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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旎念,心魔

吾母美如畫

| 发布:01-04 19:28 | 414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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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端正,別跟我吊兒郎當的。”

換好了拖鞋我便大咧咧地走到沙發,一屁股坐下去順著往後一靠,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兩條腿下意識地往前伸到了茶几邊緣,來了個最舒服的葛優躺。

不料這一幕落在旁邊正襟危坐的媽媽眼中卻讓她皺了皺眉,略帶著責備的語氣象徵性地踢了踢我的小腿,杏目瞪著我。

分開這麼多年,也不清楚媽媽的脾氣,僅憑著兒時的些許記憶和今天的短暫接觸,只知道她絕對不是慈母,更多的是嚴厲。

“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呐!”

面對她的呵斥,我也只得癟了癟嘴,滿含怨氣地感慨了一句,然後情不甘心不願地直起身來,從躺的姿勢改為坐的姿勢,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打發時間。

畢竟現在和秦芸同志也不熟,就這麼坐在沙發上啥也不幹會顯得很尷尬。

誰料媽媽卻早有準備似的,見我坐好之後,便神色一肅,開口道:“小浩,你有沒有想好以後考什麼大學?”

“啥玩意?”

我握著手機的左手一頓,扭過頭一臉懵逼的表情,“大學?

你看我像是考大學的料子?”

你敢問,我可不敢答啊!

見媽媽有話要說的樣子,我眉頭一動,也就沒有立即打開手機玩,而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畢竟我也很好奇媽媽對我有什麼想法。

“你才高一,怎麼就沒希望了?”

媽媽很不滿意我的答案,於是語重心長地道:“只要你現在收心,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肯定能考個好大學。”

“得了吧,時代不一樣了,秦芸同志。”

我打了個哈哈,擺擺手咧嘴一笑,“我可是楊氏集團的繼承人,讀不讀書對我的人生並沒有什麼影響。”

“那些讀研究生讀博士的,最後還不是得給我打工?”

每次說到這些,我總是不自禁地挺起了驕傲的胸膛。

沒辦法,誰讓我投了個好胎,有任性的資格。

“楊浩,你就這點出息?”

見我對學習毫不感興趣的樣子,媽媽氣不打一處來,瞪著我開口道:“你爸也是富二代,他怎麼就能上名校?”

“所以說時代不一樣了嘛,現在學歷貶值了,本科多如狗,碩士遍地走。”

我樂呵呵地反駁道。

並且還補了一句,“再說了,我爸對我的學習也沒什麼要求。”

大不了,以後出國留學去鍍個金也能拿到大學文憑。

念及於此,我發現秦芸同志的思想觀念有些傳統啊!

都什麼年代了,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呢?

“反正你就是不想學習是吧?”

見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媽媽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單刀直入地揭開了問題的本質。

“對!”

我也毫不遮掩地點點頭,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反正那些讀書讀得好的以後還不是給我打工,讀書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進入社會才知道現實的殘酷。

就在我有些不耐煩不想和媽媽聊這個話題時,誰知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急忙將話鋒一轉,“行,你實在學不進去我也不逼你……

但你以後不能在學校打架,蹺課,欺負同學。”

“啊這……”

我頓時愣住了,心想這也不行那也不能,以後在學校還有什麼意思?

要知道我可是校霸啊!

再說了,我憑什麼答應秦芸同志啊!

念及於此我懶得回答了……

但又不知道離開沙發還能去哪,於是打開了手機玩了起來。

見我不搭理她,媽媽皺了皺眉,不悅地道:“說話!”

“我能說什麼啊?”

我抬起頭一臉不在乎地敷衍道:“你又不在學校,就算我答應你了,在學校還不是可以陽奉陰違,你能拿我怎樣?”

“我累了。

我想休息了。

我睡哪間房,總不能讓我睡沙發吧?”

聊天都聊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心情再待下去,不想剛來就和秦芸同志鬧彆扭,於是便想躲一躲,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離開這裏回到我自己住的房子。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隱隱有點不舍得開這個口……

而且秦芸同志未必會放我走。

“這才幾點啊就睡覺?”

