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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七章 雅素的大劫

降頭師

| 发布:11-05 13:27 | 59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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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到雅素這里已辦完該辦之事,正想離去之際,雅素突然問起我,今晚需要她當我的女人嗎?害得我不知怎么回答而尷尬萬分,結果,只能不知所措的,傻楞楞站著。

雅素很溫柔的說:“主人,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我即刻回答說:“喔……不是……不是的……”

雅素嘴角偷偷一笑后,接著一本正經的說:“主人,待會有人會前來找我,要不然你等我處理完她的事,再陪同你一塊下山,送你回酒店好嗎?”

我問說:“對方是你的顧客?我指的顧客是否像我大嫂那樣的客人?”

雅素點點頭說:“是的……你有沒有興趣留下來看看?”

既然可以上門找雅素的,對方肯定是女人,很可能還是剛出爐的寡婦,況且她的建議也不錯,我也不是急著要辦什么事,留下來看她如何招待顧客也是好的,也許還能補上一課,于是回答雅素說:“嗯,那好吧,反正你這里較偏僻,出租車又少,你有車送我回酒店,是個不錯的建議。對了,待會那個是什么人?”

雅素說:“主人,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到我那小法壇去,如何?”

我感興趣的說:“好呀!”

雅素很客氣的說:“主人,這邊請……”

雅素很恭維的在前方為我帶路,我們一直走向那間既香卻又有些怪味的小屋,當來到小屋門前,不禁想起當日我就是在這里打破裝有哥哥魂魄的瓶子,結果慘痛的經歷亦由此拉開了序幕,所以今日故地重游,感觸甚多,道不出其中之辛酸,更難掩心中被親人出賣的憤怒。

雅素把門打開后說:“主人,請……”

踏進小屋內一看,這里的擺設沒有什么變動,神桌上仍是布滿了鮮花,鮮花同樣圍著很多小小的玻璃瓶,只是不知道當日我打破裝有哥哥魂魄的玻璃瓶碎片,是否還留在神桌底下?不過地上那片油漬倒是不見了。

雅素走到白色墻壁的方向,拉出暗格的小門,啟動暗藏墻壁內的機關,白色的墻打開后,一股強烈的檀香味撲鼻而至。當我被她帶到密室里,猛然記起此處是要脫鞋,所以不必她的提醒,我已主動脫下鞋子才走進去。

雅素點起神壇的燈,此處除了供神的器具之外,沒有其它的東西,一張椅子也沒有,神壇那三層不同級別的臺階十分莊嚴。我記得第一層是供奉神像之用,第二層是師父叩拜靜坐之用,第三層是“平民”站或跪拜的地方,當日我就是在這里向雅素跪拜,亦是向她請求寬恕我和美芳的位置。

今天故地重游,視線仍投在神壇的中央,望著那戴有一頂尖帽,面相十分慈祥、和藹、有親切感的巫爺,并且將他老人家的容貌,牢牢記在腦海里,另外還拿出佩戴的虎牙,觀看巴哇女神騎著的老虎是否少了只牙齒,可是始終看不清楚,因為她另一旁有位兇神惡煞,滿臉胡須,張開血盆大口的粗壯大漢,似乎緊緊的盯著我,我除了怕他高舉雙手的利爪外,對他腰間那條粗鐵鏈,不禁感到寒栗。

除此以外,神桌上同樣有很多金色的罐子,當日我不敢問雅素里頭裝著什么,但今天以我的身份問她,相信她必定會告訴我,可是我今天卻不感興趣知道,而她施降用的工具,譬如火爐和一些蕃薯之類的用品,設備其全,心想難不成她最近又施了降,不知誰會那么的不幸?

雅素對我說:“主人,你還不上來……”

我錯愕一問說:“我不是應該跪在這里的嗎?”

