動人的少婦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値得他用真心來憐愛。
「你還找我做什么?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
聽著樓下的舞曲,樓上某間房間內,胡清煙一臉厭惡地對朱顯貴道。
「今晚你做得太過分了,你和大哥都快正式離婚了,為什么還要給他難堪呢?」
朱顯貴負手望著窗外,很不客氣地問。
「難堪?難堪的不僅僅是他,他將裴允婷帶回來、他在學校里向漂亮的老師獻媚,怎么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這樣做只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胡清煙冷笑回應。
「你這樣做,只會讓大哥將離婚協議定得更加苛刻,你不是想得到一筆錢嗎?本來我已經說動大哥,現在恐怕要泡湯了。」
「我不稀罕他的錢。」
「真的不稀罕嗎?」
「你以為我有必要裝清高嗎?朱吉洋寧愿別人從他身上刮下一層油,也不會多給我一分錢,作為他的兄弟,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只答應給我五百萬人民幣,作為交換條件,我必須放棄對俊濤的所有權利。你以為我會答應這個交換條件嗎?」
「就算不答應又能怎么樣?他只要將俊濤送回韓國,就算你向中國的法院申請到撫養權,也見不到俊濤。與其這樣,還不如拿了錢更為實在。」
「你當然希望我拿了錢了事,等到你大哥一死,你就可以順利接收他的所有財產,你說他知不知道孕育出俊濤的精子是你的?」
胡清煙滿臉譏笑。
「知道!知道又怎么樣?他存在精子銀行的精子被污染了,工作人員拿我的精子充數,是精子銀行犯了錯,不是我的責任。俊濤終歸還是朱家的子孫,也注定是朱氏會社的繼承人。」
朱顯貴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不覺得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嗎?你大哥還沒有死,他還有獲得子嗣的希望。」
「是的,他已經做了取精手術,他想把精子放到那個體育明星的子宮里,他認為她很健康,所以能夠成功地為他生出子嗣。可惜,他沒能如愿,取精手術沒有成功,正因為這樣,他更恨你,忍受了取精手術的巨大痛苦,換來的卻是更大的失望,是你毀了他的一切,就算你現在去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劃,他也不會相信,因為對你,他已經完全不再信任。」
朱顯貴的口氣變得驕狂。
「我勸你還是乖乖接受那五百萬,這樣大家面子都過得去。如果等大哥下定決心將俊濤送回韓國,到時候你什么也得不到,更別想從這間房子里帶走任何一件東西。」
說到這里,朱顯貴臉上泛起一絲猙獰。
「你只給我這個選擇?」
「當然,在我這里,選擇從來只有一種。」
「可我找到了第二種。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告訴你,俊濤是你大哥的兒子,你的計劃根本沒有成功,相反的因為你的種種布局,給了其他人可乘之機。你知道我每周三要帶俊濤去鋼琴家教那里學鋼琴,但你知道鋼琴老師是誰嗎?」
「是誰?」
朱顯貴臉色驟變。
「難道是她?大嫂?」
「看來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金嫻荷和你大哥離婚這么久,你還叫她大嫂。不錯!鋼琴老師就是金嫻荷。現在你該明白了吧,俊濤不是我的兒子,他是朱吉洋和金嫻荷的兒子,我只是一個代理孕母。」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嫻荷給你多少錢?一千萬,還是兩千萬?我給你五千萬,你把真相說出來,五千萬就是你的。」
朱顯貴開始面露瘋狂,說話也變得混亂,簡直快要精神失常。
「太遲了。雖然她只給我一千萬,但是俊濤確實是她跟朱吉洋的兒子。」
胡清煙黯然搖頭。
「不對、不對。」
朱顯貴踉蹌著連連擺手,道:「我大哥存在精子銀行的精子已經被我破壞,金嫻荷還能從哪里找到精子?」
「很簡單,當年你大哥存精子時,就是金嫻荷經辦的,她早就留了一手,將精子分成兩份,分別放到不同的精子銀行。你的心機跟金嫻荷相比,差得太遠了。」
胡清煙憐憫嘆息。