媽媽白了我一眼,強勢地開口道:“你就是不想和我說話,我不信你們年輕人七點多就睡覺。”

“怎麼,你真的就這麼恨我?”

這話說的,好像我無情無義似的,當初離開家的人可不是我啊!

“您誤會了。

我不是不想和您說話。”

見秦芸同志有些怨氣,我急忙開口解釋,“我只是討厭學習相關的話題。”

說真的,我對學習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從小到大我都沒把學習當回事,

聽完我的解釋,媽媽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只是她沒想到我對學習竟然這麼排斥,本來一心想找話題和我拉近母子關係的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再怎麼親近的血緣關係一旦分開了太久,總會產生隔閡的,只有時間才能慢慢縫合。

這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我從父親那裏能找到那種對長輩的依賴感,這是長久的陪伴才能產生的。

但現在在秦芸同志身上,我只知道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是一位事業有成的女強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大美女,僅此而已,暫時還未體驗到什麼母子之情。

所以她剛才一個勁地逮著我最討厭的學習說事,讓我隱隱有些不爽,也許這就是叛逆期少年的逆反心理……

即使她是我親媽,我也不可能在學習這件事上妥協,去承諾她什麼。

學習太難了,比登天還難,我可受不了這個苦。

不過她這麼一提,我頓時想到了剛才在車上來自老楊的警告,以後要是在學校胡作非為,我可能真的只能在出國留學和進公司打工這兩條路作出選擇了。

唉,幹嘛為難我一個未成年啊!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不在學校打架鬧事什麼的。”

見氣氛有些沉默,我歎了口氣,像做出了某種決定,無可奈何地說道。

不是向媽媽妥協,而是向老楊同志妥協。

畢竟他對我的未來可是掌握著“生殺大權”,我可以小打小鬧……

但在大是大非上可不敢和老楊對著幹,

一想到在學校以後再也不能耍威風,頓時興致全無,我實在想不到未來的兩年校園生活會有多麼枯燥和無聊,可以說是生無可戀啊!

畢竟除了打架,蹺課,逗逗女同學,我也沒啥愛好,總不能在上課的時候,看小黃片吧?

那是晚上才有的活動,再說了白天看片也沒那種刺激的感覺啊!

萬一在課堂上被逮到了,不知道該有多社死。

媽媽見我忽然開口答應她,緊蹙的眉頭瞬間舒展了幾分,點了點頭道:“好,媽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說完,她盯著我,我看著她,誰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開口了。

和之前在車上那種剛見面的劍拔弩張不同,此時空蕩蕩的客廳裏安靜得落針可聞,十年相知不相見的母子,此時各自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情愫和想法。

她不知我,我不知她。

我們只知我們是母子。

“這些年,你爸你爺爺奶奶對你還好吧?”

“啊?好,都挺好。

哈哈,實在聊不下去咱們還是別尬聊了,哈哈!”

見媽媽皺著眉頭憋了半天憋出這個一句,我懵逼之後,又覺得大無語,心想這是什麼狗血臺詞啊,秦芸同志您不尷尬我都覺得尷尬啊!

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

相顧無言,但沒有淚千行那麼狗血!

媽媽也覺得她剛才問的問題有些尷尬,被我無情拆穿之後,頓時翻了個白眼兒,想發作又不好發作,只好瞪了我一眼。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故作隨意地開口問道:“你畫畫很厲害是吧?”

如果不厲害的話,不可能買得起這麼豪華的別墅。

畢竟外公家只能算是中產,何況我還有舅舅,兩位老人不可能拿太多錢給媽媽買豪宅。

所以唯一的答案便是這些家產都是她自己掙來的。

而且,我也知道媽媽開辦的美術培訓機構很出名。

畢竟是我親媽,我不可能做到對她的事一點也不關注……

就像媽媽有時候也會悄悄地來看我,她以為她站得遠遠的,我就不會發現,事實上有那麼幾次我無意間是發現了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而已。

一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媽媽眸子裏的光瞬間比太陽還亮,下意識地挺起了胸膛,嘴角揚起的弧度比AK都難壓。

“沒你想得那麼厲害,也就去年在巴黎藝術展拿了一個國際獎而已。”

秦芸同志風輕雲淡的樣子,像是不經意間說了一件很隨意的事似的。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總算知道我裝逼的習慣是遺傳自誰的,原來是她呀!