雅素走過來牽著我的手,踏上第三層臺階說:“主人,現在你的身份不一樣,你應該坐在上面的,坐吧……”

我有些不自然的說:“我還是坐在廠面吧,畢莧這里是你施降的法壇,我豈能……”

雅素立即轉身走到第三層的臺階上,雙手合十,不知是向我,還是向著巫爺的神像跪拜,并且連叩了九個頭后說:“主人,找現在是你的使者,豈有我坐在你上面之理,別忘記巫爺交代我要有尊卑之分,所以接下來三個頭是叩給你的。”

雅素說完連續叩了三個頭,剎那間,我感到無比的榮耀,并且發現原來在神壇上接受他人的跪拜,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無形中好像增添許多自信心似的,我喜歡這種感覺,我喜歡被人尊重的感覺,更喜歡這種至高無上的感覺,尤其是接受雅素這類有本事的女人叩頭,更是高興到了極點,唯一可怕的,是怕會愛上癮。

此刻,我很想叩頭給巫爺,但瞧見雅素跪拜的姿勢,并非我們一貫跪拜的姿勢,所以望向巫爺的那一刻,始終不敢進行跪拜,免得讓雅素見笑,可是雅素還沒笑,墻上的巫爺像,卻對我笑了起來,我只好內心向他禱告:“巫爺,您可別怪我沒有向您跪拜,要怪只能怪您自己,為何不先教我跪拜之禮喔……”

突然,我想起雅素上次踏在神壇上,都會先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又披上透明的白袍,我還記得白袍是從左肩圍到右邊胳膊底下,右肩裸出白布外,而前胸雖有塊白布作遮掩,但乳房和乳頭是清晰可見,服裝和上面的巴哇女神像一模一樣,十分性感,腰間還綁上一條類似九節鞭的東西,大概是護身符之類的,為何今天她什么都沒做,衣服也沒脫,便草草結束了跪拜之禮呢?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不恥下問:“雅素,上次你進行跪拜的時候,奸像有很多步驟,為何今次的跪拜如此簡單呢?”

雅素嫣然一笑的說:“主人,上次是要施降,事先必須請神靈護身,為神靈合一施咒,所以步驟比較繁復,今大只是跪拜,所以簡單很多。”

原來施降前要做那么多的事前準備,并非念念咒語就行,看來降頭師并不是那么容易當,□我這個主人更不好當,連最基本的跪拜儀式都不懂,還要問底下的人,聽起來真夠諷刺的,不過,還是言歸正傳,她帶找到此處,究竟有沒有其它目的?

我再次好奇的問說:“雅素,剛才你說有位客人來找你,我問對方是誰,你沒有回答,接著又把我帶到此處,莫非是要向她施降?對方是我認識的?我大嫂?”

雅素即刻回答說:“不是!對方不是主人的大嫂,也不是要向誰施降,千萬不要誤會,至于對方是華陽夫人,剛才沒有回答你,只是想保留神秘感罷了,請別見怪!”

我大吃一驚的說:“你說的華陽夫人,是否是華陽集團的主席,李華陽的太太?”

雅素點頭的說:“是!我指的就是李華陽的太太。”

我沉思片刻的說:“是他?李華陽好像上個星期剛逝世,難道又是你的杰作?”

雅素毫不考慮,立即回答:“是的!”

我感到十分驚訝,并帶有責怪的語氣說:“雅素,如果我沒記錯報章所寫的數據,李華陽只不過四十二歲,他的太太三十六歲,育有一子一女,嘩!你居然那么狠心把他給弄死,這未免太過分,太殘酷了吧?簡直難以置信……”

雅素面不改色的說:“主人,李華陽天性風流,外頭養著無數的女人,但終日害怕因果報應,怕妻子會紅杏出墻給他戴綠帽,特聘請兩名保鑣,表面上是關心太太,實際上是約束她的自由,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要獲得他的允許,完全沒有了人身自由。華陽夫人三番幾次和他講解,換來的卻是一場毒打,身心萬分疲累,苦不堪言,所以我不能不出手幫她的忙。”

我雖是同情華陽夫人的遭遇,但也不至于要弄死對方吧?我對雅素的解釋,始終難以接受。

我搖頭嘆氣的說:“雅素,即使李華陽惡劣性的對待妻子,但始終是他夫妻倆的事,可以尋求法律途徑解決,怎么可以就這樣弄死對方,那可是一條性命呀!”

雅素理氣直壯的說:“主人,我曾遭也篷的傷害,深知女人的傷痛,即使我不是為了這個原因施降將他弄死,那他得知華陽夫人找我做水晶治療,知道我是個女的,便存心不良跟著來,還命華陽夫人合計用迷幻藥把我給弄上手,像他這種卑鄙無恥的淫蟲,我豈能不出手收拾他?我還要他的靈魂受盡折磨,永不得超生。”

我驚愕的說:“你把李華陽的魂魄也收了?”