胡清煙隨即離開,留下形單影只的朱顯貴,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板上,滿臉的挫敗和絕望。
袁紗和羅南一連跳了兩支舞,若不是胡清煙出現,兩人還會繼續跳下去。
袁紗帶著微微的喘息離開羅南的懷抱。連續兩支舞帶給她的不是病體初癒后的勞累,而是對身心的某種煎熬。
情感上,她有些享受羅南的懷抱;但在理智上,她卻想擺脫這種享受。
在第一支舞結束的時候,她就想結束這種與羅南的變相親密,但沒有成功,理智最終讓位給情感,然而正主胡清煙的重新出現,讓她終于得到理智戰勝情感的機會,所以果斷地將第三支舞讓給胡清煙,她自己則裝出休息的樣子,坐到一旁平復心情。
「你和袁紗以前是不是認識?」
胡清煙觀察得很細微,她看到剛剛袁紗離問的時候有些慌張,不免心生猜疑,再說羅南是「慣犯」,她聯想起來自然更加豐富。
「算是吧。」
羅南散漫應道。
他頗為懷念剛剛攬抱袁紗的感覺,其間有意無意地挑逗,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你竟敢心不在焉?是不是還想跟她跳舞?好!我讓給她。」
胡清煙怒了,開始掙扎,似乎要掙脫羅南的懷抱。
羅南連忙一緊攬腰的那只手,扣住胡清煙的圓潤腰肢,不僅不讓她掙開,還將她往懷里拉近一段距離,變成幾乎貼著他胸膛的親密姿態。
「你做什么?」
胡清煙又驚又羞。
「不要動,再動別人就看出來了。」
羅南湊到胡清煙耳邊道。
「不要湊過來,你這混蛋,比朱吉洋還花心。」
胡清煙用搭在羅南肩上的那只手狠狠地掐起一團肉,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有必要這么狠嗎?」
羅南神色如常,仿佛胡清煙掐的不是他一樣,他還有閑情拉過胡清煙的另一只手揉捏幾下,贊嘆道:「你的手修長、柔嫩,中國古代說美女的手指似青蔥,你的手該當此贊美。」
「你還真博學啊!是不是世界上各個國家贊美女人的話,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的,你早就背一大堆了?」
胡清煙嘴上說得不客氣,不過實際上羅南的贊美還是讓她很受用,因此就算羅南揉捏她的手等于在輕薄她,她也沒什么激烈反應,甚至連手都沒抽開。
「有些詞語根本不需要背。」
羅南呵呵一笑,道:「我喜歡評價美麗的女人,第一眼我會看到她們的所有優點,然后第二眼和接下來的幾眼看到的都是缺點。」
「這么說,我身上除了手好看,其他都很丑了?」
胡清煙咬著牙,這瞬間簡直想湊上去咬老混蛋一口,好讓他知道隨便打擊一個對美麗一向自信的女人,將會付出什么代價。
「不是丑,是有缺點。」
羅南的回答倒沒有太過分,但是就算這樣,也讓胡清煙揪心。
「除了手上的皮膚,其他地方的皮膚都不好,斑點、暗沉、松弛,還有隱約的細紋,這不該出現在一個注重保養、年齡不大的女人身上。夫人,你缺乏滋潤,或許你應該找一個真正的男朋友,結束你現在有名無實的婚姻。」
羅南嘴角掠過一絲邪笑,語氣像拿著邪惡蘋果誘惑美女的巫婆。
「你在賣弄你的觀察力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安守本分。」
胡清煙生氣了,語氣自然變得不客氣。
「OK,當我什么也沒說。不過我看今晚你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我是不是該功成身退了,我還有一個約會要赴呢。」
「不要跟雇主討價還價,只有當我主動說你可以離開,你才能離開。我租的賓士車是給你工作用的,不是給你去赴情人約會用的,明白嗎?」
胡清煙湊到羅南耳邊恨恨地道。
她也不想對羅南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不過這些話都不能大聲說,如果給別人聽到了,她就沒臉見人了。
「我可以徒步離開,事實上我并不喜歡賓士,我覺得開拖拉機比開賓士舒服。」
「你閉嘴!我說不準走就不準走。」
胡清煙冷臉怒斥。
「真的要赴一個約會,不是去找弗洛娜。」
羅南苦著臉解釋。
「我管你去找誰,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擅自離開的后果,就是你不但得不到傭金,還要賠償我的損失。」
「請容許我說一句,夫人,你真是個吸血鬼。」
「謝謝夸獎,繼續跳舞。把你的手往上移一點,如果你敢再碰到我的臀部,我保證讓你好看。」