“這還不厲害?”

我配合地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故作懷疑的語氣問道:“沒吹牛吧?”

見自己被質疑,秦芸同志眉毛一挑,“不信去網上查?”

“這就沒必要了!”

我見好就收,擺了擺手故作感慨道:“沒想到您這麼厲害,能在國外獲獎,恐怕甩我們學校的美術老師十條街都不止。”

媽媽聞言有些得意地道:“你們學校有個姓陳的美術老師上個月想跳槽來我這裏上班……

但在競試的時候,被刷下來了。”

尼瑪!

這下可真嚇到我了,本來只是想隨意誇誇,沒想到媽媽這麼厲害?

咱們學校的美術老師竟然連做她手下的資格都沒有?

6!

我忍不住朝媽媽豎起了大拇指,嘖嘖道:“寧就是中國的梵高!”

“得了吧!”

媽媽聞言眼皮一跳,見我拍馬屁拍得越來越離譜,頓時有些坐不住了,耐心給我科普道:

“梵高是抽象派畫家,我是寫實派,根本不一樣。”

我也不懂什麼抽象派寫實派,反正經過這麼一聊,我知道秦芸同志的畫畫功底應該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

怪不得麥韻美術中心能成為行業翹楚,一切都有跡可循。

我倆總算找到話題。

雖然我不懂畫之一道……

但我深諳拍馬屁之道。

主動地聊幾句,明裏暗裏地誇幾句。

適當的時候,假裝質疑一下,加上媽媽也有意拉近我們母子的距離,所以她也比較配合我的“表演”,我倆竟然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個多小時。

“好了,你該去洗澡準備睡覺了。

我去給你把床鋪好。”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暢聊,我倆之間的關係也確實近了那麼一丁點,就像是萬年冰山漸漸融化了一角……

其實從媽媽看我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裏,我或多或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愛意。

至始至終沒有敞開心扉的是我自己。

我一直以為,我是真的釋懷了。

但現在我不這麼認為。

我隱隱有一種感覺……

其實我內心深處,一直都很在乎母愛在我童年缺失的這件事。

有些人的一生靠童年治癒……

但有些人的童年卻要靠一生治癒。

缺母愛的我,無疑屬於後者。

所以在接下來的歲月,媽媽能治癒我的童年嗎?

心緒萬千,我拿著媽媽給我買的新衣服心情複雜地走進了衛生間……

而她也去主臥的隔壁臥室打開了燈在裏面忙碌起來。

以前我覺得媽媽和我相隔十萬八千里。

但在接下來的兩年裏,我要和她生活在一起,睡覺也只有一堵牆的距離。

這對我來說像做夢一樣。

但這場夢我希望永遠不要醒。

更夢幻的是當我在衛生間打開浴霸,任由嘩啦啦的水流沖刷著我的身體時,無意中再次注意到媽媽放在洗衣機上,換下來的性感內衣和紫色蕾絲內褲。

一瞬間,仿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的男性本能侵蝕著我的大腦……

一股諱莫如深的旎念在我腦海中炸開,發自靈魂深處的旖旎念頭讓我不由得渾身顫慄……

一股劇烈的衝動讓我的血液在此時仿佛沸騰起來,使我頃刻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像是被欲望的魔鬼控住了。

如此熱血沸騰,令靈魂都顫慄的衝動,只有在去年給童妍老師喝下迷藥,趁她昏迷脫去她衣服,我第一次看見女人裸體時才出現過。

“楊浩,你真特麼是畜生啊!”

直到身下的陰莖硬得豎起來緊貼著我的小腹,像燒紅的鐵棒一樣燙著我的肌膚,我才回過神來,心裏頓時又羞又愧,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目光扭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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