雅素隨即回答:“是呀!李華陽約束他太太的自由,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待他二讓他的魂魄永遠關在瓶子里,永不超生。”

聽雅素說了后半段,我也不知道怎樣去反駁她,畢竟李華陽的手段也太卑鄙了,留在世上不知還會有多少女人受到傷害,但用降頭術結束他的性命,我還是難以接受,或許因為我不是女人吧……

雅素輕聲的問我:“主人,你認為我的做法不對嗎?”

雅素的問題是問對與錯,而不是問妥當或不妥當,所以我無法表達我的意見和看法,因為我不是女人,答對則委屈了自己,答錯義怕委屈了對方,加上她恨透天下用情不專的男人,所以我必須謹慎的回答,不可敷衍了事。

我想了一想回答:“雅素,上天既然能夠把降頭術交到你手上,那自然有它的道理,至于你如何運用它,可要看你自己了。正所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有些事很難去分辨對與錯,全在善于思考之間,我指的善是善惡的善。”

雅素沉思了一會說:“主人,你的意思是指我的出發點?如果我是幫助華陽夫人,那出手便是對,如果是痛恨李華陽的為人出手便是錯,對嗎?”

我點頭接受且解釋清楚說:“對!這是我個人的看法,同時亦是男人的看法,在你們女性的角度看,可能會出現另一個答案,所以在華陽夫人這件事上,無法道出對與錯,只能從你的出發點、善與惡之間找出個結論,但是答案不必告訴我,也不必告訴任何人,因為善惡果報,承受的還是你自己。”

雅素聽我說了這番話之后,沒有再反駁或追問其它問題,只是閉上眼睛似在沉思,而我望著巫爺的神像,內心默默禱告:“巫爺,剛才為了解答雅素的問題,引用了佛教善惡果報之說,希望沒有觸犯巫術派的門規,即使犯了門規,您也不能怪罪于我,那是您老人家不曾向我提起過門規一事。”

過了一會,雅素張開眼睛對我說:“主人,我已經明白你說的道理了。”

我若無其事的說:“嗯,你能明白最好。對了,你帶我來這里不是要施降,是想要我給巫爺行跪拜之禮嗎?”

雅素說:“不……主人,你沖涼的時候,我安排一個人前來見你……她已經到了……”

雅素說完后,走到另一個門口,帶了一個女人走過來開始我還以為是華陽夫人,可是仔細一瞧,竟出乎我意料之外。原來這個女人,不但是我的朋友,還一起讀過書、做過愛,嚴格來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又是我不敢面對之人。她就是美芳,一個曾是我暗戀過的女人。

我感到十分意外的說:“美芳?是你……”

雅素命美芳跪在我的面前,她愣愣地望著雅素,接著又望了我一眼,才慢慢跪下,但臉上仍掛著疑惑的表情,似乎懷疑該跪在雅素的面前,還是跪在我的面前,又或許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虎生。

我迫不及待的問雅素:“雅素,你把美芳叫來有特別的事嗎?”

雅素說:“主人,我想我這個地方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所以趁還有些時間,盡快解決手頭上的事,可以解決一件就解決一件,我把美芳叫來,是因為她是主人的朋友,因此先解決她的事,亦算是我對你或對她的一個交代。”

美芳瞪大眼睛望著我,嘴巴輕輕吐了一句:“主人?”

這回我可被雅素弄胡涂了,她到底在說些什么?想解決些什么?我怎么聽來聽去,還是聽不明白呢?

我有些不耐煩的追問雅素:“雅素,我和美芳之間到底有什么事要你來幫我們解決的?而且還要在這里解決?請你一次講清楚,別再賣關子了,行嗎?”

雅素很冷靜的問我:“主人,之前我向你解釋過,因為你的關系而讓我能夠拜在巫爺的門下,并且成為使者,所以對你懷有十二萬分的恭敬,其實這里頭還有下文。巫爺臨走的時候,除了要我分尊卑之外,還要得到你的幫助,要不然我便要離開此處,不能再待下去,因為我的大劫今日會出現,一切只能看我的造化。”

聽雅素說出驚心動魄的下文后,我和美芳都愕然的互望一眼,接著緊張追問雅素說:“到底是什么大劫數,必定要今日離開?巫爺為何不當面跟我說呢?”