「真絲面料,太滑!」
羅南訕訕一笑,不過眼中卻連一絲慚愧都沒有。
剛剛摸了胡清煙的屁股,雖然是裝作旋轉時無意間手滑的樣子,但僅僅稍微接觸,依然感受到良好的手感。飽滿、緊致!就算事后被罵,也値回票價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胡清煙忽然莫名地輕嘆一口氣,道:「明天過來幫我搬家。」
「什么!搬家?這是男朋友應該做的嗎?」
羅南變臉失聲道。「我叫你做就做,敢反對就……」
「0K、!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搬家?你跟丈夫鬧翻了嗎?剛剛把你叫走的是你丈夫?」
「不,剛剛那個是朱顯貴,坐在沙發那里跟裴允婷聊天的人,才是我丈夫朱吉洋。其實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一年半以前我們已經私下草簽離婚協議,只是那份離婚協議并不正式,很多內容都沒規定清楚,加上后來發生一些事情,導致我和他一直沒有正式離婚。不過,今天我把你帶回來,已經決心結束這一切。以朱吉洋的性格,明天肯定要和我去登記離婚,他計較利益,但更重面子,所以一切都結束了,明天我就真正自由了。」
「原來是這樣,裴允婷是你丈夫的新女友?想不到那頭油光水滑的肥豬,手段不賴啊!」
羅南感嘆道。
「你說什么?油光水滑?肥豬?哦,天哪!」
胡清煙瞪大眼睛,顫動著嘴唇,簡直不敢相信羅南對朱吉洋的評價。
「難道我說錯了?還是你覺得辱罵了朱吉洋,也等于侮辱了你,你是不是想跟我決斗?0K,我奉陪。」
羅南裝作一本正經,實則滿口笑謔。
「我懶得理你。你說他是肥豬是你的權利。」
胡清煙瞪大雙眼,三秒后,終于忍不住「噗赤」一聲笑起來,轉眼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差點維持不了舞姿。
「笑得這么夸張?」
羅南只得緊緊攬住她的腰肢,生怕一個不好,這個美婦就會癱倒下去。
「做過五年豬婆,還能笑得這么開心,看來你的婚姻真的有問題。」
羅南小聲滴咕。
「混蛋!你說什么?」
羅南贊美的話,胡清煙未必會聽全,但是只要是涉及負面的言語,就算羅南再小聲,她也仿佛有心電感應似的,立刻捕捉到了。
這一次的懲罰不是扭肉,而是踩腳,高跟鞋全面蹂躪剛剛痛快了嘴的某人的腳。
「竟敢說我是豬婆……」
「可憐我新買的皮鞋啊!」
羅南痛惜地道。
「鞋子是我買的。」
胡清煙橫眉豎目。
「今晚不跟你算帳,等明天搬完家之后,我要讓你這個混蛋知道厲害。」
「我很有原則。」
羅南連忙臉色一正,嚴肅地道:「我不跟雇主上床。」
「你在說什么鬼話?誰要跟你上床?」
胡清煙氣得要跺腳。
「你說讓我知道厲害,所以……」
「呸,誰說知道厲害就是上床?你這個老色鬼,沒救了!總之,現在先不告訴你,明天搬完家,你就知道了。」
「你不會故意消耗我的體力,然后再設法打敗我吧?這、這……有礙比試的公平性。」
「我懶得理你。」
留下這么一句話,剛好一支舞結束,胡清煙便推開羅南。
宴會到此已進行了大半,隨后袁紗演奏一曲古琴曲,清新空靈的琴音仿佛空山幽谷的自然呢喃般,讓所有參加宴會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一曲之后依然回味不已。
幾個存著獵艷心思的男人更是簇擁到袁紗身邊,對這個氣質動人的少婦大獻殷勤,就連朱吉洋也跑到袁紗面前鞠躬感謝,說如果袁紗有什么演出活動,一定要通知他,倒是表現得誠意十足。
宴會就此結束,因為客人不多,轉眼就走光了。最后廳中只留下了四個人:胡清煙、裴允婷、朱吉洋,以及羅南。
「混帳!難道你還要留他在這里過夜嗎?」
朱吉洋指著羅南,對胡清煙罵道。
「社長還關心這個嗎?房子這么大,留幾個人過夜有什么關系?再說社長在成都不是另有住處嗎?」
胡清煙無視朱吉洋的怒火,表情很平靜。
「很好!胡清煙!你成功地觸怒我,也毀掉該得的那筆錢,明天,我就要人送俊濤回韓國,你不會得到任何東西,任何……」
朱吉洋怒氣沖天,立刻甩袖離開。
裴允婷興味盎然地在胡清煙和羅南身上掃視了一會兒,道了聲「有趣」,隨即也款步離去。
「你還不走?」
剩下兩人,胡清煙對羅南再沒有好臉色,更不再輕聲細語。
「如你所愿。」
羅南不以為忤,瀟灑離去。
「走吧!都走吧!」
廳門關上后,某個女人開始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