此刻,我對雅素存有著很大的疑惑,畢竟我不相信,這么大的事巫爺只告訴她,而不告知我一聲,這簡直是個笑話,而且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雅素很認真的跪在地面說:“主人,巫爺不告訴你的原因,主要是看我的造化,倘若他告訴了你,那你自然會看在他的分上出手幫我,那巫爺便是逆天而行,我所承受的后果可能會更加的嚴重,因此我只能親自向你求助,若是主人出手幫助座下的使者,就不算是逆天而行,這也是我特地要服侍你、沐浴更衣跪拜的原因。”

原來如此,雅素要我沐浴更衣,又要我坐在水晶床上接受她跪拜之禮,是另有原因的,現在總算弄清楚,亦解開為何她肯放下身份,改稱我為主人的疑惑。

我點頭的說:“好!我既然是你的主人,當然會幫你的忙,不過,你還沒有說出到底是什么劫數?難道巫爺他老人家沒有告訴你是什么劫數嗎?”

雅素露出笑容的回答:“謝謝!有!巫爺說是大浩,就是你的親哥哥今日會前來報復,因為他得知我師父在我身上施下精咒,令我能使用降頭術,而他也有破我身上精咒之法,并且已找到了物品,如果我身上的精咒被破,那施出的咒語便沒行法力,即使懂得拖降的方法也沒有效用。”

對呀!記得大哥還未奪走我肉身的時候,他聽見押解他鬼魂的鬼差們說,雅素身上持有精咒,所以才有施降頭術的法力,并且也聽到破解之法,就是用處女的落紅血,加上經期的血,然后用黃酒攪和淋到她的身上,那便可破掉她的精咒,只要精咒一破,法力便盡失,再也無法施降。莫非哥哥已找到處女的落紅血?

哎呀!愛美是處女呀!對!愛美曾經說過,只要大嫂需要處女血,她愿意隨時奉上,莫非大哥已從她的身上奪走了落紅血?可是以大哥處事急促的脾性,怎會等上那么多天,直到今天才行事呢?似乎不太可能吧……

美芳突然緊張的問雅素說:“如果你的法力被破除,虎生的肉身還健在,那他能否像小浩那般還陽?”

我對美芳的問題也很感興趣,同時亦感受到很大的壓力。要是虎生可以還陽,她代虎生或虎生的魂魄向我討回肉身,我當然必須還給他,到那時候我又怎么辦才好呢?

雅素回答:“美芳,虎生的魂魄是可以向主人要回肉身,可是主人的身上已有蛇靈護體,并且有萬毒不侵的護身符咒,即使主人愿意交出肉身,虎生的魂魄根本無法進入他的體內,甚至會被主人的護體靈物轟得魂飛魄散。”

美芳追問:“如果借用他人的尸體呢?”

雅素搖頭的說:“不行!除非那具尸體的魂魄被我扣仕,鬼差沒法帶走魂魄,那尸體仍屬于活體,就可以用來還陽,可是機會很渺茫,因為我必須有尸體的出生日期,方可將魂魄給扣住,而且動作還要比鬼差快,時間上要吻合,談何容易?除非活人自愿被我施降奪舍,又或者像主人那般讓出肉身給哥哥,就另當別論。”

美芳不服氣的說:“為何小浩就行?”

雅素有些動怒的說:“美芳!你怎能拿虎生和主人相比,主人并非一般的普通人,他肉身失去可以巧妙性的還陽,自殺后又死不去,中了我兩次降頭術,亦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還當上我的主人,這一切證明他并非普通人,要不然巫爺也不會找他當有緣人,當我的主人,當我的救命恩人,你的那個虎生又是什么東西?”

美芳自言自語的說:“為何小浩可以還陽,虎生就無法還陽?假虎生就可以當主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真正的虎生什么都不可以,連自己的身體也要不回,上天太不公平了……”

雅素大動肝火,狠狠地向美芳摑了一巴掌,嚇得美芳臉色青白,往后退了幾步。

雅素不罷罷休,上前一把掐住美芳的衣領說:“別在我面前數落主人的不是,更別在我面前受委屈扮好人,以博取主人對你的憐憫之心。當日是誰為了保險金,求我置她丈夫于死地?保險金泡了湯,誰先翻臉不認人,還跑去通知小浩虎生復活的消息,并且希望他二人連手對付我?哼!別忘記,你和虎生已離婚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下奴!”

雅素罵完后,狠狠地將美芳推倒在地,還踢出一腳,幸好沒有踢中。我見美芳被雅素罵得無地自容,很想幫她說句好話,但是想起出院那一天,她回家后便立即從房間里拖出兩個行李箱的冷面孔,我就打消了念頭,免得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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